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黄绿色的大眼睛里充满了迷茫。
但下一瞬,迷茫散去,它开始咚咚地挠门,还喵呜喵呜地叫着。
盛臻听觉敏锐,立马就听出来了。
但是他没说,反而将吹风机调大了一个档次。
门外的咚咚察觉到后,立即猜到了是那个可恶的坏蛋搞的鬼。
于是,它埋怨地嗷呜了声,就停下了挠门的动作。
它想,它要休养生息,以备应对等下跟坏蛋的战斗。
温枕的头发细而软。
在强风档下,五分钟就干的差不多了。
他起身,问:“去吃饭了吗?”
想到在门外苦巴巴地等着的小猫。
盛臻嘴角的弧度愈发上扬:“嗯。”
于是。
两人刚开门。
就有一只白色的毛绒绒物种,扒拉着温枕的裤脚,缠着他要抱抱。
温枕惊讶地看着,本来应该在猫窝里愉快玩耍,但却忽然出现在门外的咚咚,屈身将它揽入怀里问:“你怎么跑出来了?”
“喵喵喵!”
厉害吧!
“会不会是饿了?”盛臻善意地提醒道。
“不是吧。”温枕摸了摸它圆滚滚的肚子,软声问,“是想出来玩吗?”
“喵喵!”
没错!
“那我抱着你,你乖一点。”
“喵!”
盛臻看着两人喵言喵语交流完后,才笑着说:“去吃饭吧。”
“嗯。”
“喵!”
两人一猫落座后,咚咚在温枕怀里肆意闹腾着。
它时不时地舔舔他的手臂,时不时地咬住他的衣服。
反正只要温枕跟盛臻讲话,咚咚就会无所不用其极地把温枕的注意力吸引回来。
看着对面大坏蛋逐渐抿直的唇角。
咚咚高兴地喵喵直叫,还翻了个身。
但下一瞬,盛臻就放下手中的勺子,轻声说:“拿东西还是有点疼,小枕能不能喂我?”
温枕没犹豫。
把咚咚放下后,就坐到盛臻身边喂起了饭。
咚咚:..可恶!!
考虑到盛臻是个病患,所以温枕就连喂饭都喂得格外小心,并且在吃饭完后,亲自去跟佣人说了忌口的食物。
等温枕从厨房上楼,回到客厅,就瞧见咚咚在盛臻怀里乖巧地缩着,一动不动,仿佛失去了活力。
温枕不解问:“怎么了?”
盛臻笑道:“不知道呢,可能是饿了吧。”
咚咚一看到它的小漂亮,就奋力挣扎地跳出了盛臻强有力的禁锢,揪着温枕的衣角,委屈地看着他。
“好像真的是饿了。”
“喵喵!喵喵喵瞄!”
不是!他欺负我!
“那我先去喂他吃猫粮吧,你先看会电视,等下就吃药睡觉。”
说完,温枕就抱着咚咚去了墙角的猫窝,开了一罐猫罐头哄它。
他摸着咚咚柔软的白色皮毛,软声说:“咚咚乖,吃完就睡觉了好不好?”
“喵!”
好!
它斜视着坐在沙发上的坏蛋,趾高气扬地啜了一口温枕的手背。
温枕看它迅速吃完了一罐后,才把它重新放进了猫窝。
墙上的挂钟已经走到了22点。
咚咚重回猫窝后,乖巧地趴在毛绒绒的小被子上,双眼一闭,呼噜声就徐徐响了起来。
盛臻余光里一直在打量着这边。
瞧见温枕搞定后,就把电视关了。
“走吧,回去睡觉。”
“嗯。”
医生开的药被盛臻放在床头柜上。
温枕细心地看完用药提示后,才把手里的十颗药丸递给了盛臻。
盛臻二话不说,就喝水吞了下去。
吃过药后。
温枕就关了灯,只留了盛臻那边的一盏小暖灯。
盛臻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下:“药是苦的,但亲亲小枕又香又软的小脸蛋就能变甜了。”
“晚安。”
隔天。
为了不耽误拍摄进度,温枕还是去了片场拍摄。
这次,盛臻一改反常地没有黏他,温枕隐隐能猜到是为了去解决盛岚勋的事情。
他琢磨了下,小声叮嘱道:“注意伤口,不要生气,忙完就回来,知道吗?”
“嗯。”
盛臻应下,连本带利地讨回了昨晚的晚安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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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小密闭的地下室里,阴冷潮湿。,
盛岚勋像被审/讯的犯人似的,直接被铐在了座椅上。
他的脑袋被麻袋套着,但嘴里却不断嚷嚷着:“孽子,畜生,疯狗。”
盛岚勋以为屋子里仍然只有他一人。
所以他才敢不断地漫骂着。
“盛臻这个狼子野心的疯狗,我就该废了他的双手双脚,再把他掐死。”
“贱/婆/娘生出来的贱种,不得好死。”
“那个叫温枕的小贱人,总有一天,要被疯狗咬死在床上。”
盛岚勋话音刚落,就听到了熟悉散漫的声音。
“不劳你费心了,你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吧。”盛臻坐在他对面的皮椅上,敲着二郎腿笑着说。
“你个孽畜,竟然要做出杀父这种天理难容的事。你等着,就算我弄不死你,你也会遭报应的。”盛岚勋激动地叫喊着,并大力地挣脱着手上的手铐,“有本事就把我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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