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熙在想什么?”唐时安见白冉熙久久不反应,以为他还在为过去的事难过。
“没什么。”白冉熙没把心里想的说出来,这事不好办,不说这赵子月好不容易嫁给她喜欢的人,没那么容易被诱惑,就是如今他手上也没人可以供他使用。
这事需要从长再议,需要等一个合适的机会才是。
搬进新宅子不久,唐时安就收到白府递来的贴子,是白冉星给的,希望他上白府一叙。唐时安的确是打算在会试之后拜访一下白府的,有拜帖的话,上门更加方便些。
白府离唐时安新买的宅子有些远,所以唐时安到白府的时候也不早了,门房也是被吩咐过的,见唐时安的拜帖没问题,就按照大少爷的吩咐把人领到了书房。
白冉星正在练字,唐时安进去后也没打扰,自己挑了个座坐下,环顾了一下四周的构造,然后在心里感叹,的确是大户人家。只是白冉星这么晾着他,是试探他的脾性还是怎么的。
要性子傲的,自不会被人白晾着这么久,早就甩手走人了。但要是胆子小些的,此刻怕是诚惶诚恐的站在一边,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过白冉星,但像唐时安这么自作主张的直接落座也是头一份了。
唐时安凭借良好的视力看了看白冉星的字,比之白冉熙自然是更加厉害的,名门世家出来的人当然是不会差的。看着着实还是让他嫉妒了一番,等白冉星最后一笔落下,抬头正好和唐时安撞了个正着。
“听君远说时安行事一向不与其他人相同,今日再见为兄才体会到。”白冉星也并未生气唐时安行为放肆,本来他自己方才的行为也不能称得上守礼。
“白兄谬赞了,不过松之兄此次请我到白府晾我这么久,不知是什么意思?”与其猜测不如直接问来的快捷。
“时安不是猜到我的意思了吗?”白冉星走到桌边,倒了两杯茶,给唐时安递了过去。
“拉拢我?像我这样无权无势连会试都没有过得学子在现在的京城也是一抓一大把,总不能只因为我和白君远有些交情就值得松之兄这么费心吧?”白冉星一定不知道白冉熙嫁给他这回事,知道了就不是这个态度对他了。
所以因为白君远考察他说不通,但可能通过白君远的只言片语觉得他是个可以合作的人。
“这次来京城参加科考的人数有上千人,但在拿了解元的不过十八人。而你的才学比君远还要好,自然也是这十八人中的佼佼者,而又出生寒门,能与你争一争这状元之位也只有江南的那边的学子。”
不过这江南此次来的学子中,好些人也并非寒门。所以只要唐时安正常发挥,就凭着得天独厚的优势,状元之位基本上算是收入囊中。
“松之兄这么肯定我就能拿状元,要是拿不到到时候松之兄可能会赔了夫人又折兵。”唐时安这话说的轻松,四月十五号出会试的成绩,四月二十一日,这期间他可操纵的空间只有六天。
“就算你拿不到状元也会是在一甲,虽然有些差别但也无伤大雅。”白冉星不是一个喜欢赌博的人,万事他都喜欢留后路。
“白君远也会在一甲。”所以要是需要在一甲的人帮他忙,白君远肯定比他可信。
白家不能再拿状元,皇上为了弥补,白君远一定不会出前三,就看这谁长得好看,谁就得担着探花郎的美名。
“他不合适,时安想必也与君远多有接触,他这个人的性子本就不适合官场,所以自然需要找一个更合适的人才是。”白冉星喜欢和聪明人说话,唐时安没有说出白君远会拿状元的事,想必也是了解过白家如今的局势。
想要分析出这个结果不难,只要在朝中有些地位的人,都能知道皇上是个什么心思,做臣子的不光要做好自己的本分,还要知君意才能更好地生存。
“虽然不知道松之兄为何才见了我两面就觉得我能胜任,但松之兄可以先说来听听。”唐时安突然改了主意,他为什么不能争这个状元之位呢?
幕南久这么对白冉熙,算是和白家结仇,到时候真相一旦暴露,那么白家就是受害者,而他要真是拿了状元的身份,皇上该松一口气才是,因为这份补偿正合适。
“前三甲都是从翰林院做起,最后凭本事进入六部。白家在工部和刑部都有人,但要是在插手其他部门就会引起别人的忌惮。可我现在需要一个能进礼部的人,所以这就是我要你办的事。”
“就算是我拿了状元从翰林院到礼部也不会是个短时间的功夫,不知道松之兄是要去做什么值得你这么大费干戈?”礼部侍郎是幕南久,要去礼部,难不成白冉星也查到了幕南久欺负白冉熙的事?
“时安还没有答应要帮我,这后面的事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能知道的。”白冉星一改之前的和善,面色变得冷硬起来,从他开口说要唐时安去礼部起,给唐时安的选择就只有一个。
唐时安斟酌了一下,决定还是冒一把险,毕竟白冉星总不见得真的杀了他灭口,“听闻松之兄之前有个弟弟,而礼部侍郎幕南久就是他的前夫婿,松之兄要我去礼部可是与你弟弟有关。”
白冉星不语,只是看着唐时安的脸色更差,他打量一会唐时安,这事想要打听不难,难的是唐时安的确是有备而来,竟然能把这件事情窜起来,“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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