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季楚的声音没有唤回简名的神智。
祁奕十指紧紧攥着被单,几乎要把被单抠破,只模模糊糊看清眼前的晃动的人影,就被简名扯在怀吻住。
由于情香作用,密闭不透风的环境里,甜腻蛊惑的气息在空气里浮动,充斥着刺激着脑膜,简名近乎疯狂地蹂/躏着怀里人的唇瓣。
折腾了五六个小时,祁奕想推开他,“已经饱了……”
但简名哪可能放过他?
眼前发生一幕幕刺激得季楚嘴唇直打颤,指尖颤抖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就想报警,刚进过球,正中场休息的孟峥嗤笑一声,“大明星,我劝你最好不要这么做。”
季楚顿了顿,继续拨键,1……1……
孟峥走过去抓住季楚的手臂,最后一个数字没有拨出来,季楚怒不可遏:“你做什么!?”
孟峥什么解释话都没说,只露出了个半嘲讽的笑容,强拉着季楚到床边,握住季楚的手腕,把手放在祁奕身上。
触及到掌下的皮肤,季楚脑子里“嗡”然一响——
孟峥看着他的表情,又是一声嗤笑。
呵,什么温文尔雅季影帝,不过是,道貌岸然罢了。
松开手,他又俯身撩起祁奕的一缕发丝,语气诡异而亲呢,“奕奕,你喜欢的,对?”
指尖冰凉,冰得昏昏沉沉的祁奕“唔”了一声,他睁开波光潋滟的眼,舌尖刷过饱满的唇瓣,吐出叹息的白雾:“好喜欢。”
孟峥凝视着他,动作轻柔地吻住他的眼。
后来傅崇明、宋深前后脚的功夫也到了,傅崇明冷笑一声,没什么犹豫就脱下假斯文的外套,加入了狂欢的盛宴,宋深……也不过比他多坚持了几分钟。
就如同不断被推动、拨动的滚轴,祁奕几乎没有休息过,亦分不清白天或者是黑夜。
“哔————”
门铃响起。
卧室里没有一个人动,门铃孜孜不倦地响着,大有不开门誓不罢休的节奏。
刚完事的傅崇明披上衣服,走过客厅注意到桌上的茶,倒了一杯边喝边走向玄关,拉开门,看见眼前人不由眯了眯眼。外面的人居然是他和祁奕讨论过的盛焱。
昨晚上盛焱顾及大庭广众放过了祁奕,今天他就直接找上门来了。
但居然是个陌生男人的人开的?
盛焱后退两步,看了一眼门牌,没走错。
紧接着,他嗅到傅崇明身上那股男人都懂的味道,脸当即沉了下来。
傅崇明:“盛总找谁?”
盛焱:“祁奕。”
傅崇明让开路,“请进。”
盛焱走进来,就像雄狮环视自己的领地,四周打量一圈,“祁奕人呢?”
傅崇明抿着杯中凉透的茶水,嘴角弯了一个不明显的弧度,“他在忙呢。”
忙?
忙什么?
想到刚才闻到味道,盛焱整个人都不好了。
果然是水性杨花东西!
联想之前祁奕在他面前演的直男设,多半也是为了勾搭自己。
所以现在是被拆穿,就放弃了吗!?
盛焱原本是个真恐同,但他觉得这个认知,比发现被祁奕欺骗本身,还要让他不能接受。
沉思片刻,他抬头看向正跷腿品茶的傅崇明说:“把人叫出来!”
傅崇明低笑,“事儿还没完,他怎么出来?”
“什么意思?”盛焱心底忽然有不祥的预感。
他只当祁奕和眼前这人做了,现在还在休息,根本没想过不止一个人,这种毁三观破下限的可能。
傅崇明放下茶杯,走到卧室门口,用脚轻轻把门踢开一道缝。
盛焱通过近半开的门缝,窥见里面一丝光影。
那白皙莹润的双腿,哪怕在黑暗里都那么的清楚,衣摆开到极致,隐晦地暴露出来,而青年挂在男人臂弯间,足尖染上绯色颤抖着,摇摇晃晃随波逐流。
魅惑的声音钻入他的耳鼓,入侵扰乱他的思维。
看着盛焱的脸色,傅崇明玩味地勾起唇,他还真挺好奇一个直男听到这些声音,心里是怎么想的?
是会有感觉?还是会反感?亦或是……痛苦?
半响,盛焱终于开口了:“你们怎么能这样对他?”
傅崇明扯了扯嘴角,“这是他喜欢的,而且……”不艹不足以平民愤,也许把人艹服了,就不会再去勾三搭四继续养鱼了。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顿了顿,他换了个斯文的笑脸问:“盛总,有兴趣一起加入吗?”
“还有几个人在路上,一会儿可就排不上号了。”
断断续续的轻咛从未闭合的门缝飘出来,间或夹杂的一两声低泣,盛焱心脏几乎揪成一团,他闭了闭眼,睁开,面无表情:“你既然不想我加入,何必多此一问?”
还真是,
一针见血。
傅崇明摸了摸心口,自嘲一笑,“我不乐意,可奕奕怕是开心得很。”
是的。
祁奕很快乐。
汗水顺着他的发梢晃动,飞溅到床铺上,印出一个个深色的痕迹。
感觉到即将打破成年期的最后瓶颈,他仰起头,脊骨凹陷出紧绷的弧线,魅惑催发到了极限,将所有人眼睛烧得通红,就连刚结束的几人都又忍不住了。
来之前,盛焱想过一定要给祁奕一个教训,但撞上这一幕,但却觉得心脏疼得厉害,他沉默地看了一眼卧室门,走到客厅坐下。见状,傅崇明耸耸肩,“一会儿再有人来,麻烦盛总帮忙开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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