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的慌乱一闪而过,随后镇定道:殿下怎么过来了?
你别顾左右而言他,他一贯温柔的神色此刻已经不再,眸中的怒火怎么也无法掩饰,你说你心悦我,结果转眼间你就想要嫁给慕容,和慕容有了婚约,又在这里画我的画像。
她十分淡定:不过是一幅画罢了,只是恰巧先画了你练练手,一会儿就会画我的师傅。
贱(jian)人!
Excuse me?
不止莫小酒一脸懵逼,连系统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他这是在干嘛?说好的仁德太子,温柔和善呢?
他紧紧的按着她的肩膀:一面心悦我,一面和慕容纠缠不休,简直就是水性杨花!
她深吸了一口气,眉头都不皱一下:我是心悦你又如何?我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你做不到,我师父做得到,为什么我就不能跟他在一起?
他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认识慕容这些年,他一直不近女色,最近才对曲云比较特殊,也许他真的能做到她的要求。
我是太子,他有些咬牙切齿,我根本就不可能只有你一个人,但是你会是我最宠爱的人,这还不够吗?我府上那些女人都是有帮助我才会让她们进府的,而不是,你是因为我喜爱才想要的人,不够吗?
不够,她眼神坚定,我的夫君,怎么能和别人分享?殿下,我是喜欢你,但是我可以把你放在心底,师父对我很好,也答应我一生只会有我一个妻子,我为什么要辜负他?
好,他松开了手,脸色有些青白,很好。
萧辰毫不犹豫的转身大轻功飞走了。
莫小酒立刻就把画像拿去烧了,又回来慢悠悠的画起了慕容醉的画像,当然画的是真容,那绝美出尘的轮廓在她的一笔一划下渐渐成型。
系统有些唏嘘:酒酒,你好残忍。
她额前青筋凸了凸,不理它。
太子那么好的一个人,竟然就被你这么残忍的伤害了,他的少男心哦~
她侧眼:你认真的吗?
它严肃脸:当然。
落下最后一笔,她吹了吹上面的水墨:那好,我以后也不祸害人了,我们家小仓那么善良,我怎么能去欺骗别人的感情呢,这任务不做了。
系统急了:嘿,我开玩笑的呢,千万别撂挑子啊,你不残忍,一点都不残忍
她直接抓着它坐在地上:小仓,如果我以后不做任务了
别啊,你千万别想不开啊,系统一脸着急,你不做任务可是会被抹杀的,我找一个宿主容易么我!
她扑哧一笑,眼里染上暖意:你就说一句关心我有那么难吗?
它傲娇的哼了哼,却也没反驳。
我这条命是你换来的,从此漂泊多个世界只有我们俩能一直走下去,你在我心里是最重要的,她点了点它的脑袋,完成任务对你我都有好处,我又怎么会做傻事呢。
雪白的小仓鼠身上莫名的红了红,又很快的恢复:哼,你不是忒任性,放弃攻略目标,反而是和你师父谈恋爱。
她想了想,解释道:我这是双重保险,你仔细看看这画,我师父的真正模样,有没有觉得很眼熟?
系统闻言凑过去仔细看了看,很快就将这个世界见过的人过滤了一边,有些惊讶:这
嘘,你明白就好。
也许是慕容醉比较迫不及待,婚期定的很匆忙,曲家父母每天都会早早的关了酒楼回来准备婚事,距离婚事只有不到七天,他们得抓紧时间。
莫小酒这段时间过得倒是颇为自在,萧辰和慕容醉再也没有出现过,而她也早早地就坐了手脚,三天两头一昏迷,然后勒令家人不许告诉慕容醉,一切等婚礼结束之后再说。
在婚礼前一夜,慕容醉摸到了她的房间里。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错愕:师父?不是说婚前男女不宜见面吗?
慕容醉撕开了脸上的面具,绝美出尘的面庞因为长久不见天日而有些苍白,他的声音有些不镇定: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虽然明天你就要嫁给我了,但我还是忍不住来看你了。
她动了动唇,没有说话。
这些天我每一天都想来看你,但想起不能见面的习俗我还是忍住了,今夜实在是忍不住了,他抚上她的面庞,低下头亲了一口,小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会一直是我的妻,一直对我不离不弃,是不是?
第三十五章 冷若冰霜,暖若阳光(完)
莫小酒从容一笑:当然。
慕容醉又低下头亲了亲她的唇角,目光微涩:我此生还未尝过这种滋味,明明你已经唾手可得,我却心下不安。
师傅,她伸手环住他,将头靠在了他胸前,千万不要不安,对于自己的选择一定要坚定到底。
明知道她听不到,他还是忍不住在她耳边低语:当然会坚定到底,未来风里雨里,有你足矣。
未婚夫妻俩甜甜蜜蜜的抱在一起,多么温馨唯美的场景,只是他下面兄弟的变化不得不让她挣脱了他的怀抱,红着脸:你顶到我了。
他丝毫不见难堪,反而眉眼间都是笑意:它想跟你打招呼。
她红了脸,又不得不看着他的唇,怒骂道:无赖!
他自喉间发出一声愉悦的轻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早起。
好,她认真的看着他,我等着你明天八抬大轿来娶我。
不止八抬大轿,我还给你十里红妆,等我。
嗯。
慕容醉离开时,没有看到她不舍的眼。
系统有些不忍心:要不等成了婚再死?
不行,她摇头,敛去眼中的神色,今晚是最好的时机。
第二天一大早,曲母满脸喜气的带着喜婆和梳头娘子到女儿房间的时候,只见她毫无知觉的躺在地上,毫无人气。
小云!
曲母焦急的上前把她扶起来,感觉到她冰冷的身体,声音都颤抖了:小云,小云,你醒醒啊
喜婆和梳头娘子愣了一下,还是喜婆胆子比较大,上前伸手探了探曲云的鼻息,慌张退后了两步:夭寿啊!红事变白事,天啊
我可怜的女儿啊
很快,曲家的红布红灯笼全部都撤了下来,换上了白布。
慕容醉骑着马来迎亲的时候,在看到曲家挂着的白布,脸上布满了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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