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背影没有一刻停留,就那么简简单单的做着离别的讯息。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很想去抱着他,很想驱散他身上的那股悲凉。
心里是这么想的,她也是这么做的。宋知寒小步奔过去,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伸手抱住了沈棠。
她感觉她的脊背好像更加僵硬了,连小腹都绷的紧紧的,身上带着一些湿意。恰好让她病中发热的身体得到了缓解。
遵循着身心的指使,她抱得更紧,细声喃道:阿棠,你可不能丢下我不管,如今我已经无处可去了。
沈棠停下来,没再往前走,耳旁除了寂寂的夜风之外,还有她柔柔的情话,不论是与不是,在他耳中,那都是情话。
他想开口说一声好,可是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了,火烧一般的疼,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很瘦,但是摸到腹间方知,内有乾坤,宋知寒没忍住,又说了一句:你身材真好!
沈棠:
他的身体已经不像是他自己的,她说什么她做什么都牵动着他,此时他真的很想要天下一场暴雨,让他清醒过来,让他知道这不是个梦!
放手!明明有千言万语想要告诉她,未曾想她作乱的手已经顺着前襟爬进去,沈棠面色一僵,不得不出声制止。
宋知寒讪讪的放下手,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抱歉,没忍住
沈棠:闭嘴!因为隐忍而发红的脸色此时更加羞恼。
段弦躺在支架上快要死过去,大小姐好不容易亲近他,他就不能放下面子去讨好一下吗?让他忘记大小姐他做不到,那不要脸总做得到了吧。
若是他的话,别说摸几下,就算是当场脱光也无大碍。
这或许就是将军无法同大小姐相处的原因吧,想来想去,他又惊讶不已,大小姐她到底在做什么?今晚她来这里是要救将军的。
在大皇子和将军之中,她选了将军。
这个问题不止是他,在场的人都在想,尤其是孟子音,刚才把她当成鱼饵就算了,此时竟也当着她的面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又抱又摸的。
孟子音只觉得喉咙里卡了一坨屎,当即冲过去把两个人拉开:宋知寒,你当本公主是死的吗?
宋知寒只是微微愣了一下,恍惚惋惜的叹了口气,其实刚才她的手差一点就要伸进去了,要不是看沈棠脸色不大好,她扒光他也是有可能的。
当然是选择一个好一点的地方,不让别人看到。
看到她的表情,孟子音更是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不要脸!!
宋知寒挽起袖子给了她一脚:滚!
孟子音嚎了几声,整个人一下子瘫软在地上,又叫又哭的:宋知寒,你敢打我?
宋知寒差点笑了,单手把她拉起来,又在那骚的不行的屁股上踹了一脚:说的我以前没打过你一样。
孟子音:刚想跟她干一架,可是就在对面,有一道阴狠的视线一直锲而不舍的追随着宋知寒,她默然闭嘴,再不说一个字。
墨尧可真是能忍,以前她缠了宋知寒几个月他都没反应,她以为真如外界所说,他不爱宋知寒,只是在利用她,可是就在她牵了宋知寒手的那个晚上,墨尧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鬼神一样,眉目冰冷。
他没有考虑到她是个女孩,没有想过她是南疆公主,在那个晚上,他让荼战把她折磨到天亮。
到现在她还能想起来被皮鞭抽的痛感,不由得颤了一颤。
她此时倒有些同情宋知寒,被这样狠毒的男人爱上,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墨尧眼中带着一丝绝望,声音冷的彻骨:宋知寒,过来!我只说一次。
听到这个声音,她才想起这里是大皇子府,刚才确实有些过分了。
她轻轻咳嗽了一声,还是那么倔强:既然大皇子都不追究了,那臣女便走了。
好像连最后一点希望都没有,墨尧心底的那股杀意即将破土而出,他不知道再听她说一句话会怎样,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疯掉。
他像是暗夜修罗一样朝她走过来,深邃的双目此时令人徒生寒意,他开口:再问你一遍,留还是不留?
宋知寒真的不想跟他再有什么关系,从她重生的那一刻开始,这条命这颗心再也不能有他半点位置,她眼中的坚定比月色更美,却刺伤了墨尧的心,她说:大皇子,臣女今日来的目的已经说过了,只是为了带走阿棠,既然事情已经解决,那我也应该走了。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啪的一声,脑中嗡嗡直响,嘴角带上一丝红色,耳中一片轰鸣。
就在她要倒地的时候,被一股温暖的气息包裹住。沈棠沉着脸,一手抱着她,一只手施出去一掌。
此时他真的很想杀了墨尧,他放在心尖儿上的人怎么能被他如此对待,那一掌几乎是用上了所有的力气。
他不再考虑藏拙,不再考虑会不会被皇室盯上,只是想为她出气。
宋知寒迷迷糊糊的抓住他的手,破碎的声音从唇间挤出来:带我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