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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婉卿也是头一次,这样大胆地同人阐明心意,于是也羞得满脸通红,忍不住发臊,忍住羞怯,拿一双凤眼大大方方觑他,模样明媚而艳丽,胸口的一片雪白,细嫩又丰腴,似乎只要是个男人瞧了,都会食指大动。
    她还娇滴滴杵在那儿,背着手,一身水红奢华的襦裙,一步不让等他回答。
    男人终于顿住,不咸不淡地看她一眼,却又听她道:我不瞒你,我知道你是谁了!我不会欺瞒你任何,即便是爹爹也不能让我骗你了。我、我也不介意你有别的女人,一百个一千个都无所谓,只要你收了我我便心满意足了。
    男人似笑非笑,眯着眼看她,修长微凉的手指托起女人的精致的下巴,垂眸直视她美丽的眼睛,语气禁欲冷淡,散漫道:不。
    然后,当他们抬头,同时看见了靠在歪脖树下的郁暖。
    她满脸醉意,面色微粉,一双杏眼却闪闪发亮,像是某种弱小可怜的小动物,偶尔从洞穴口探出半个毛茸茸的小脑袋。
    即便身子柔弱不胜,她还是用手撑着身子,悄悄探着脑袋看他们。
    郁暖反应迟钝地缓缓眨眼:却对上男人的锐利阴郁的眼睛。
    秦婉卿气得跺脚,狠辣阴冷看了郁暖一眼,咬牙娇哼一声,忍着羞耻转身便提着裙角走了。
    第19章
    郁暖有些懊恼,秦婉卿那几句话信息量不小,若是给男主知道她全都听清楚了,她便可以吃顿好的,准备立马去世了。
    她的目光有点懵,满脸晕红着,情急之下,只好就地扶着低矮的树干,露出一个迷离潋滟的微笑,眼角微红,呆呆看着周涵,像是吃酒吃傻了。
    男人身着鸦青暗纹圆领袍,一双眸子内敛沉默,腰间缀着一枚古朴的玉佩,更衬他肩宽腰窄,身量颀长,但他居高临下冷漠的目光,却害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应当在默然考量,她到底听见了多少。
    而郁暖不给他时间思虑这些,脚底打滑跌跌撞撞三两步没骨头似的扑上去,带起一阵属于少女的软香,一双纤细柔软的手环住他的腰,拿醉红的面颊蹭蹭他的胸膛,含糊嘟囔道:这是在梦里么,怎地这样热,又热、热又冷好舒服
    少女的身子软乎乎蹭了上去,像只八爪鱼一样把他缠住,一张巴掌大的脸都蹭变形了。
    男人微顿,修长的大手慢慢覆上她细腻的手背,缓慢而似是挑逗。
    她感受到,属于成熟男人掌心的热烫温度。
    两人呼吸胶着,他的动作看似暧昧,却不紧不慢地把她纤白的手指,一根一根,从腰间掰开。
    然她一直在轻微发颤。
    男人难得开口,声音沙哑:为什么发抖?
    郁暖:因为怕你发病。
    虽然能接受自己的命运,但怕他纯属本能。
    就像是食草的幼兽,见到健硕的成年的凶兽一样,一闻见它骨子里镌刻的血腥味,都能原地拼命打滑战栗着走不动路。
    那恐惧从骨子里蹿至心尖上,唯恐给凶兽叼起软嫩的后脖子,霸道地压在爪下,当作食物优雅细嚼慢咽,再吞吃入腹。
    她也很怕直视他那一双冷锐的眼睛。
    戚寒时审视人心的本事很厉害。原著中只有极少数朝中的老狐狸,才能与他斗几个回合保持不露陷,而只要露出一点端倪,以他的锐利高智,定然会一针见血,堪破究竟。
    所以她尽量避免与他对视。
    可是,原著中,郁大小姐应该是被他一把冷淡推开,而并不是这样一根根给她掰手指看来还得加把火。
    郁暖于是锲而不舍地黏上去,打了个小酒嗝,红着脸又缠着他的手臂,乖乖拿脸颊蹭着,喉咙里还发出委屈可怜的音调。
    然而,事与愿违。
    男人居高临下阴郁瞧她,眸色阴晴不定,顿了顿,却忽然俯下身打横抱起她。
    他的手臂结实而沉着,拍拍她的腰肢淡淡道:莫要扭。
    郁暖蓦地睁大眼睛,一瞬间面色煞白难以置信,懵懵盯着他,完全没了醉酒的样子。猝不及防一阵剧痛袭来,她伸出手懊悔捂住脑壳,忍不住呻吟出声,满眼盈满了生理泪,顺着面颊往下流。
    她的样子实在太无助苍白了,以至于男人也有些皱眉。
    又是心疾又是首风病,五六十的老太太都比她健朗不少,成日面色苍白,像是一碰就能化成雪水似的。
    从来没有一个姑娘,比她更病弱娇贵。若老天过于垂爱,把她早早召回,只怕会空余下俗世阴暗的淤泥里,满是寂寥,负隅独行的人。
    豆大的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流,她急促地呼吸两下,又开始哭,不是她委屈,是疼得不成了,这趟也不像上趟一般心疾发作,晕也晕不过去,只好生受了这份剧痛。
    她觉得,生孩子可能和这个差不多,或许比生孩子还苦痛些罢。
    全都是因为她太不聪敏了,琢磨不透男人阴沉不定的套路,又太粗漏大意。
    实在该。
    她一边疼,慢慢合上眼,已经开始半昏半醒了,强撑着一边思虑总结男主比较爱不按常理出牌,下次要小心提防真正的郁大小姐若完全吃醉了,哪里像她心里一直吊着这事儿,她是绝不会像她这般懵懂惊愕的,看后文,郁大小姐也顶多只会在醒酒之后发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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