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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逼着她与他欢好,再逼着她,握着属于男人的沉重剑柄,引剑自刎。
    让他的佩剑,染上爱人的猩红颈血,剑锋的寒芒吞噬她的生命。
    郁暖有一瞬间的逻辑紊乱。
    她不晓得,自己真的死了,他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痛苦呢?
    但他会有很多女人,爱或者不爱,又有什么关系。
    反正,对于手握重权的上位者而言,他们的步伐太快,野心和耐性太重,爱情只是锦上添花,远远不是占据整颗心的事物。
    他却是,上位者中最冷漠的佼佼者。
    男人修长的手指,撩开她的碎发,平视着她的眼睛,一时间,她琥珀色的眼仁轻颤。
    他们的鼻梁有些贴近,似乎有些暧昧地,看着对方。
    他的眼眸锐利到,像是能把她的踟蹰看穿。他却忽然,将她一下捞进怀中,打横抱起,安放在臂弯里。
    郁暖闻见,男人身上冰寒优雅的雪松味,对于她而言很熟悉,没那么冷淡拒人于千里,有些隐约的温柔。
    她又有了些,苦恼不舍的情绪。
    他像是抓着幼猫的脖颈,把她安置在架子床里。
    她的锦被还没铺好,郁暖便又跌落在绵软的云层里,膝盖有些打滑,几下才撑起身子。
    她默默看着他,抿着唇瓣,圆润的眼里些微冷硬的情绪,像是在无声赶他走。
    她却很当心,不敢与他说话。
    他不再言语,修长的手端起一旁搁置的甜白瓷碗,沉声淡道:把药用了。
    他对谁说话,都是这样的口气。
    尽管对着小妻子的时候,已经很温和了。
    但是这种与生俱来,身为帝王的惯性口吻,却始终伴随着他,让他说出来的话,都像是上位者的命令。
    郁暖缩回锦被里头,别过头,偷偷翻个小白眼,语声麻木道:不。你走。
    仆从早就把温热的药端上来,只是并没有逼着她吃,因为这小祖宗很不好伺候,到时把她弄得不开心了,又是一桩罪。
    他却奇异地有耐心,薄唇轻轻抿一口试了温度,低柔哄她道:甜的,很好喝,特意为我们暖宝儿调的。
    郁暖有些嫌弃。
    但他难得的仁慈宽和,也让她有些无措。
    这样的语气,听上去就让她发抖起鸡皮疙瘩。他像是吃错药一样了,郁暖默默想着。
    她抿着淡色的唇瓣,半晌才道:我不要喝,把药端出去。
    先礼后兵,是他的寻常做法。
    她娇纵不吃软,仗着宠溺和特权,便愈发不讲道理,忤逆他,也和自己的康健作对。
    那只能给她来点硬的。
    男人还是很有耐心,却不与她废话,修长微凉的手指,很快强硬地抬起郁暖柔软精巧的下颌。
    简略的一个动作,恰当冷硬的力道,却使她不得不打开口腔。
    他慢条斯理,与她睁大的眼睛对视,再把温热的汤药一点点,给她灌下去。
    柑橘味微甜的药汤,缓缓流入她的喉咙。她没觉得呛,只是在努力吞咽,两只手不甘示弱,用尽全力在一边努力推他,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可怜声音,又像是在示弱。
    可是奈何她劲道太细弱,即便她整个人挂在他的手臂上,他也未必有什么感觉。
    药液还是有几股,顺着唇角流下,沾湿了她的衣襟,和凸起的锁骨,胸口雪白的一片肌肤,潮湿而发亮。
    他的眼眸微戾暗沉,却很恰当地掩饰过去,还是温柔耐心地服侍着她,小口小口,慢慢吞咽着药液。
    郁暖的眼圈都红了,精致秀美的睫毛上挂着泪珠。她放弃挣扎,却显得愈发无助起来。
    其实她心里想的却不尽然。
    居然没有嘴对嘴喂药的情节吗?
    差评好么什么混蛋!
    少女心都要碎了。
    一声声说好的爱她,把她当宝宝,结果居然捏着她的下颌,强硬地给她灌药嘛?
    男人都是这样。
    一点都不绅士。
    郁暖被喂完药,便开始捂住胸口干呕,她没什么可吐的,就是一下被灌进那么些药汤,有些受不住。
    他温热修长的手心,轻轻给她揉着胸口,另一边则为她拍着后背。
    男人面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嘴上哄人的话却说的坦然不害臊,又是宝贝,暖宝儿,还有乖囡,再哄她吃点蜜饯果子,捻在指尖,一点点给她咬来吃,吃得嘴唇红润润的。
    郁暖都说不出话了,还要时不时可怜巴巴干呕,眼角微红,鼻头也是红的。
    即便这样,心里的那口气还是散不了,她只用力拿指尖掐他,捏起硬邦邦的皮肉,使出吃奶的劲道转个圈,深得掐人奥秘。
    只可惜她的指甲,在昏睡的那段时间,就不知被谁剪掉了,现下是透明苍白的样子,边缘修剪得圆润整齐。
    就是掐得人不痛。
    于是她更像被捏着肉垫,减掉指甲的奶猫,毫无还手之力,打人都不疼,掉眼泪人家也视若无睹。
    毫无战斗力。
    他撩开袖口,看了眼手臂,不咸不淡撩起眼皮,评价道:怀了身孕,竟还这般有劲道,想必身子好得很。
    郁暖忍不住冷冷瞧他,胸口涌上来,只得团在一边继续打嗝。
    为什么啊,这都什么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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