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烦死了!”尤旬“啪”地拉紧阳台门,无视了一切直接扑向治鸟怀里,本来想要抱怨什么,最终看着治鸟关切的眼神,把事情默默咽回肚子里,化成一句没来由的谩骂,“那群死老头!”
玩玩怎么了嘛?
尤旬现在委屈地不得了,把脸埋在治鸟胸前,手刚好搂着他的腰,呼吸间都是治鸟身上的味道。
有点像画室里的油墨香,主调还是刚刚那些小点心的奶油味儿,尤旬有些难堪地在偷摸治鸟的时候发现了藏在背后的小拉链。
“你就看着我解扣子,也不提醒我一下~”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好似蒙了天大的冤屈。
不用“好似”,尤旬大约是真得觉得自己太冤了,虽然他对治鸟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可是心里还是在难过。
没办法,他是因为治鸟才会冷落乔溪的,结果治鸟却反过来搭上了乔溪给他罪受,要不是那个女的非要离婚,家里的长辈们也不会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说起那个女的尤旬就来气,商业联姻各玩各的不好吗?
装什么深闺怨妇,他是短她吃还是短她穿了?
想到这里,尤旬抬起脸,伸手点点治鸟胸口:“我呀,就是太喜欢你了,才会允许你在我心上蹦迪。”说完这句话,尤旬觉得舒服多了。
他可不就是太喜欢治鸟了嘛?
在他之前,可从来没有哪一个情人能够成功上任第二次。
助理没说什么,就是把垃圾丢进了垃圾桶。
治鸟也没说什么,重新将人按回怀里,抬手揉揉尤旬的发丝。助理合理怀疑,这个狡猾的人是趁机偷偷擦去他刚吻他手时不小心沾上去的口水。如果此时尤旬想起来打开灯,或者窗外的街灯再亮一点,就能看见助理在治鸟左手上留下的细细密密的痕迹。
助理觉得自己笑了一下,因为他明显感觉到治鸟把尤旬的头按回怀里的同时,瞪了他一眼。
太灵的眼睛真不适合瞪人,没有威慑力不说,反而像是调情了。
在主人眼皮子底下偷别人的情人,简直虚荣心大满足~
助理差点儿以为自己是觉醒了什么了不得的癖好。
治鸟闭上眼,躺在沙发上,像是抚摸小动物一样,从尤旬发顶开始,一下一下滑到脖颈的位置,闲适地像是躺在贵妃椅上抱猫的达官贵人,让助理一时分不清谁才是这里的主人。
逐渐地,有一个人的呼吸慢慢平稳下来,带着轻微的鼾声。
治鸟看着被自己摸毛摸睡了的尤旬,似乎以前那副花魁做派又回来了,嫌弃地将人推到一边,直起身子,准备站起来,去厨房给自己倒杯水。
然后一杯水就神奇地出现在治鸟面前。
助理坐到方才治鸟躺过,此刻已经空出来的位置上,将水送到治鸟嘴边,亲自喂下去,看治鸟一口一口喝完,被假领子藏起来的喉结起起伏伏。
看最后一滴的时候,治鸟用舌尖儿轻轻舔了舔杯沿。
紧接着,助理从桌子上拿出被妥善藏好的牛奶椰汁糕,学习着之前治鸟投喂尤旬的动作,把它们送到治鸟嘴里。他的学习能力很好,每一个细节都做得到位,就连手指拿捏的位置都一样,趁着双唇开启须臾,大拇指悄然入侵进去。
“冒犯了。”
现在助理确信了,他的的确确是觉醒了什么了不得的癖好。
然后就被结结实实咬了一口。
没办法,谁叫治鸟是个坏脾气。
第12章 画骨画皮难画心(终)
恰如治鸟预言过的那样,高楼的崩塌不过转瞬之间,原本依靠利益互相维系的关系,也因为权利核心的转移迅速调头,甚至比治鸟预想的还要快。
这一天,他收到了一封来自尤慎的邀请函。
这就是他们之间的不同了,治鸟只能花心思去跟圈子里前辈们搭上关系,而尤总可以直接将办公楼空出来一层,专门作为学院比赛用的场地。
不需要谁去邀请,就有无数人前来观望。
是的,恭喜尤慎成功夺权。
显然他的处心积虑最终得到了回应,对比原先那个过度自我的“家主”,这个本打算放生后任凭其野蛮生长的“新家主”更有责任与担当。
当然,治鸟没有去。
他作为“证人”去了乔溪的“司法小讲坛”,坐在席下一边听她的律师舌战群儒,一边被她律师团里没有上去的小律师进行司法科普。
人家看到他来,甚至脸红起来。毕竟他跟乔溪的关系太过于诡异,正常情况下原配和男小三都不会保持这种良好的友谊关系,随听的小律师差点还以为自己是穿进了某个美剧现场。
再说那U盘里的东西着实香艳。
治鸟今天把自己打扮地很乖,几乎跟原身刚出校园那时候一模一样,纯良得很。
尤旬完全没有想到他会来这里,他以为对方去了画赛现场。
“是辰治先生,是嘛?”法官对照着他的身份证,问。
“是的。”
“你曾与被告尤旬先生保持过长期的同居生活,是嘛?”
“是的。”
“同居人”的存在让尤旬原本的离婚调解立刻无效起来,而他更加不明白的是,作为证明的除了治鸟还有他一直信任的助理,那两个人坐在一起同时倒戈的画面甚至让他误以为自己掉进了什么大型魔幻现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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