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彦看了看脸色正常的二人,有些不敢相信,“你们都没事儿?”
“没事儿啊,”姚城拍了拍自己的脸,“我现在没啥感觉,哦,就是有点饿了。”
姚彦:……
“你先回房睡会儿,”姜隽抿紧唇,将姚彦催进房间,接着戴上斗笠出去了。
姚城不放心姚彦,一会儿送热水,一会儿进去试温,那房门一会儿开一会儿关,闹得姚彦也睡不着。
整个人晕乎乎的难受极了。
还是在灶房忙完的杨氏进火房却没瞧见三个小子,正好看见姚城从姚彦房里出来,立马过去,“咋啦?”
姚城垂下头,“老二发热了。”
“发热了?”从茅房出来的姚父听到这话脚步加快而来,皱眉问姚城,”怎么会发热?”
姚城支支吾吾。
杨氏赶紧去看了看姚彦,发现不是那么烫人后,松了口气。
她瞪着姚彦,“让你别跟着去,你非要去。”
这么大的寒风,待在家里不舒服吗?
“我想去嘛,娘别生气,”姚彦小声道,顶着不正常红的脸蛋嘿嘿笑着,“好香啊,娘炸完肉了?”
“炸完了,可得快点好,不然就吃不到好东西了。”
杨氏起身,姚城的声音从外传来。
“你去抓药了?”
姚彦也听到这话,他忍不住坐起身看向窗外。
可窗户被关得严严实实,啥也看不见。
“你躺着,我去看看。”
杨氏连忙道。
姜隽见到杨氏,立马认错,“婶子,是我的错,我请彦弟喝了酒,回来的路上又吹了寒风,所以……”
“没事没事,”杨氏也知道老二是什么性子,就算姜隽不让对方喝,对方也会想喝,“我瞧着也没那么严重,喝点药就没事儿了。”
姜隽揽下熬药的活儿,姚彦小口小口的喝着对方喂过来的药,抬眼笑道,“看你那严肃样儿,好像我快死了似的。”
“闭嘴!”
姜隽难得这么凶巴巴地和他说话。
姚彦哎哟一声,倒在床上,“你这么凶,凶得我脑袋好疼呀。”
“……我错了,快喝药。”
姜隽赔着小心。
姚彦也不作了,乖乖喝完药后,又被姜隽塞进被窝里,对方温柔地摸着他的脸,“乖,晚上我陪你。”
“你胆子太大了吧?”
姚彦瞪大眼。
“和婶子说了的,”姜隽跟杨氏说,自己担心姚彦晚上有事叫不到人,所以晚上就搬过这边来睡,杨氏见他满是愧疚,即便他们不怪他,可姜隽一时半会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想来想去,还是任由对方了。
寒夜里,姚彦窝在姜隽热乎乎的怀里,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姜隽瞧着好笑,抬手扣住姚彦的小脑袋,让对方埋进自己怀里。
“扛不住就睡。”
姚彦贪婪地嗅着他的味道,用热乎乎的小脸去蹭着姜隽的胸膛,“三哥。”
“嗯?”
“你怎么这么好呀?”
“我好吗?”
姜隽哑然。
“好呀,”姚彦环住他的腰,语气黏糊,“可好了。”
“傻子,”姜隽将人抱紧,黑夜中,他眼神微暗,与姚彦在一起后,他什么都没给对方,反而害得对方生了病,偏偏这样子,这小家伙还觉得自己好。
姜隽的心被攥得十分疼。
在姚彦熟睡后,姜隽在其额头上落下一吻……
姜隽家的年猪和姚彦他们家的年猪是一块儿宰的,姜隽把肉都做成了腊肉,也挂在姚家家里。
到了除夕夜吃饭时,姚彦又活蹦乱跳了。
他大口大口的吃着炸丸子,一脸幸福地冲杨氏道,“娘,您炸的肉圆子好好吃!”
因为姚彦要吃干炸肉丸,所以杨氏就给他留了一小盘出来。
“那就多吃点儿,老大,老三,你们都吃。”
听到杨氏对姜隽的称呼,姚彦笑得不行,“可算是有排在我后面的了。”
闻言姜隽扬起眉,“想叫我三弟?”
那神情有些危险,姚彦连忙摇头,埋头苦吃。
吃过年夜饭后,大伙儿坐在火房里守岁。
期间,姚父说起他年轻时遇见的一些怪事儿,也就是以自己的经历编鬼故事,这要是放在其他家,这么大过年的说这些,一定会挨骂。
可杨氏却不在意,她听得津津有味。
姚彦和姜隽也听得出神。
到了凌晨,姚彦扛不住了,拉着姜隽回房睡觉。
姚城倒是乐呵呵的继续听姚父说,杨氏看了眼姚彦两人的背影,想说这病好了,两人可以分开睡的话,可现在提出来就太刻意了。
杨氏只能将快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三人又待了小半个时辰后,也各自回屋休息了。
路过姚彦房门口时,杨氏还特意竖起耳朵听了听。
可啥也没听见。
杨氏被姚父拉走了。
等他们离开后,姚彦才推开姜隽,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让你别来……”
“…忍不住。”
一夜好眠。
大年初一姚彦刚睁开眼,便有一红纸封的红包递过来。
姚彦顺着那递红封的手看过去,只见姜隽坐在床边,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给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