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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他床笫之间的体力也好到过分。
    乔薇悄悄嘀咕了声,既揉得手酸就懒得揉了,索性半靠在他腿上,轻轻伸出一只细嫩脚掌,慢慢放到他肩胛上去。
    她踩得十分小心,不敢太过用力,否则陆慎真个鬼哭神嚎起来,岂非所有的下人都知道这桩糗事?
    然而陆慎就嫌她力道太轻,闭着眼抓起她的脚踝真亏他怎么准确的辨别出方位硬生生将其迁移到腰身上方,道:无需顾虑,今夜之事,孤不会向外人吐露半分。
    陆慎总该是信得过的,不比那嘴上漏风的黄太医,而且这种闺房之趣陆慎大约也不好意思对外人说罢?
    乔薇稍稍放心,索性两臂支着床板,半边身子悬空,用力在他背上踩踏起来。她也很想像陆慎那样闭上双目,又怕不小心踩着不该踩的地方断了陆慎的子孙缘,那她的罪过就太大了。
    因此乔薇只好将目光从天花板挪到陆慎身上,这一瞟,就免不了注意到他结实的肩臂、线条优美的腰腹以及那两条俢韧有力的大长腿,脸上便悄悄红了。
    乔薇性子并不十分腼腆,平时偶尔也点着烛台办事,但在那样昏暗的光线下,哪有闲工夫细瞧,只顾闭着眼睛享受去了。如今她才真正意义上感受到陆慎的肉体之美,好比古希腊雕塑中那些赤-裸的神像,让人望之即生敬意。
    等到将陆慎浑身肌肉踩遍,乔薇已密密的出了一身细汗,只觉比做套瑜伽还累得慌。低头看时,却见陆慎已双目紧闭,呼吸均匀的睡了过去。
    这样也好,虽说那种事容易食髓知味,可乔薇还是坚强地让理智战胜情感:既然眼下她没法弄来一副避子药,就只好尽量避免与陆慎的床事,她真不想生个小陆慎出来呀!
    费了老大的力气将陆慎严严实实用棉被裹好,乔薇只觉遍身的骨头都散了架,不由自主的挨着男人睡去,手也轻轻搭到他腰腹上嗯,几块腹肌的手感还是挺不错的。
    *
    乔薇从月初就一直焦急的算着日子,好容易到了月中,看到棉布上那一抹沁出的殷红时,她长长舒了口气。
    谢天谢地,老天爷还算是愿意照顾她的。虽说怀孕应该没这么快,但只要她的月事能顺利维持下去,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乔薇假装不在意的将手中那个脏污布包递给青竹,拿去火烧了吧。
    古代是没有卫生巾和卫生棉条这类东西的,多半是用布条包了干净的草木灰来充当吸血工具,有的人家甚至还会洗干净重复使用。当然像乔薇这种等级的贵妇就不必了,她用的吸血包也更高档一些,是用上好的松江细棉布做的。
    但再好的布料也掩盖不了里头盛着经血的事实,乔薇虽不至于像一些古板的老人那样认为癸水乃不洁之物,但这等私密之事,正常人都会有点膈应。乔薇早在月事降临的那天就跟陆慎说好了,让这几天不要到她房里来。
    她总觉得自己身上仿佛带点血腥气味,洗了几遍澡也挥之不去,尽管青竹赌天发誓地说没有,乔薇为了面子着想,还是要与陆慎保持距离。
    两人相处了将近一月,陆慎渐渐也看出小妻子身上的一些古怪之处,但这种怪癖并不叫人讨厌,反而觉得饶有趣味。
    陆慎于是体贴的答应下来小别胜新婚,两人的感情也许会更上一层楼也说不定。
    青竹将一个蓝布包袱拿去灶里烧化的时候,殿门口的几个丫鬟都注意到她那讳莫如深的表情。
    白兰便笑道:姐姐这是得了什么赏赐,非藏着掖着不可?
    因乔薇叮嘱了别叫人知道,青竹自然不便直说,只胡乱敷衍几句,便径直往厨房去。
    红梅便冷笑道: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仗着自己是从小伺候太子妃的,才敢跟咱们耍横,太子妃也不管管她!
    白兰神情淡淡,那也没什么可说的,凡事总有先来后到,谁让咱们失了先机呢?
    红梅一脸的愤愤不平,难道咱们这一辈子都耗在这里了?
    宫里将她们赐给东宫,可不是让她们来做粗使丫鬟的,否则特意选几个容貌出挑的做什么?不就是看太子年轻气盛,身边急需几个红袖添香的人作伴么?
    红梅是她们之中最为貌美的,因此也就格外焦急。那日太子将她们交给了太子妃,谁知太子妃却随手一指,命她们做洒扫庭院的粗活,也不肯重用,这样的日子谁过得下去?
    两人正自默默,就见同屋住着的金菊兴冲冲的过来了,神神秘秘地道:你们猜我探听到什么?
    金菊在三人中的性子最为活泼,才来了不到一月,就已将院里的人认识了大半。不过她这种粗豪个性也挺吃亏的,这两年就没见她攒下过月钱银子,亏得她家里足够宽裕,用不着进宫的姑娘来补贴娘家。
    红梅心中痒痒,却深知这小蹄子最喜吊人胃口,遂故意板起脸道:你爱说不说,听风就是雨的,别人还当出了大事呢!
    金菊一听果然急了,忙撅起嘴,怎么不是大事?太子妃来了癸水,把太子赶到书房休息去了,你说稀不稀奇?
    仿佛心中沉寂已久的一根弦骤然被拨动,红梅只觉五脏六腑都沐浴在悦耳的琴音里,细细的喜悦充荡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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