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很多人记得傅游年之前出道纪念的那首应援歌就是小年糕y作曲。
评论被满屏的呜呜呜淹没。
还有之前骂过郁奚的人跑过来跟他道歉。
有几个实在是小年糕y每次转发一个抽奖都要来骂几句,郁奚平常很少看评论区都已经记住他们了。
郁奚在底下挨个回复。
【反弹。】
傅游年拿起来看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然后被郁奚踹了一脚。
“笨蛋。”傅游年点了点他的鼻尖。
郁奚又挠了他一爪子。
郁奚已经对那个黑不溜秋的小家伙产生了恐惧。
一连几天玩手机的时候,都躲得它远远的。
结婚之后,刚好郁奚的比赛结束了,傅游年的电影拍摄也告一段落,他俩就打算一去出去玩,顺便当成是度蜜月。
傅游年拿过平板让郁奚选了几个地方。
郁奚就勾了条线,挑了几个城市,最后一个是摩尔曼斯克。
他们出去玩了一个多月,在月底的时候搭上了去摩尔曼斯克的航班。
郁奚对这个地方有种很复杂的情绪。
毕竟是他原来打算独自死去的落脚地。
摩尔曼斯克纬度很高,下了飞机,就觉得气温陡然间降了下去。
他们又是在十二月初去的,刚好迎来了这一年的极夜,从机场出去,就看到外面一片漆黑。
除了旁边的街灯以外,只有雪光和头顶的月光还能照清眼前的路。
“冷不冷?”傅游年拉着郁奚的手握在掌心里。
郁奚摇了摇头。
他戴着很暖和的羊绒围巾,只露出被冻得微红的鼻尖和一双眼睛。
城市里灯火通明,冰天雪地。
街上到处都是在堆雪人和打雪仗的人。
还有人拿着泡泡枪站在街头,冷凝的空气里,透明的泡泡晶莹剔透,折射着灯光和雪色,几乎呈现出一种斑斓的色调,郁奚伸手拿指尖戳破了一个从身边飘过的泡泡,触碰到的那一瞬间,有转瞬即逝的微凉。
傅游年低头时看到他弯了弯眼睛。
“我们也去堆一个雪人。”郁奚指了下街角,对傅游年说。
傅游年就牵着他的手过去。
这边随处可见大大小小的雪人,郁奚跟傅游年堆了两个小的,然后郁奚又去捡了块带棱角的石头,在两个雪人中间的那一小片雪地上画了条小鱼。
起身的时候,他在掌心里握了一团雪,趁傅游年不注意的时候往他后背上砸。
傅游年愣了几秒,回头看他的眼神有些无辜。
郁奚一直在笑。
又接着打他。
“你怎么不拿雪球打我?”打了一会儿,发现傅游年都不反抗,郁奚觉得没意思,就懒得砸他了。
傅游年什么都没说。
他朝郁奚的方向走过去。
等快走到郁奚面前时,郁奚毫无防备地朝他伸出手,结果被傅游年藏在手心里的雪球砸到了胳膊,顿时很不爽,俯身又捡了雪球去砸他。
傅游年笑着躲,看他快要玩累了,过去伸手抱住他求饶。
“怎么这么凶?”傅游年搂着他,下巴搭在他肩膀上。
“你先欺负我的。”郁奚不服气。
他们在摩尔曼斯克待了好几天,住在街边的一家形状像是破冰船的酒店里,站在船舱舷窗那边往远看,夜色几乎无边无际。
快要接近深冬,穿着厚羽绒服走在街上都觉得冷。
不下雪的时候,也到处都是细小浮动的雪沫。
但不冻港里没有一点结冰的迹象,甚至水温摸起来都不太觉得冻手。
虽然这段时间都是极夜,但他们还是等到晚上才出去搭那趟有轨列车。
郁奚坐在傅游年后面那个座位,拿冰凉的手故意往他衣领里放。
“讨不讨厌?”傅游年把他的手拿出来,然后握在掌心里揉了揉。
列车上的人不算多。
傅游年就拉着郁奚的手低头亲了亲他冻得微凉的指尖。
然后他还没有转回去坐好,一直看着郁奚,还伸手把郁奚的围巾往下勾了一点。
郁奚很难为情,但还是往前挪了挪。
他趴在傅游年的椅背上,飞快地凑过去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这趟列车一直顺着轨道朝城市的最高点开去。
甚至能感觉到向上移动的过程。
傅游年往车窗外看了看,铺天盖地的夜色里,在灯光比较黯淡的地方,会有一种脚下深不见底的感觉,他以为自己可能会有点恐高,但是却没有。
他忽然明白了郁奚当时为什么会想来这里。
就好像是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有着永恒的夜晚和寂静。
死亡也是这样的。
等到了目的地,郁奚都快要晃得睡着了,傅游年看他打瞌睡,伸手勾起食指蹭了蹭他的脸颊,郁奚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被傅游年牵着手带下了车。
这边极光出现的概率比较高,但也不是每次来都能看得见,还得靠运气。
他们租了辆车。
在车上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终于看到那道跳跃冷绿的极光,逐渐蔓延开,最终隐没到无边无际的夜幕之上。而朝下望,整座城市灯火辉煌,在永夜里像是坠入了一条无垠的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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