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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哪里知道和他们同个考场的还有个非人族?记忆力方面压根不具备可比性。而理解性拉分项学科,比如数学,祁奕还有宋澈这么个辅导老师,宋澈一向热衷钻研书本,可以说从小到大的娱乐就是学习,他本人从高二就开始自学研究生课程,自然而然给祁奕安排的也都是高数习题。
    骆宁考完第一门交完卷,顺着人潮走出考场,一眼就看见月桂花边并肩而行的两人,宋澈也是准点交卷,祁奕等到他后一齐找餐厅吃午饭,骆宁跟了一段路,眼见两人就要进入餐馆,踌躇片刻,终于大步上前:“喂,祁奕。”
    宋澈顿步,转过脸,祁奕也回过身,“怎么了?”
    骆宁一路都在斟酌措词,但他还没想好,脑子里庞杂繁乱,明明前不久才对他说“我只认识你”,现在却和宋澈并肩站在一起,倒显得他们俩才是一国的,冲动拦下两人后,同时被两双眼注视着,他下意识脱口而出:“你别自暴自弃,你至少把卷面填满。”
    话刚脱口,骆宁差点给自己一巴掌,他虽然平时说话直,却也知道这种劝人的话要婉转一些,但木已成舟,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收是收不回来,同时他又担心祁奕会错意,以为把他一腔热枕和好意当作冷嘲热讽,又拉不下脸来解释。
    宋澈蹙起眉,余光看了少年一眼,祁奕伸手拍拍骆宁的肩,“我知道。”
    “走吧,”宋澈不愿多停留,率先转身,祁奕追了上去。
    骆宁捏着笔袋站在原地,短暂接触时,他感觉少年滑腻白皙的小拇指在他的肩上微微划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轻轻的,不重,却像猫爪搔挠了一下他跳得飞快的心脏。
    从那天起,骆宁就开始控制不住频频看向祁奕,有时候写着算式,目光就情不自禁地移向前面人的背影,但偶尔对方望过来,他又会忙不迭迅速移开视线。
    祁奕也脸色平静地收回目光,只嘴角略微勾挑。
    青春期的男孩子的情感多半趋于欲望和独特,遇上一个自己认为特殊的人就会不自觉去关注,加上还有欲望使然,骆宁一方面苦恼地扪心自问自己是不是弯了,一方面却又情不自禁受到吸引。
    但两天时间转眼就过,骆宁原先是笔直笔直,私藏小影片对着撸的直男,但曾经性致盎然的影片如今再翻出来却了无意趣,他撸了半天还是软的,纠结了三四天,他决定趁暑假到国外避一避,平复一下冲动,看还有没有拯救自我,把自己掰直的可能。
    但出国前他还是准备告诉祁奕一声,打听到地址,他特意做了个发型,全身上下精心打点一番,才跟着朋友走进朗逸,朋友只是帮他过门禁,一进门两人就分道扬镳。
    骆宁根据地址找到A座802,整整衣襟兴冲冲按响门铃,等了一会儿没人开门,他又按了一遍,还是没有回应。
    正在这时,安全通道楼梯口传来脚步声,他转过头,望过去,楼梯下来一名仅着背心,身材高壮,手臂纹着深色刺青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祁奕:云紫茵,什么东西?
    云紫茵捶胸顿足:老娘是校花啊校花!
    ps.蠢作者记得我高考时不能提前交卷,嘛,架空,就别计较那么多了。
    高考结束后面该走主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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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 仙人
    出乎骆宁意料的是, 男人居然主动朝他走了过来,“找祁奕的?”
    骆宁琢磨着两人是邻居没准认识,点点头问道:“里面没有人吗?”
    “他出去了, ”男人抹了一把汗涔涔长了几寸的头发, 骆宁想起自己明天的机票, 追问,“他可能什么时候回来?”
    “这说不准,”男人从裤兜翻出手机, “你要不加我个微信,他回来我通知你。”
    那时候他都在大洋另一头了, 骆宁心里嘀咕,但也没拒绝,两人扫了微信,他问, “大哥怎么称呼?”
    男人瞥他一眼, “席振彦。”
    骆宁点点头, 低头给备注上了, 他不知道席振彦和祁奕的关系, 只微妙地觉得这个邻居还挺热心肠。
    与此同时, 距朗逸所在的江滨区跨了两个区的三元观。
    为庆道家始祖诞辰,三元观正举行一年一度的罗天大醮。观中内外人山人海,熙熙攘攘, 石阶清扫得极干净, 池里莲荷开得正好,淡而清雅的香夹杂在香火烟内中,隔着一条街毗邻着三元观的步行长街也沾了烟火和人气,亦是比肩接踵来来往往。
    由于香火旺盛的三元观座落在此, 长年累月后,临近的长街商铺逐渐形成规模,多以贩卖玉器、葫芦饰品、平安符咒、道经等等为主,宝墨、宣纸、笔砚文房四宝也能在这里找到。
    一间开在街角的旧店里,货架陈列整整齐齐,摆满琳琅满目的紫砂,瞧上去六七岁的小童头上扎着双髻,身上穿着玉翠双蝶肚兜,颈上戴虎头金环,蹬着脚坐在躺椅上,红润小嘴里叼着棒棒糖,大眼一眨不眨地望着柜台后的两人。
    站得离老电视最近是她的爷爷,正满脸堆笑,点头哈腰,他对面站着一名身材颀长的青年,穿着简单古朴的月白长袍,墨色长发束起,脚踩一双麒麟皂靴,却在充满现代化的社会浑然天成,一点也不显违合,气质斐然如无暇玉玦,给人感觉如同高绝翠山顶上松林间穿过的一絮爽风,像极了画中超然脱俗的谪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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