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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动哭了。]还是号啕大哭的那种,一边哭一边给自己捏了个完全与他从前不同的相貌,倒是能看出一点治鸟的特点比如纯黑色的发、眼,决心以治鸟为信仰,行走于再不会被光神、暗神支配的世界。
    当然,还有自愿支付的报酬。
    拥有一具新身体后,他能够为宿主提供的,就更多了,系统美滋滋地告诉了治鸟那之后的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Thou wert too like a dream of Heaven.
    For earthly Love to merit thee.
    你宛如一场天国绮梦,尘世爱情不配去攀求。
    ——拜伦感谢在2020-03-14 18:23:44~2020-03-15 14:24:4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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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章 风姿花(一)
    [或许你应该先告诉我这里是什么情况。]
    治鸟觉得自己需要一个侍从帮忙打扫房间,可惜的是, 他看到了房间里放置的手机、电脑, 就明白, 这里恐怕是与第一个世界类似,那就得请个…保姆还是女佣来着?
    他已经对这些电子设备生疏了, 察觉到身上的粘腻,还是决定先去洗个澡。
    [这个世界,我看看。]系统察觉到治鸟不想继续听已经过去的故事, 在后台翻找这一次的剧本, [是一个关于十八线小明星的故事。]
    “不必,我来说吧。”醇酒般的嗓音响起, 似乎是学过播音主持, 带着明显的腔调,“不会有谁比自己更了解自己的故事,我叫赫纫。”
    不是本名,是艺名,一个跟了他将近30年的艺名。
    “是个童星。”他出现在床对面的椅子上, 双腿交叠, 搭在一起, 手扶着脑袋,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你知道什么是童星吗?”
    治鸟观察着原身,从他的举止中看出来一些始终放不下的清高,跟尤德米安天然的神性不同, 带着装腔作势的味道:“童年的星星?”
    赫纫眨眨眼,笑起来:“很浪漫的解读,可惜不是的,是童年出道的小明星。”
    “我十一、二岁的时候,有个导演来我家那边取景,刚好发现缺一个小演员。恰巧植树节老师带着领养种植小树苗,我在他们取景的林子里种了一棵。我去那边浇水时,发现自己的小树苗因为碍事被拔掉了,就去找他们理论。”
    “他们可能是觉得这么点儿大的小孩儿,找他们理论很有意思,刚好缺了个角色,就问我要不要来。”
    “可能,就这么算出道了吧,因为出演的是个正面角色,当时报道很多,”他回忆到这里,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带着怀念,还有一点儿嘲讽,“我也挺虚荣的,学校里、报纸上,都登了我的名字,一颗小树苗早忘了个干净,还觉得这一行很好。”
    “我家里,也不好说支不支持吧,上面还有个哥哥,学习很好,也就无所谓我做什么了。”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入了行,奔着艺考去,上了国内有名的戏剧学院。
    赫纫外表自然是很好的,刚三十出头,说年轻,也不是那么年轻,在十八、九岁的小鲜肉一抓一大把的行业,算是年长。
    可就是这份年长,让他看上去有了温润成熟的气质,如同他醇酒般的嗓音,喜欢他的人将其称之为“兄系美人”。
    “仗着童星的经历,一上大学就有了资源,出演一部仙侠剧的悲情小配,算是有点儿名气。”可是那点儿名气是消费不了多久的,第一次把牌打出去,没激起什么浪花儿。
    当时的男一号心胸并不宽广,怕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孩儿抢了他的风头,就用自己的新闻死压着。人们当然更多地关注力捧的男一号,哪会在意一个小演员?
    算是扑了吧。
    “我也不觉得怎样,反正我才二十露头,以后有得是机会。”可是那时候他也真得天真,想不到这个圈子淘汰地那么快。
    他也有过鼎盛期,不过是多接了几部大戏,当男二或者反派,演技确实在线,也吸引了一波喜欢他的人。
    可是渐渐地,角色越来越限制,新人越来越多。他仿佛被遗忘了,就连他的经纪人也不把他当回事。
    “你想要资源,那就跟他们好好说话。他们想要你,你就去陪他们喝杯酒。反正躺着享受的是他们,俩眼一闭,身子底下是男是女有什么关系,你怎么就死犟呢?”
    赫纫对治鸟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明显的模仿痕迹,脸色变得刻薄又冷漠,像极了只管死要钱的老鸨子:两只眼睛眯缝起来,五官都快要缩到一起去了。
    哪儿还看出来是刚才那个温文尔雅的男人?
    各型各色的人的模样,拿捏得当,入木三分,着实是下过功夫的。
    “我想我是个演员,不是三陪,于是一次次拒绝。”他大约是真得想到了什么痛苦的事情,眼睛闭上,向后靠着椅背,“可是我还是逃不了。不是不红了,不红我认,我一个演员而已,不被喜欢简直再正常不过,是我演技不到家,入不了别人的眼。”
    “可为什么我还是逃不了呢?”他就命里注定了,要被自己的经纪人坑一手,送到别人床上吗?
    双唇翕动着,他紧闭的眼睛也关不住晶亮的眼泪。
    不是不红,不红他认,他真得认!
    “为什么要那样侮辱我?”
    空气凝固,只剩下他颤抖的呢喃。良久,深呼吸,似乎已经平静下来,他揩了揩眼角,开玩笑:“嘿,我都这样也能掉眼泪呀。”真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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