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就村长的态度是想把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这个亏凭什么是白冉熙吃,“冉熙,你告诉他们,你推小六子了吗?”
白冉熙一直安安分分的待在唐时安身后,低着头,脸上的表情别人看不见,被唐时安询问,也没有瑟缩,极为平静的为自己辩解,“我没有推他,是他自己摔得。”
“你说没有就没有,找个证人出来啊。我可是看见了的,这事就是白冉熙干的。”王家嫂子不出声,这杨李氏还在一边吐着唾沫星子。
“是吗?杨李氏你又有谁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不是说要当着村长的面立誓吗?你现在敢吗?”
唐时安嘲讽看着杨李氏,然后对围观的人拜了一下,“事关我未来夫郎的名誉,小子知道自己不受待见,但与冉熙和小泥鳅没关系。小子在这里问上一句,当时若有看见这事情经过的乡亲,能否站出来替冉熙和小泥鳅解释一番。”
这事发生的突然,时间地点也不好,若真是杨李氏一人在场。到底如何就算他唐时安说出花来,也有人不信,最好是有其他证人,孩子也行,当时那么多孩子,万一有在远处看着的呢。
围观的乡亲相互看了看,谁也没出声,就在都以为这事就要这么不清不楚下去的时候,一个哥儿从人群后钻了出来,“我看见了,白哥哥没推小六子,是小六子自己摔倒的。”
“你个贱蹄子,胡说八道什么?”杨李氏见出来的人,脸色一下就难堪起来。来人是她当家的哥哥留下的哥儿,往日里杨李氏便是待他不好,今日这般揭了她的底,回去肯定没好果子吃。
“苏哥儿,你当真看到的是这样吗?”村长见杨苏被杨李氏吓得不敢再出声,轻声问了出来。旁的人说可能别人还要怀疑一二,但这杨李氏的亲侄子都这么说,谁撒谎便是一目了然。
杨苏看了看自家婶婶,咬着牙点了点头,当时他正背着柴火下山,这些他都看清楚了的,但他家婶婶这么闹开他自然是不敢说的。
本就是寄人篱下过着日子,若是拆了杨李氏的台,日后的生活恐怕会更难过。可想起他父亲从小教导他的种种,在看被人围观非议的白冉熙与小泥鳅,终究还是于心不忍。
“小贱蹄子你”
“行了。”村长打断杨李氏的话,“苏哥儿是你相公哥哥的儿子,苏哥儿的父亲可是替了你们家参加徭役才死的。你这么张口闭口的肮脏话,不怕苏哥儿的父亲在天有灵,来找你们问话。”
村长知道杨苏什么情况,但也无能为力,毕竟谁家也不愿意养一个要嫁人的哥儿。
纵使杨李氏一家对苏哥儿百般不好,好歹是有个地方住,有口吃的填饱肚子,等熬到嫁人的年纪找个踏实人嫁了,也算是脱离苦海了。
“这事也清楚了,王家的,你没管好儿子,动手打人,如今事情清楚了,快给白哥儿赔礼道歉。”村长见王家嫂子又要张嘴,“要是不愿意,不要怪我找你们王家的长辈,看他们养的好儿子娶的好儿媳生的好孙儿。”
“我道歉,别去找爹娘,他们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王家嫂子攥着儿子的手,不敢反驳,这事之后传到老两口耳朵里顶多是说上一顿就过去了,要是如今惊动了老两口那儿,本就对她诸多不满,怕是要送她回娘家去反省。
“白冉熙,我家儿子年幼不懂事,今日冤枉了你,我现在给你道歉。”这话说的不情不愿,但也是极难为她了。
“白哥儿,你看这都道歉了,你和小泥鳅的伤也没什么严重的,这事就算了如何。”村长当着和事佬,但这明眼人也看出来是在偏袒王家人。
不过也是,虽然叫杨家村,但这村子里的外姓也不少,王家就是其中一户大姓,为了个外人得罪村子里的人自然是不值当。
“算了?村长,要不是苏哥儿碰巧看见了事情经过,这事怕是算不了。”就想这么算了,是觉得他们这脸面长的有多好,值得唐时安这么委屈白冉熙和小泥鳅。
“唐小子,这事跟你没什么牵扯,别瞎掺和。”村长对于这个村的害群之马当然不会有好脸色,一声呵斥,往日里原主听见肯定还是会吓一跳,换了唐时安,没吼回去都是唐时安脾气好。
“怎么没关系,冉熙是我未来夫郎,小泥鳅之后要上在我的户籍上,是要叫我一声父亲的。
身为丈夫和父亲,我若不能在我的夫郎和儿子受了委屈的时候讨回公道,怕是用不了多久别人就得说我是个软骨头,连妻儿都护不住。”
“那你想怎么办?”这话说的不错,而且唐时安再不成器,他爹在几个村的名声都是有的,这次唐时安又是为了自家夫郎的事,若是草草了事怕是会落人口舌。
“虽然说小六子是个孩子,但这事是他犯得,道歉当然得他来,而因为王家嫂子平日里多有诋毁我夫郎,才会让孩子是非不分,所以王家嫂子也得给我夫郎道歉。两个人下跪道歉。”
简简单单的一句对不起就行了,这还真是栽赃人不要成本,不给他们个难忘的教训,那么以后还多是的人要来为难白冉熙和小泥鳅。现在不过是杀鸡给猴看,让那些有歪心思的人看看惹了他唐时安是个什么后果。
“呸,你还要老娘下跪道歉,这个贱人配吗?唐越,你小子别给脸不要脸。”王家嫂子自然是不干的,下跪这事要真做出来了,她在这村里就再也抬不起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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