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不明真相的路人们听到他们的话,都不由得开始朝林琅指指点点,一起长大的兄弟都站出来指责他了,这男修看起来人模人样的,该是做了多么天理不容的事啊。
这时候,一位从黑衣人手下死里逃生的修士找来了自己宗门的主事人,指向林琅愤然道:“赵师伯,就是此人!他与魔教勾结,在秘境残害了我崇光门近十名弟子,老天有眼,让我逃出一条命,就是为了向这狗贼讨一个公道!”
“此话当真?”
他口中的赵师伯是位元婴后期的修士,听到这话,立即用威压锁定林琅,“这位小友,你可有话要说?”
林琅还未开口,其他受害的修士就一个个跳出来继续指证了。
“他能有什么话说,他当然不会承认,我兄弟们难道就白死了!”
“我师兄舍命保下了我,今日我一定要用这狗贼的血,来祭他在天之灵!”
“堂堂重华宗,竟然放任门下弟子做出这等恶事,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没错,这事重华宗一定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
都说三人成虎,这回站出来指认林琅的可不止三个人,围观群众们越听越像那么回事,看向林琅的目光都带上了几分质疑,甚至有正义感强的修士,早就暗中锁定了林琅四方的退路,防止他逃脱。
林琅的同门师兄弟们倒是想站出来挺他,林琅却摇摇头拦住他们,一言不发地任这群修士越说越激动,把罪名往他身上推。
这样的动静当然引来了留在秘境外等待弟子出来的重华宗和其他宗门主事人的注意,受害的修士们都找到了各自的“靠山”,重华宗两位化神期的长老也
站出来主持公道,该来的人都来了,林琅微微扬唇,他也该上场了。
他向前走了两步,孤身与一群义愤填膺的修士对峙,气势却分毫不输,“你们都说我与魔教勾结,可有什么证据?”
“还是要什么证据,我们亲耳听到的,算不算证据!”
“我的宝剑都被魔人抢了,说是要孝敬给你,你敢不敢敞开乾坤袋给大家看看!”
“你傻啊,抢来的东西能放在自己身上?”
“我们这么多人,平生素未相识,难道还会串通起来陷害你一个重华宗弟子不成?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也就是说并没有什么铁证咯,林琅淡淡一笑,又看向躲在人后的林瑞,“十三弟,你呢,你又是为何指证我?”
林瑞死死咬住唇,仿佛内心在痛苦挣扎,“三哥,我也不愿意相信是你,可、可是,伤我的黑衣人手上戴着一串防御念珠,我以前见到你戴过!”
他这话一出,其他修士也有底气了,“不是要证据吗,这就是证据!林小兄弟和你血脉相连,难道还能冤枉你!”
可不就是他冤枉我么,林琅眯起眼睛看向林瑞,“你此话当真?”
林瑞怯怯看了他一眼,似乎怕惹怒他,最后还是鼓起勇气大声道:“当然是真的,我可以起心魔誓!”
听到他的话,现场顿时一片哗然。
心魔誓这东西可不是好糊弄的,弄得不好,不止修为再无法寸进,还可能受心魔反噬,轻则损毁根基,重则丢掉性命,若是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修士不会轻易开这个玩笑。
顿时,其他人看林琅的目光都不对劲了。魔教一直就被正道所不齿,堂堂第一大宗门的亲传弟子,竟然与魔教勾结,此子品行竟如此不堪,也不知道是怎么被重华宗选上的。
重华宗的化神期长老也严肃地看向林琅,“林小子,你要怎么解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林琅面无表情,转头又看向控诉自己的修士们,“你们倒是说说,我林琅资质不输他人,前途一片光明,又为何要与魔教勾结?”
“谁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一修士伸长脖子嚷道,“说不定就连你现在的资质和修为,都是靠魔教的歪门邪道得来
的呢!”
其他人连连附和他的话,几个弟子被魔教杀了的宗门主事人们也都死死盯着林琅,随时准备对他出手。
原主也曾经有过这般千夫所指的经历吧,不,他应该比林琅现在更惨,毕竟他人缘差,指责他的除了这些素不相识的外人,更多的还是他的同门师兄弟,和经曾经并肩战斗过的战友。
也难怪他会心灰意冷钻了牛角尖,连出声解释都不屑。
而现在,至少他曾经保护过的师兄弟们都还坚定地站在他身后,随时准备站出来为他出头,这就够了。
越来越多人开始附和着指责他,林琅将他们的表情一一看在眼里,忽然轻声笑了。
“你笑什么,难道被我们说中了,想破罐子破摔了不成!”
林琅又笑着摇头,“你们呀,说了这么多,也就是过个嘴瘾,不如,我给你们看看我的证据?”
说着,他信步走到林瑞身旁,朝他眯了眯眼,然后一把扯下了挂在他腰间的防御玉符。
其他人不明所以,林瑞身前的蓝袍修士还在为他打抱不平,“你拿林小兄弟的东西做什么,还打算威胁他替你说话?做梦!”
林琅拿着玉符走到各宗门的大佬们面前,“各位稍安勿躁,要怎么处置我,请等看完我手上的东西后再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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