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那几个雪人上好像都画了名字。
“你堆的,写你的名字。”郁奚说。
傅游年没有写,他在雪人肚皮上,差不多算是腰的位置画了条小鱼。
“怎么画这个?”郁奚抱着膝盖问他。
傅游年差点脱口而出,想说因为我是你的,却又及时刹住。
他忽然惆怅地发现张斐然有句话说得没错,虽然他之前没这么跟别人成天撩骚过,但将来要是跟郁奚闹绯闻,绝对是他嘴欠浪出来的。
“就……挺可爱的。”傅游年学郁奚的样子坐着,伸手摸了摸雪人的头。
但他又确实觉得挺可爱的,就像郁奚之前送给他的那个小煤球挂坠,他还一直在身上戴着,不舍得挂在钥匙或者手机上,所以就单独收好,偶尔拿出来看看。
郁奚拉过他的手,拍掉上面湿漉漉的雪,脸颊贴着他的掌心给他暖了暖,眼睛像落了一把星子,说:“但你现在真的特别喜欢我了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注:“在我们的王国里,只有黑夜,没有白天。”——《孽子》白先勇
“青年这天和孙丽坤的目光相碰了。如同曲折狭窄的山路上两对车灯相碰一样,都预感到有翻下公路和坠入深渊的危险,但他俩互不相让,都不熄灯,坠入深渊就坠入深渊。”——《白蛇》严歌苓
(“青年”是个穿男装的女孩子)
《鲜花圣母》作者让·热内,法国同性恋戏剧家、小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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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情不自禁
傅游年觉得自己说的话大概已经失去了信誉,但他还是亲了亲郁奚的额头,对他说:“是,我现在特别喜欢你。”
他们没在楼下待太久,郁奚还想出去转转,傅游年怕待会儿夜里风大,会吹得他感冒,就连哄带骗拉他回了酒店房间,早早睡觉。
傅游年看他乖乖躺下,出去给韩澄打了个电话。
《少年犯》全剧杀青已有近两个月,这部剧后期制作的任务不算繁重,而且毕竟是网剧,集数也不算多,最近已经开始了宣传工作,为年关开播做准备。
傅游年之前找人去争取过地方卫视的播放名额,但最终还是因为剧的内容不太符合主流而吃了闭门羹。
否则就得删减,这是他跟韩澄不想看到的情况,还不如直接在网络平台播放。
“我今天去谈下来了,就定在周六那天首播,”韩澄在电话里说,“宣传上可能需要你工作室那边帮个忙。”
傅游年工作室里目前这批人,无论哪个部门,都是多年跟着他,最后留下来业务能力顶级的一波,甚至许多大公司也回来撬墙角,只是傅游年这里既不吝惜福利,相比之下又简直闲散,所以没人愿意走。
“跟李尧说过了,有事你找他就好。”傅游年说。
傅游年推开那些零散琐事,沉下心来跟郁奚拍这部戏。
近几年文艺片很难出头,但也要看剧本和导演,张斐然拿奖的几部片子都是文艺片,他在这方面是行家里手,经验老道,随便一段的打光和台词设计,都要超过半数人的精心编排。
而且郁奚拍得很用心,傅游年看过他查的那些资料,不说视频,打印出来的文件就堆得抽屉里满满当当。
傅游年总想对得起他这份用心,哪怕能提名也好。
离过年还剩十几天,又下了几场大雪,拍外景毕竟艰难,机器设备不好搬挪,人也跟着受冻。
郁奚除了开始的那周,后面都没跟傅游年住在一起。
早上醒来时,就觉得有些轻微的头疼,眼眶也发热,量了一下|体温,三十七度七,只是低烧,还不到要吃药的程度。
他觉得可能是要感冒了,但还是去了片场。
傅游年正在监视器那边跟韩澄聊着什么,制片主任也在,郁奚就没过去,手揣在外套带着绒毛的兜里,站得远远的等傅游年。傅游年像是有所感应,回头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走了过来。
郁奚去上好了妆,但他在这部电影里几乎不需要化什么妆。
只是在拍成年后的剧情时,宋西顾因为眼疾经常性失眠,化妆师会在郁奚眼底略微地扫一点阴影,再稍微压一下他的唇色,显得苍白一点,保持上镜时恰到好处,既符合人设,又保持整体拍摄效果的美感。
“一会儿要拍后面几场了,怎么不去休息?”傅游年低头问他。
郁奚抬起手背碰了碰自己的额头,“有一点发烧。”
傅游年告诉过他,觉得有什么地方不舒服都要说。
“量体温了么?”傅游年拉着他的手腕去保姆车上。
重新量过,也还是早上起床时的那个温度。
郁奚有点蔫蔫的,脸埋在傅游年颈侧,伸手搂着他的腰,窝在他怀里,也不说话,闭着眼睛打瞌睡。
“估计昨天拍戏着凉了。”傅游年摸着他微烫的手心。
昨天他们夜里拍了一场年少时的戏。
宋西顾父母忙于工作,几乎不会回家,只是每周留给他一些生活费,宋西顾在那个吻之后跟江彦有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他不想回自己的家,于是跟去了江彦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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