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熊猫你怎么回事啦,真的好奇怪啊头回见你这么紧张三连否认的。”
“……”王涣没有再回答,然而脸却刷得一下红了。
“老铁,你还是别问了吧。”姬无羡笑眯眯制止道。
“诶,小羽毛你看,那是不是慕姑娘?”萧挽银上前,拉着谢霓羽的袖子,小声声道。
“慕姐姐!”谢霓羽开心地喊了声,飞奔而去。
“呼,幸好慕姑娘来了,若溪兄你可以清……若溪兄?”萧挽银疑惑地看着朱雀衣少年快步离去的背影,有些疑惑地扭头对姬无羡道:“羡之兄,若溪兄好像真的在紧张诶。”
“是啊。”姬无羡笑道,“挽银你在见到我们之前,可见过其他什么人?”
“没有诶,只有白茫茫一片雾,我还觉得奇怪来着。”萧挽银哗啦啦摇着扇子,认真回忆了下,“怎么啦羡之,你也觉得有问题对不对?”
姬无羡笑容更深:“没事,我就随便问问。”
“啊,这样啊,好吧。”萧挽银乖乖点了两下头,又见不远处紫衣少女正在招手,拉着姬无羡的衣袖,“小羽毛在唤我们,羡之走,去看看!”
“挽银你先去吧,唐琼你有事?”姬无羡转向身后之人,笑脸瞬间切换到冷脸。
“啊,”萧挽银望了眼来者,被那白面斜红笑脸男的不怀好意的目光看得头皮一麻,松手小小声道,“羡之……”
“乖,放心去吧,他又不会吃了我。”姬无羡柔声道。
“那……那你小心啊。”萧挽银松开手,一步三回头的往谢霓羽那边去了。
“萧家小公子可真是个单纯的孩子,心透明得像快水晶似的。”唐琼挑眉笑道。
“那株树下的尸骨,是怎么回事。”姬无羡平静道。
“自然是在太虚幻镜被心中□□所困,被拖到暗泥境成鬼心陀罗树的花肥了。”唐琼笑意不减,“在你们之前,可有不少修士死在里头。”
“你们这试炼可真够变态的。”姬无羡冷哼一声。
“是吗?那为何你跟你的小伙伴们都平安无恙,还救出了不少人,”唐琼悠然道,“对你们来说,这个试炼明明很清水。”
“……”姬无羡无言以对,脸却微微有些发烫。
“归根结底还是你们心之所向为何,还记得那个茄儿吗?”
“不记得,他谁?”
“哦,不记得就算了,总之他跟你们同龄,刚一进去就死了,这种救都没法救,只能怪他小小年纪色心竟如此重,啧。”
“你不是特意来跟我叨叨这些的吧?”姬无羡冷冷看了唐琼一眼。
“是特意来提醒,接下来的几天,你少出风头,”唐琼对他眨眨眼,“我父亲对你很感兴趣,若发现你的鬼术已经到了某种程度,他会第一时间吞噬你。”
“嚯,那我可真是好怕哦。”姬无羡满不在乎道,“然而我并非一个人。”
“认真对待吧少年,你那些修仙道的同伴在太虚幻镜走了一遭,现下功体已被锁,没有灵力无法施展仙术,你也只能施展鬼术。”
姬无羡眉心轻蹙,果然,与那树妖缠斗时灵力流失的感觉是真的。
若之后再出手动用术法,就只能是鬼术,那么他修鬼道之事就会暴露,若被大哥知晓,后果……
“你为何要提醒我这些。”姬无羡盯着唐琼,冷声道。
“自然是关心爱护你啊,兰二公子,我是真的很喜欢你这款。”唐琼一边笑一边伸手要去摸红衣少年的脸。
“滚,”姬无羡不耐烦地用未出鞘的藏心格挡开,“不怕手被剁掉就再靠近试试。”
唐琼收回手,无所谓地笑笑:“怕了你了,我说实话吧,我们家不是所有人都赞同父亲的修炼方式,你若被他当作补品吃了,我也会觉得很头疼。”
“他能吞噬鬼修,也能吞噬自己的血脉,比起外人,子女亲族更能提升他的魔功,你在担心这个吧?”
唐琼终于不再笑了,一双细长的眼饶有兴趣看着姬无羡:“你知道的还真是不少,是啊,我担心的就是这个。”
“与其担心唐敏哪天会如此疯狂,不如让自己变强大,有与之抗衡之力,毕竟除了你自己,一切皆不可控。”姬无羡丢下这句便离开了。
“少年人总是天真的让人感动,”唐琼摇摇头,自言自语道,“我差点真的被鼓舞了,哈。”
出了那个幻境后,众仙门子弟陆续发现自己连最基本的术法都无法使用,沮丧间还被派到唐氏后山,并非修习,而是从事农业活动,好一点的种树养鱼,运气差的被分配去清淤喂猪,纵使仙门子弟们有道不尽的委屈与生气,然而人在屋檐下,根本反抗不能。
此时王涣在池塘边喂鱼发呆,姬无羡在不远处的湿地清淤,谢霓羽与萧挽银也被分配去种树。
“我算是知道当初学宫的用意了。”紫衣少女提着小花锄,三两下刨了个坑,“但这哪里是纯拼体力,还有拼心理承受能力呢吧。”
唐家农事定时定量卡得十分严苛,仙门子弟无论大小门派,家里皆有仆从,除了修习就是休闲,哪里做过这些粗活,心理上本就排斥,加上如此高负荷运转了几天,有人身心备受煎熬扛不住,每天都有倒下的人。
“小羽毛,你累的话就先歇着吧。”萧挽银抱着一捆绿油油的树苗蹒跚而来,放下后轻轻喘了口气,抬手用袖子擦了把汗,“剩下的交给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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