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就要拿出来说说了。
让娘家人对他印象变差,肯定是郁大小姐必须做的事情。这般往后和离的成算,也能往上多添上几分。
郁成朗:
南华郡主惊怒道:他敢打你?!打了哪儿了?给娘看看!等会子娘带你去周家,娘找郑氏理论去!
郁暖摇摇头,面色淡淡,有些凄楚眸中含泪道:都是见不得人的地方,娘便当是为了我,不要再说了罢。
南华郡主怎么可能不在意?
那是她女儿!
从前虽不叫人操心,却也淡淡的,让家人无从疼起,现下倒还是那副样子,只性子稍稍软和了些,叫她这个当娘的,是心酸又欣慰。
于是她强硬道:阿暖,告诉娘亲,你哥也在呢,自家人怕甚?他是怎么打你的,叫娘好生瞧瞧伤处。
说罢,南华郡主还抓紧了郁暖的手,让她不准躲避,这种事情,妇道人家是吃亏,但一定要说。
绝对不能遮掩躲避。
她让儿子在那儿等着。身为西南王的女儿,自小习武,她那把子力道可大着。
半搂半拉,把女儿硬是拉进内间。
郁暖:
在脱衣警告下,郁暖终于还是,只好妥协,垂着眼睛,神色不明,轻轻道:臀上,六下。
南华郡主松了口气,老脸一红,想起女婿高大修长的身量,还是有些担心道:疼吗,肿了没?留痕迹了么?
郁暖怕她扒以上,摇摇头道:疼的,没有肿的,第二天便没痕迹了。
所以不要扒她衣服,太羞耻了。
南华郡主听完,不认同地看着女儿道:闺房情趣阿暖啊,这种事即便是娘亲也不能说的,你懂得吗?
想想就糟心啊,怎么没把阿暖教好,就让她成亲嫁人去祸祸旁人了呢?
郁暖想了想,才努力面色淡淡,道:可是我并不乐意。他不能如此羞辱我。娘亲如何不站在我这一边?
南华郡主认真看着她,才道:娘是过来人,这事儿,你得与你夫君好生说呀。
娘是不能插手的。
于是两人默默回到桌前,谁也没提这茬。
郁成朗倒是好奇,只道:可察验出甚来了?
南华郡主无可奈何地瞪了女儿一眼,对儿子道:无事,你少管人家务事。
郁成朗看了妹妹,一眼,却被她眼角微红瞪了一下,于是仿佛知道了什么,才笑了笑。
郁成朗又扯回去:那日,你不去,便甚事都没有了。
郁暖觉得他是在引自己说话。
却不晓得是为了甚么,于是想了想才道:跟着原姐姐去,她一直派人保护我,不是无事么?
提起原姐姐,南华郡主终于面色变了。
郁成朗又道:你也知道,原姐姐会护着你,那你就少与她添麻烦。
郁暖睁大眼睛,看了哥哥一眼,才试探道:兄长,竟然怕我给阿静添麻烦?
南华郡主打断他们道:好了,此事不必再提起。
郁暖却很好奇,加上她关心这事儿也理所应当,于是才道:那日忙乱,兄长知晓原姐姐也早,因着她是世交之女,故而应当去护送她归去了罢?我走得匆忙,倒是没问过。
郁成朗看着妹妹道:是,我带她回国公府了。
郁暖好奇道:回国公府?
南华郡主面色有些不好看,终于果断道:朗哥儿,此事不必再提。原家不乐意,你们二人也不可能。
南华郡主性子直爽,并不想过多回避。
于是郁暖,很容易便得知了缘由。
原来郁成朗当时带原静回来,便是想与她定下。
他们虽从小一道长大,但他实在没把她当个能婚嫁的姑娘,大多时候还只是个认识的熟人。
直到那一日,不过是树下三两句话,她染血的侧颜,静默的眉眼,便把过往那些,都变得暧昧起来。
他承认,自己确实对她动心了。
郁成朗的想法很简单,既然两人都有意,那便定下来。
没什么好纠缠困惑的,婚嫁是一辈子的事,但原静也向他坦白,家人欲把她嫁给一个年轻武将,只是她拒绝了。
由此,他也知道,原静的婚事不能拖了,甚至得快些过明路。
不然,可能就错过了。
郁成朗一直认为,觉得喜欢的,便要尽力留下,仅此而已。
南华郡主有什么不乐意的?
原静与她亲生女儿似的,自小看到大,自是比外头来不知根知底的姑娘,好上万倍。
不过,郡主也不傻,并没有直接问,只是去了武威大将军府里,与原夫人稍稍试探口风。
却发觉,原夫人虽不明说,却也像是没有听懂她的话,字头到尾,不说推诿,却也差别不大。
南华郡主便回味过来,原夫人是不愿意的,甚至懒得与她,推心置腹明着说缘由。
面上虽依旧和和气气,十几年手帕交的两个女人,却暗生罅隙。
南华郡主如何不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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