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姚彦打了个哈欠起身,“困死了,我睡了啊,你们也早点睡。”
说完便回了自己房间。
杨氏一脸纳闷地对姚父道,“你说他们关系好吧,可说到赔钱的事儿,老二是半点都不担忧,反而只关心自己。”
“这不是很好吗?”
姚父干巴巴地回着,“这关系好,你担心,这关系不好,你也担心,我真不知道怎么说。”
“……那就票我白操心吧,”杨氏给了姚父一下后,又叮嘱着,“明儿去帮姜老三弄弄房子,都快过年了,房子还漏水,多不好。”
“记下了。”
姚父放下旱烟,用草木灰将火堆熄灭后,也和杨氏回房休息了。
半夜,姚城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身旁人忽然起身,“我去如厕。”
“去吧去吧,”姚城将脑袋埋进被子里,略有些敷衍道。
等天快亮的时候,姚城翻了个身,却又想起姜隽在这,害怕挤到人,顿时清醒了,可他睁开眼一瞧,旁边压根没有人!
“姜老三?”
姚城叫着。
院子里传来姜隽的声音,“我在这。”
姚城抹了把脸,穿上衣服后赶忙出去,只见姜隽正站在院子里,不知道在干什么。
“你咋起这么早?”
“如厕呢,”姜隽回着。
“你去了那么久?!”
姚城的声音都快穿过房顶了。
“不是,”姜隽好笑道,“我难道不能起来上第二次?我才起来。”
“真的?”
姚城眯起眼。
“真的,”姜隽作势往姚城那边去,“要不你闻闻的身上的味儿,我感觉还有些。”
“滚滚滚!”
姚城一把推开他,又钻进房间,“时候还早,这大冷天又没啥事儿,再睡会儿。”
“昨晚又下了雨,我担心家里,先回去看看。”
姜隽叹了口气,拿起斗笠戴上后,便出了院子。
听着对方渐行渐远的声音,姚城也睡不下去了,索性也跟着去瞧瞧。
这会儿天才撒白。
而窝在自己房里的姚彦,正半死不活的瘫在床上,他听着院门关上的声音,这才抬起恢复了力气的手,将绑住嘴巴的布条扯开。
担心他声音太大,所以要求姜隽给弄上的。
姚彦也没想到那狗东西胆子那么大,半夜溜过来,刚才才出去。
担心房里的味道会引起杨氏的注意,于是姚彦又撑起身体,将窗户大打开。
昨夜的雨声湮没了他们的声音,这会儿窗户打开后,冷风席卷进来,没多久便带走了一屋子的暧昧。
“我的娘耶。”
到了姜隽家后,姚城看着姜隽那水嘟嘟的床和地面,又瞧了瞧房顶上那木盆大的洞,满脸震惊道。
“你这是砸弄的?”
“不知道啊,”姜隽一脸愁容地将湿漉漉的被子抱到灶房那边放着,“我只听见房里传来一声巨响,进来的时候,这房顶就这样了。”
看着对方惨兮兮的房间,又听到这可怜巴巴的话,姚城立马道,“没关系,就在我家住下,这边慢慢收拾。”
“那就打搅你们了,”姜隽一脸抱歉,“我也没什么朋友,在这村里,我就只有你们兄弟可以依靠。”
姚城点头,“放心吧,我爹娘就是你爹娘。”
“你弟弟也是我弟弟。”
姜隽接话,一脸感动。
姚城:……是。
早饭是姚彦做的,杨氏起来后便见姚城房间门是开着的,她问姚彦,姚彦摇头,“不知道啊,我起来就没见到人,可能是回去了,昨晚上那么大的雨,姜三哥家不是漏水吗?”
“也是,”杨氏点头,心里也担心,催着姚父过去看看,正好叫他们回来吃饭。
姚父点头,过去看完后,也是一脸震惊,接着拍着姜隽的肩膀,表示就算在他们家过年,也是没有关系的。
父子二人到家后,把姜隽家的惨状形容给姚彦和杨氏听。
听得两人哎呀哎呀的叫。
“姜三哥真可怜。”
姚彦给姜隽夹了点炒鸡蛋。
“没有,”姜隽看了眼姚彦红润的唇,扬起笑道,“我都习惯了,只不过这段时间就叨扰你们了。”
这话杨氏听得都心酸,立马表示他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吃了早饭后,一家人都过去了帮忙收拾。
姜隽家的房子老,又漏了水,很多毛病都出来了,只能简单收拾出来,等晾干能住人,好歹过个好年。
中午杨氏还煮了肉,而姜隽和姚城则是把他家里的肉和菜都搬了过去。
用姜隽的话说,那边太潮湿了,这些东西放着会坏,拿回来最好。
“我看着天还会下雨。”
姚城道。
“不只是雨,”姚父啧了一声,“雪也快来了。”
听着就冷。
“你干脆就在咱们家过年得了,”姚城看向没说话的姜隽。
“是啊,”姚彦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姜隽,旁边的杨氏也看了过来,却听姚彦道,“你那些肉拿回去一定会坏的,还是放在咱们家比较好。”
这小子是贪人家肉吃呢。
杨氏立马把人骂了一顿,接着安抚要脸不安的姜隽,姜隽则表示如果风雪实在大,就在这边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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