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挺好的嘛,说明他身体还在能承受范围内。
屁!系统这个时候已经躲在了她的袖子里,闻言重重咬了她一口,他已经气若游丝了,他是被人救走的。
那仿佛挠痒痒般的力度她并没放在眼里:那也好啊,有人救应该就死不了了。
它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救他的是个母的,万一他重伤之下失去记忆了,而那女的又看上他了,胡编乱造把他圈在身边,看你怎么办!
哪能谁都看上他啊。虽然他挺有魅力的。
别磨蹭,赶紧走。
败给你了,指路吧。
不过高子御还真是好运啊,每次受伤都有人救他。
一路上花草树木渐渐茂密起来,莫小酒眯着眼睛嗅了嗅花香:宝贝儿,你说这沙土是怎么养得活这些花花草草的啊?
这不重要。
随着她越走越深入,草木也变得越来越并然有序,仿佛冥冥之中指引着路人正确的方向,而当看到一块石碑上的梵溪谷三个字时,她想她大概进入了某一个势力。
你是谁?
一个穿着蓝色裙裳绣有溪流图案的少女赤脚走来,肩上停着一只她从没见过的鸟儿。
莫小酒身上的衣服还没干透,唇色泛白:我和我夫君跌落悬崖,掉进了外面那边海,失散了,上岸后我就顺着这草木之路而来
夫君?少女眨了眨眼,像是想到什么,刚才圆圆姐捡到了一个重伤的人,难道就是你夫君?
真的吗?莫小酒疲惫的双眼瞬间亮了起来,你能带我去看看他吗?
好啊,你跟我来吧。
少女走在前面带路,不知是因为赤脚还是身怀武艺的原因,她走路的时候没有一丝声响,不像莫小酒,带有常人的脚步声。
少女肩上的鸟儿轻快的叫了几声。
少女低低一笑,停下脚步回过头望她:鹤鹤说你还带了一个小伙伴,不如把它叫出来见见吧,鹤鹤很好奇呢。
莫小酒:
系统:
莫小酒默默地把袖子里的系统拎出来,它摊在她手心上装死:这不科学,怎么可能有人能感知到我!
不是人,是那只鸟。
少女笑起来的时候双眼如月牙般弯起:好可爱的小鼠,可以借给我玩吗?
当然。
莫小酒毫不犹豫的就把系统递了过去。
少女拿到了系统很开心,继续走在前面带路。
进了谷之后人开始多起来,大家和乐融融的边做事边交谈,少女不厌其烦一个一个的和他们打着招呼。
别人都称呼她乔乔。
乔乔最后停在了一个院子外,站在门外就能闻到一阵药香。
圆圆姐,小舟哥哥。
她也没等回应就直接进了院子。
莫小酒跟在她身后。
院子里有个人正在药田里采摘药草,圆圆不急不缓的摘了几颗药草,才站了起来:乔乔。
乔乔指了指身后的莫小酒:圆圆姐,这个姐姐是来找她夫君的哦,他们一起掉入悬崖落进海里然后失散了。
殉情么?圆圆问得一脸认真。
乔乔也回过头看着莫小酒:原来你们是想殉情么?
不是,莫小酒紧绷着唇角,我们是受人所害,我能去看看他吗?
走吧,小舟正在给他治疗,正好你看看他是不是你夫君。
谢谢。
乔乔就别进来了。
哦。委屈。
进了房间莫小酒才知道她为什么不让乔乔进来。
高子御躺在床上,未着寸缕,仅有一张帕子挡着重要部位,乔乔还是个小姑娘,当然是不方便进来的。
他身上本来就很多伤,这一次坠崖让他原本略微好转的伤口尽数裂开了,经过海水的浸泡海浪的敲打显得格外狰狞,而他的双眼蒙着一条白布。
见此情形,莫小酒红了眼。
圆圆将她的神情看在眼里:看来这位确实是你夫君了。
莫小酒想要上前,却又不敢,满怀希望的开口:他没事的,对吧?
站在床边为高子御处理伤口的男子淡淡的开口:死不了。
娘子,你也知道他的病情了,你们出去说吧,不要在这里妨碍我。
好。
莫小酒恍惚的跟着圆圆出了房门。
掉入了悬崖你却基本没受什么伤,看来你丈夫把你保护得很好。
莫小酒垂下了头。
你先跟我去换一身衣服吧,你衣服毕竟还未干透,等你换好衣服,我就跟你说说你丈夫的伤。
谢谢。
莫小酒穿着与她们一样的蓝色裙裳,不知道是什么布料做的,穿起来很舒服。
乔乔把系统还回来的时候,圆圆已经把高子御的状况说清楚了。
莫小酒猛地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你丈夫不止多处外伤,他还中了毒,他的外伤不致命,毒却能要了他的命,那毒已经渗透他的血液,以他现在的身体,撑不过三天。
莫小酒无力的坐下:能解毒吗?
不能,此毒名为血劫,当毒素蔓延至全身血液,血液就会慢慢凝固,到最后不再流动,那人生也就走到了尽头,毒素蔓延的速度由身体的抵抗力而定,你丈夫现在重伤在身,熬不过三天。圆圆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中带着一丝怜悯。
莫小酒指间微颤:真的没有一点办法吗?
圆圆双眸闪了闪,没有说话。
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莫小酒双手紧紧抓着椅把,实不相瞒,我丈夫是个将军,他的归宿是战场,他不会甘心就这样离开这个世界,他要保家卫国,求求你,救救我丈夫。
有一个办法能救他,却是以命换命。
我愿意!
乔乔睁大了双眼,竟然愿意以命换命吗?
圆圆轻轻叹了一口气:以你的抵抗力最多也只能坚持十日,这里是北方,而解药中最重要的一味药在最南方,就算日夜兼程也不可能把药拿回来,这样,你还是愿意吗?
莫小酒笑了,笑中带泪。
好,我尊重你的决定,我这就去跟小舟说,你在这里歇会儿吧。
谢谢。
乔乔,我们走。
嗯。
等他们都走了,莫小酒脸上的表情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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