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孟越想越气。
一想到他在女神面前丢脸丢大发了,就抡起了拳头朝着裴寒挥去,裴寒也做好了打架的准备。要知道升入高中以后,裴寒跟那些人高马大的白种人打架丝毫不占弱势,从未有过一次失败的经验。
他看着眼前这个看起来一脸凶相的男孩,身后跟着几个跟他年纪相仿的男孩,就算他们一起联合起来大家,裴寒也觉得一点都不怕,有种“尽管放马过来,老子无所畏惧”的藐视。
姜孟何曾见过这种对手,还没开始打架,对方就给他一种胜券在握的感觉。他身后的几个男孩想要一并上前打架,却被姜孟阻止了:“不用,我自己一个人就能打到他。”
裴寒挑了挑眉:“一起去别的地方打上一架?”
他不想让容卉看到男人打架的一面,无论是是他赢还是对方赢,总归画面有些粗鲁,不适合未成年的少女观看。
姜孟也不愿意在容卉面前打架,就要答应裴寒的要求时,容卉去跑了过来,她的笑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的灿烂,像一朵盛开的海棠花那样娇艳欲滴。
“你,你是不是小哥哥?”
容卉的眼睛里闪着亮晶晶的光芒,她举着一张画,语气是那么地不容置疑:“你就是我的裴寒哥哥。”
这是她小时候亲笔画的画像,不可能是错误的。在裴寒转身的时候,那幅画就从他口袋里掉下来的。
容卉捡起以后,就发现这是她的笔迹,而且年代悠久,上面边沿的纸张都已经泛黄,表面光滑,一看就知道这画的主人常常拿出来观看。
裴寒一摸,发现自己口袋里一直珍藏着的画给掉了出来,瞬间着急了起来,接过容卉手里的画。事到如今,他没法再隐藏自己了,有些别别扭扭地承认了下来。
“卉卉,我回来了。”
容卉眨着圆溜溜的眼睛,忽然一脸委屈地看着裴寒。
11年过去,她的小哥哥终于从M国回来了。她高兴的同时又有些生气,气他这些年内对她不闻不问,连到了M国报一声平安的消息都没有。
每次过年的时候,她总会想到远在M国的裴寒。想他这些年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在那些白种人里受到种族歧视,还有他吃得惯在国外的那些食物吗?
她记得裴寒小时候一点都不喜欢吃汉堡可乐,老对她说吃肯德基的汉堡薯条还不如吃榨菜泡饭。后来是因为她喜欢吃肯德基的薯饼,裴寒才对肯德基有了不错的改观,说它在小食方面做得确实比较好。
每次夜深人静的时候,容卉就想起了儿时的小伙伴裴寒,想着他什么时候能够回到自己的身边。可是等了一年又一年,裴寒还是没有从M国回来。渐渐地,容卉就选择把这个人开始隐藏在心底的最深处。
可现在看到了长大后的裴寒以后,容卉又想起曾经裴寒对她好。同时,她又委屈这些年来他没有从M国回来过一次。
她的嘴巴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像个小女孩那样发着小脾气:“当初我们拉钩了,说你会很快回来。可你怎么过了这么久才回来,骗人的是小狗。”
裴寒像个无措的小男孩那样搔了搔脑袋,这个时候的他早就不像外面媒体报道的那个意气风华的天才少年。面对容卉,他骨子里的那种深层的愧疚发挥了出来,立刻承认错误:“当初是我没遵守诺言,我是小狗。”
“汪”
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能够得到容卉的原谅,裴寒觉得脸都可以不要,更别提儿时的那些心理障碍了。
所有人都被这一声“汪”给惊呆了,尤其是姜孟,完全忘记了要打架的心思,目瞪口呆地看着裴寒。
他是容卉的小哥哥?只有亲哥哥,才会在亲妹妹面前这么肆意讨好吧?既然是容卉的亲哥哥,那他干嘛还要打架呢?万一追到容卉了以后,岂不是间接地得罪未来大舅子?
时隔多年,容卉也从未想到再次见她的小哥哥时,他给她带来了一个这么大的惊喜。她是生气裴寒这么多年没有回过一次国,可是只是生气而已,并不代表着想要不要理他,或者惩罚他。
这一声“汪”,彻底地让容卉这些年生的闷气烟消云散。
她跑到裴寒的面前:“好了好了,我原谅你,不要学狗叫了啦。”
裴寒一直提在嗓子口的心彻底地放了下来,看着她被水花溅起的校裙肮脏一片,湿了大半的裙子以及外套。想着现在是秋高气爽的季节,凉风一吹过来,穿着湿透的裙子以及外套肯定会十分不舒服,就打定了主意要带容卉去换身衣服。
为了防止她着凉感冒,裴寒把手里的外套递在容卉面前:“要不要帮你系上?”
容卉接过外套,自己在腰间打了一个结。
裴寒:“走吧,我带你去换身衣服。”
容卉点点头,挥手跟林沅跟林乐雅告别。
容卉走后,留在了姜孟以及林沅他们几个人。
林乐雅揉了揉脑门,后知后觉地发现:“我记得卉卉只有一个亲哥哥啊,这个叫裴寒的男孩子哪儿冒出来地,该不会是卉卉的追求者?”
姜孟身后的几个男孩彼此看了对方几眼,忍不住都哈哈大笑。其中一个男孩拍着姜孟的肩膀:“哥们,你看到了没?啥叫追女孩子的手段,要厚脸皮。”
另外一个男孩补充:“还有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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