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原身都没有想到居然还可以这样玩,来参加健身活动的许多玩家,不乏他之前认识的人,虽然大多是一面之缘,不过看到熟悉的人变得更加强大,莫名也感同身受地开心。
于是更加积极地配合治鸟的步调,给每一个来到他这里的人都准备好万全的健身计划,何况这种地方还有更妙的地方。
治鸟到这里来的第一天就发现了,玩家身上的伤口是会伴随死亡恢复一定程度的,恢复程度大约是50%,却不会让玩家完全恢复。对于大部分普通玩家和想要逃离这里的玩家来说,或许死亡是一件“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然而对于已经来到这里的玩家来说,那就是干脆破罐子破摔了,只要死亡堆到一定次数,原本的巨大伤害,就变成了微乎其微就连身体都可以自然复原的地步。至于身上的伤口和偶尔过度健身带来的损伤,在这种情况下更加容易解决。
然而除此之外,治鸟还提供一些其他服务。
见到突然来到这里的典狱长,治鸟唇边挂上一丝笑意:“好久不见,突然来到我这里,是想要获得怎样的服务呢?”
不知为何,看着站在治鸟不远处正在努力挣扎的“废品”们,典狱长心中无端生出一丝厌恶的情绪。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克制的人,尤其在这种性命一名不值的地方,随意挥挥手,一个巨大的、冒着旺盛红色火焰的大锤从天而降:“托你的福,这些人一时半会儿可能都无法恢复了。”
看着对方从愉快突然变得阴沉的脸色,典狱长开心得很。
“这样好吗?”治鸟别过头,不去看巨锤消失后,地面上留下的痕迹。
这样的摧毁性伤痕,哪怕一次可以恢复50%,也不过是不断地加深对疼痛的体验而已,对方说得不错,自己恐怕有一段时间见不到这群人了:“做出这种事,不论你要求我做什么,都会被拒绝。”
“我也可以用同样的方法对待你。”典狱长笑起来,那个巨锤再次出现,正悬在治鸟头顶。
怎么说呢,更加危险的境地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只不过是非常规意义上的死亡几次而已:“我仍旧保持我的想法,既然在这里死亡没有意义,那么威胁也同样没有意义。”
就是这个样子让典狱长格外不满,指挥着巨锤从天而降,划破空气鼓噪出的巨大声响,却并没有干扰站在它正下方的人。一开始只是象征性地躲了躲,典狱长还误以为自己的威胁有效,唇角勾起,然而很快他就发现了问题:对方只是在试探他对巨锤的操纵能力而已。
从某个角度似乎输了一筹,收起道具。
“不继续了嘛?”治鸟看他停下,方才也是被冷嘲热讽一顿,此时也绝对不愿意放过奚落回去的机会,“真可惜,难得遇到可以好好锻炼一下的机会呢。”
被对方的态度哽了一下,典狱长深呼吸一口气,重新展露笑容:“我可不是为了这种小事才来找你的,明明是我的物品,却总是不服从我的命令,让我感到十分为难,所以就去找了一些适合你的小玩具。”说着,从自己的道具包里拿出来一条银白色锁链。
私人道具包,外人是没有机会看到的。
于是在治鸟眼里,就像是手伸进某种看不见的介质中,从里面将锁链拽出来。
然后以治鸟的等级完全来不及反抗的速度,刺破他的喉咙。
某一瞬间,治鸟能够感觉到,那条锁链直接刺透他的皮肤,缠住最里面的骨,伸手触摸,毫不意外地感受到了温热的液体。
就连身体自然的触觉反馈都显得之后,相比感受疼痛,倒不如说他现在已经在生气了。
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作为束缚,治鸟实在是看不上眼。稍微闭上眼睛,让自己的怒火不要显露地那样明显。或许是见过太多,在没有人比治鸟更加清楚,此时显露怒气,只不过是为对方的欢愉更上一层而已。
佯怒的样子是娇嗔惹人怜爱,真正的怒火最好还是不要被看到,以免给自己惹来麻烦——那些出于弱势位置时的生存之道。
逐渐地,就慢慢学会给自己的情绪加上掩饰:“你这样,我可真得要生气了。”怎样叫做完美地掩饰,仿佛过分的行为只是一种恋人间的情调,即便声音因为锁链的缘故有些颤抖,语调仍旧平静。
“这样一来我也能稍微安心一些了。”看着对方震惊的面容,典狱长深深感觉到,不枉费他专程去刷副本收集材料,“本来是用来降伏相对强力的野生宠物的,没想到有一天会用到一个废品身上。”
这样大约就能够乖一点儿了吧。
只是不喜欢不听话的宠物,又实在对对方的面容念念不忘而已,明明是放在那里就赏心悦目的类型,如果一举一动都能够遵从他的心意,成为最乖巧的人偶,那就再好不过了。
终于心满意足。
这样想着,或许是为了继续施加“羞辱”,本来完全可以隐藏起来的银色锁链偏偏却故意显露在外面。
就这样一路牵回去,“物品”的标志就更加鲜明了。
对于不懂得自己地位的宠物,就应该直接这样做,防止对方惹出什么让他心情不好的乱子。
“所以,现在对自己的身份有了什么新的认识了吗?”在副本之外又找到了另外的乐趣,典狱长甚至都开始享受起来自己美好的生活了,倒不如说,这样的才叫生活,“那么,来叫一声主人听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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