迟聿一言不发地往那处走去,迟陵诶了一声,连忙跟上。
一路走到一个破败旧宫外,侍卫已将此处团团围住,迟聿一眼便看见了一边惴惴不安的商鸢,以及被押在地上衣衫不整的男子,那男子看见迟聿亲自过来,连忙呼喊道:大将军!小的什么也不知道!大将军饶命。
迟聿直接抽出君乙身边佩剑,一刀砍了下去。
血溅三尺!
人头骨碌碌落地,那人的眼睛还是睁着的,商鸢从未见过如此血腥场面,脚底发软,一把跌坐在地。
迟聿把剑一转,指着商鸢,你的人。
他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神色非常的冷酷,眼神带着一股凛然杀意,浑身气势让人招架不住。
看惯他一身华贵、宛若王孙贵族一般的打扮,商鸢才猛地意识到,这到底是什么人!
是令诸侯无一不闻风丧胆,曾经以五千轻骑攻陷三万大军的迟聿。
是攻陷长安后,大肆屠杀旧臣,不惜被人辱骂的迟聿。
商鸢缓缓往后挪,拼命摇着头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做的。
带下去。迟聿说道。
他此刻还算冷静,君乙抬手,命人将商鸢拖了下去。
迟聿巡视一周,才问道:她人呢?
君乙垂眼,恭敬道:公主在里面,属下实在不好进去。
迟聿皱眉,她有没有事?
君乙艰难道:属下不敢碰公主,但属下来得及时,那侍卫不曾真的冒犯到公主,但是公主如何属下一时也说不清,主公何不亲自进去看看?
迟聿眉头皱得越发紧,将那剑掷开,推门进去。
旧宫柴房里面十分乱,迟聿一眼便看到,草堆上躺着一个人。
她一动不动,眼睛紧闭,姿势有些奇怪,身上罩着黑色披风,应是方才君乙为她披上的。
迟聿快步上前,一把扯下披风。
当即呼吸一窒。
她衣衫不整,发丝凌乱,显然被人动过粗,雪肩手臂露了一半,里衣也有些乱,但所幸衣带没被人解开。
手脚都被麻绳紧紧捆着,皮肤已经被勒得红肿不堪。
看清这一切的瞬间,迟聿心底瞬间腾起滔天怒火。
他开始后悔,刚刚为何一刀结果了那人,千刀万剐都不足以泄他之愤!
他都不敢这么对她动粗,得知她身子弱之后,更是千万地小心着,连饮食都自己亲自安排,唯恐她又哪里不适。
迟聿狠狠闭眼,复又睁开,快速解开了她身上绳索,又伸手去理她衣裳。
谁知手指刚刚碰到她的肩,她便忽然睁开了眼。
商姒眼前一片朦胧,什么都看不清,只感觉有人在身边,气息十分熟悉。
她下意识贴了上去,双臂缠过他的颈,冰冷的唇轻轻触碰着他的下巴。
又缓缓往上
迟聿瞬间僵住,双目似要喷火,紧紧盯着怀里神志不清的少女。
她神情恍惚,美目半睁,只盯着虚空,一切动作仿佛全凭本能。
她在亲他,在抱他。
可迟聿心底喷薄而出的怒意,让他一时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只冷冷地盯住她,并没有立刻回应。
商姒。他连名带姓地唤她。
商姒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只轻轻喘着气,整个人拼命往他怀里缩。
手拉开他的衣领,就想往他胸膛里滑,迟聿猛地拽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开,又压抑着怒意,薄唇轻启,商姒。
商姒这才有了几分神智,低低得嗯了一声。
她浑身发软,连坐都坐不住,全凭他的手臂把她揽着。
迟聿抬手,劈向她后颈,待到怀中少女彻底晕了过去之后,才将她裹紧了打横抱起,缓缓地走了出来。
他一出来,迟陵就连忙去看商姒。
这是晕了?
迟陵暗忖,应该不至于啊,他就悄悄下了点药,应该不严重吧?
迟聿冷冷道:去传太医过来。
太医连夜为公主诊治,但把脉过后,都说这是中了媚药,一般药实在治不好。
迟聿头疼得紧,只好等她醒来之后,亲自为她解了毒。
床榻上的少女缩在被子里,身子因为承受过一番摧残,在轻微地发抖,迟聿为她擦了擦汗,又给她手脚都涂了药,才温声问她道:发生了什么?
她不说话,把头埋进枕头里。
她真的没想到,迟陵会这么坑她!
其实只是很简单的一出栽赃陷害之计,她本身也想不出多高深的计策,但迟陵这小子为了让事情更加逼真一点,居然对她下药!
还下得是媚药!
商姒在柴房里,意识清醒的最后一刻,她简直恨不得砍了迟陵。
她是疯了才会与虎谋皮,迟陵是恨不得这回一箭双雕,把她和商鸢一起除掉吧!
但事已至此,索性她没有被如何,商姒缩成了一团,想起之前的场面,仍然有些瑟瑟发抖。
迟聿看她吓坏了,也没有再问,只俯身亲了亲她的眉心,那今夜,你便安心休息,明日我再问你。
她睫毛抖了抖,看向他,子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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