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还没影呢,”姜隽嘴角微抽。
“不怕,”姚彦对姜隽有极大的信心,只见他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姜隽,“我信你!”
“……不打到兔子,真是对不起你的信任。”
“姜三哥就是懂我。”
姚彦一脸感慨,对姜隽的话没有一点反驳之意。
搞得姜隽后悔多一嘴带上这人了。
不过姜隽就是姜隽,可能是想尽快和姚彦分开,所以没多久便打了两只肥嘟嘟的兔子,和姚彦均分。
他家就他一个,便把肥的那只给了姚彦。
姚彦提着兔子的长耳朵,看着准备离开的姜隽,“姜三哥还没尝过我的手艺吧,晚上来我家吃饭,我做□□。”
闻言,姜隽眯起眼一脸怀疑地看着姚彦,“你做饭?”
“当然了,”姚彦无比骄傲,“你昨儿送来的兔子,就是我做的,不过因为辣子不够,所以做的酸菜兔肉。”
“是吗?”
姜隽摸了摸下巴,双眸盯着姚彦打转,最后说,“那成,我晚上过来吃,这兔子也给你了,我胃口大。”
说完,便将手里那只兔子给了姚彦。
“放心,我做菜可好吃了!”
姚彦笑眯眯地接过兔子。
姜隽还得去砍柴,所以并没有和姚彦一起下山。
将兔子埋在猪草中,姚彦慢悠悠地下了山。
到山坡上时,一眼望下去,便能展望大半个村子,田地里的庄稼惹人眼,再过一个月就要收庄稼了。
家里没人,姚彦将兔子提出来放在灶房,再把桃子装在簸箕里,猪草晾在地上后,这才洗了手去剥兔子,得先腌制好,晚上做出来才入味。
这下家里有三张兔子皮了。
之前家里也有些皮,都被姚父拿到镇上卖了,一张皮能卖二十文。
姚彦将兔子皮洗干净后,放在院子里晒着。
接着又摘了些薄荷叶,烧水泡好后,装好送到地里,让杨氏回去,自己替对方锄草。
“在山上遇见姜三哥了,他打了两只兔子,全送给我,我见他一个人在家吃饭也可怜,就请他晚上过来吃。”
姚彦的话半真半假。
杨氏连连点头,“应当的,这兔子咱们还是留一只起来让他带回去,他也不容易。”
“没事儿,他说在咱们家吃。”姚彦摆手。
看着似乎比姚城与对方的关系还要好些。
姚城看得一愣一愣的,等杨氏走了后,他才蹭到姚彦身旁,“他没骂你吧?”
“姜三哥那么好的人,怎么会骂我呢?”
姚彦笑眯眯的。
姚城哑然,“没有就好。”
锄完草后,姚城去辣椒地里摘了些半青半红的辣椒出来,“够不够?”
“够了,”姚彦点头,将辣椒装好,叫上和隔壁地大叔吹牛的姚父,一同回了家。
灶房顶上升起炊烟,杨氏在做饭了。
姚彦打了桶冷水,三人洗了手和脸,坐在堂屋歇了一会儿后,姚彦和姚城进灶房帮忙打下手。
姚父在院子里将兔子皮翻了个面儿,朗声说,“这兔子皮让姜老三带回去吧。”
“好!”
杨氏回着,又道,“我取块腊肉煮上,也不能让人家只吃兔子肉。”
光占便宜的事儿,他们做不出来。
姚彦和姚城顿时咽了咽口水。
看着他们这幅没出息的样,杨氏笑道,“说起来,咱们家的腊肉就开春种地的时候煮了两次,也该吃了,过了秋容易生虫。”
“那就吃,”姚彦猛点头,看向同样点头的姚城,“辣椒炒腊肉怎么样?”
“好啊好啊,”姚城骨子里也是个吃货。
“再买点豆腐回来,”姚父走进灶房,“我瞧见三叔家又在做豆腐,咱们买两碗回来。”
“做清汤豆腐,解辣。”
姚彦点头。
“也可以用韭菜煎着吃,”姚城啧了一声。
“再杀只鸡,抓条鱼,晚上这饭菜就和过年似的,”姚彦笑道。
“那可不成,”姚城笑着摇头,瞅了一眼杨氏说,“鸡是生蛋鸡,要是宰了,娘会找咱们拼命。”
“你们试试就知道我会不会拼命了,”杨氏冷冷道。
灶房顿时蹦出一阵大笑。
许是想到晚上的饭菜丰盛,下午干活的时候,三人就和打了鸡血似的。
而杨氏在家洗了衣服后,便拿上两个大碗,装在篮子里后去了小河边住着的姚三叔买了两大碗豆腐。
回来的路上碰见了李招娣村里的人,她眼眸一闪,扬起笑迎了上去,“哟,这不是他四婶吗有些日子不见啊。”
那被叫四婶的妇人站定脚,看向杨氏,认出对方后,也笑道,“是啊,我侄女不是嫁在你们村的段家吗?听她娘说怀上了,我就过来看看。”
“哎哟,这事儿我也听说了,好福气啊,”杨氏笑眯眯地凑过去,“他四婶今年也要抱孙子了吧?”
闻言,妇人笑意更深,“可不,我那小儿媳妇快生了。”
“真好,不像我那两个儿子,一个才订下,另一个还没影子呢,也不知道啥时候有你这福气。”
两人越说越亲近,到最后,杨氏随口问了句,“招娣以后也是我家的人,这大热天的,也不知道她干活儿吃力不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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