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丑陋的母牛吃掉了正在吃草的另外七头母牛。
接着,他梦见另外一个画面,一株麦子上长了七个饱满的麦穗子,后来在这株麦子上又长了七个干瘪的穗子,这时一阵风吹来,把穗子都吹干了,干瘪的麦穗吞噬了七个饱满的麦穗,拉美西斯便在
这样的梦境中惊醒。
温若收回思绪,看着个精瘦的充满神性的大祭司,心中为他捏一把冷汗,因为,他在书上看到的这个情节与他现实里的演绎根本不一样。
应该是年轻的约瑟,可现在却是一个祭祀,而且根据他事先看过的答案,这个祭祀的解梦一点都不正确。
温若瞟了一眼上位的男人,发现他目光冷淡,神色静寂如水,直直看着祭祀。
他知道,这个年轻的帝王现在生气了。
因为祭祀的解说不合他意。
台下的祭祀毫不知道危险已然降临,还在那里夸夸其谈,自圆其说。
这时大殿里一道冷厉的声音制止了他,拉美西斯一甩袖子,一脸不耐:“拖下去杖毙,如此技能怎可担当埃及的祭祀之位,简直是一派胡言。”
说完,他对着摩萨克使了一个眼神,摩萨克心领神会,立刻上前召来手下将这个倒霉的祭祀给拖了下去。
大殿立刻死一般的寂静,除了祭祀的哀嚎声,其他人不敢多说一句。
这位年轻的帝王在尚未登基时他们便领教过其的厉害之处,现在大权在握,生杀予夺,百官心中之后忌惮跟臣服,不敢有丝毫的质疑。
祭祀被拉下去后很快便没了声响。
拉美西斯这才厉眉舒展,哼。
这个祭祀是塞提一世在位时提上来的,心高气傲,没什么大的本事,他早就看不顺眼了,只不过当时自己尚未正式权利交接,只能搁置他一阵子。
现在机会来了,他怎会不用?
沉默了一阵后,拉美西斯又继续扫视众人:‘我们埃及难道没人可以给本王解释了吗?’
刚刚死完一个人,现在是谁都不敢再继续上去的。
沉默在沉默。
拉美西斯有些失望,最后他道:“那就把祭祀院里的其他祭祀也叫来,直到本王的梦境被解释清楚在退潮。”
众人惊。
不多会,陆陆续续有祭祀过来,最终的下场都是同第一个一样,杖毙或是处以鞭刑。
总之死相百种,惨不忍睹。
温若背脊发麻。
看着拉美西斯逐渐舒展的眉头,这个冷血的帝王。
一个梦境便残害了多少无辜的生命。
他,要上去给他解释吗?
如果不去,他还会借此理由杀更多的人。
他不住的看着大殿门口,心中焦虑,此时应该有个叫约瑟的男子被唤进来,替法老解梦。
这时他脑子里灵光一闪,约瑟?
之前他认识的那个男孩子,叫约瑟。
难道是天意?是他吗?
可是,现在他在哪里呢?拉美西斯根本没有召唤除了祭祀之外的其他人的意思。
焦虑间,又一个年轻人被处刑。
一股悲怆在他心间悄然而生。
温柔暗自攥拳,指甲陷进白皙的肉中,他此刻是感觉不到疼痛的。
温若咬咬牙,算了,赌一把吧。
在不上前,今天估计还要再死更多人。
就在大家额间冒汗暗自颤抖之际,一抹单薄的身影上前,众人一下惊呆了。
这个纤瘦的外国人?
他要给陛下释梦?真是不自量力。
台下已经有人嗤笑出声,眼中一片鄙夷,谁都知道,陛下登基前从巴勒斯坦带来一个奴仆,天天关在自己的后宫中,朝中大臣都心中明白,他只是拉美西斯陛下的一个暖床工具而已。
他们都在打赌,陛下何时厌倦此人,将他逐出埃及,或是鞭尸示众。
明眼人都知道,拉美西斯是想给祭祀院换个新鲜血液。
这个年轻人真的胆子不小,敢在陛下的鼻尖上拔毛。
真不知道是无畏自信还是愚蠢至极。
众人都用看笑话的眼神看着温若上前,等着一出好戏开始。
解释不出,他们的法老会把这个男宠给杀了吗?
拉美西斯皱眉,看着温若。
他上来凑什么热闹?
真是给自己找事,蹙着眉头,想开口叫人将他拉开。
温若已然走进来大殿的中央。
“陛下,我可以替你解释。”
拉美西斯扬眉:“那你来给本王说说看。”
“陛下的做的这两次梦都预示着一个意思,主神阿蒙像陛下托梦了,七头肥羊跟七根麦子都代表了七年,而七头瘦弱的母牛跟干瘪的麦子也代表了七年,前者是七年丰收,而后者是七年饥荒。”
语毕,他顿了顿,拉美西斯已经坐直了身体,满眼兴味,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阿蒙神会让埃及境内有七年大丰收,随即就会降下七年饥荒,饥荒异常严重,将之前的丰收年代全部取代,这个梦境是在告诉陛下,您要选一个精明能干的人让他去治理埃及,不仅如此,您还
要在各地区洲委派地方官员,将七年内丰收的粮食征收总量的五分之一,存储在各个城中粮仓内,最终的解释权归陛下您处理——”
“这些粮食是留着等到后面的七年饥荒内拿出来缓解急用的,这样可以免去埃及的粮灾所带来的毁灭性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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