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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戟斗胆问了句为什么,掌生君看着他,眼神冷漠:“初代不入轮回池。”说罢转身消失。
    宴戟琢磨了一会儿,终于想通,眼中闪过嗜血光辉。
    之后,宴戟自封为八代贵人,对外宣称雀祖失控屠灭六重天,自己将其封印,虹映便陷入了虚假的平静之中。但三千界中却开始出现一种名为“游离族”的古怪生物。传说他们生于天地初开,是自愿降临人世的神明走狗,全身毛发皆是雪白,无心无情,天生便可以穿越时空,清剿所谓的“屠神者”。
    三十万年后,宴戟从掌生君那里得知临遇安已经出现,他歪起嘴角笑得扭曲,眼中黑色混乱不堪,对隐藏在三千界的八代十一神说道:“计划,开始。”
    第225章 水晶棺椁
    再睁开眼时,临遇安就知道自己又没死成。他眨了眨眼,发现自己身处黑暗当中,周围也狭窄冰凉,好似一处封闭的空间。他下意识发动双目能力没想到竟然成功了,视线穿过头顶的水晶屏障、层层泥土,看到了灰暗孤高的血色天空。
    他微微转头,看到大地之上满目疮痍,乌鸦成群盘旋,数不清的墓碑横七竖八栽倒在地,唯有他头顶上方一块水晶墓碑屹立不倒。
    上面书写几个大字:凌虚宗传奇弟子临遇安之墓。
    墓碑上刻字的笔迹不属于任何一个他认识的人,周正木讷,让临遇安在茫茫礼仪海中挑出了一个人影——方行正。
    难道是他给我立的墓?为何?
    临遇安略有些疑惑,摸了摸身下发现了整齐的布料,初步判断应当是一套衣物,并且还是自己在凌虚宗生活时穿的。
    猜测是方行正给自己立了衣冠冢,临遇安竟然感觉自己经历多次生死后顾忌的心竟然跳动了一下。
    他在黑暗中摸索着穿好衣服,开始琢磨如何离开这个棺椁。如果只是寻常木棺,他凭借现在的肉身也可以离开,但这水晶棺椁一看就价值不菲坚硬无比,手头也没有任何用具,临遇安开始陷入苦恼。
    更要命的是,现在他有了肉身,棺椁内的空气很快就要不够。若他在半个时辰内无法离开,便只能憋屈地死在棺材里。
    虽然知道这种死法只会让他再次轮回,不会魂飞魄散,但临遇安并不想在经历血尽而亡后再次经历窒息死亡的痛苦。
    他不是受虐狂,之前是为了燮风自愿赴死,但眼下情况还没到他自愿的程度。
    就在他寻找水晶棺破绽的时候,外界群鸦飞起,二男二女的身影渐渐靠近。
    走在最前头的是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身材纤细矮小,在极寒黑风之中穿着薄薄衣物,露出雪白肚皮,随着迈步,她胸前垂挂的繁复银饰叮当作响。
    她以银蛇头饰挽起发丝,双目惨白无黑瞳,精致面满是阴冷之色,成熟与幼稚两种气质在她身上交缠,让她整个人透着奇诡的美感。
    更诡异的是,她手中捏一条银白锁链,铐住身后赤裸‖女子的脖颈,宛若牵着一条狗。女子身材完美凹凸有致,却四肢着地爬行,上身几乎与地面平行,如墨发丝倾泻而下流淌在地面,随她的爬行而在地面流过弯曲痕迹。她苍白肌肤几乎透明,血管中流淌的不是血液,而是漆黑液体。
    再后就是并肩而行的两个男人,一人气质温吞身着青衫,一人皮肤黝黑面容质朴。他们当中主要是青衫男子说话,满脸笑容对前面带路的女童说道:“不愧是童颜不老酿鬼人前辈,短短三百年过去您容貌未变却已达到八品境界,是当之无愧的驭鬼第一人。”
    “托他的福,《三卷鬼书》被补全完整,我才能成为一方鬼王。”双又灵抬抬眼皮,眼中是一闪而过的怀念,他摇摇头表示不解:“明明一战成名,却为何连个衣冠冢都要藏着掖着?要知道若不是有我,你那半吊子的水晶棺早就在虚空中化为齑粉了。”
    俩男子对视一眼,眼中都是悲痛和无奈。青衫男子摇摇头,声音低沉了许多:“不知为何,宗主禁止任何人以任何形式悼念临师兄。”
    黑皮男人也接过话来:“我们还算好的,只不过是衣冠冢被丢入虚空罚跪三年罢了。之前湛师兄不过偷偷留了一张临师兄的画像,就硬生生被逐出宗门,去了天耳山中。”
    “呵,”双又灵冷笑一声,“凌虚宗宗主最是道貌岸然、冷漠无情。若不是有临遇安以身殉道杀了甘堕金乌给他打响招牌,他以为区区三百年自己就能坐到第一宗主的位置吗?”
    “哎……”两男同时叹气,没有接话,空气一度陷入沉默。
    还是青衫男最先活跃气氛笑道:“不过晚辈没有想到,只是稍稍描述一下您就知道是临师兄,而且酿鬼人前辈竟然如此亲和,愿意带我们来寻临师兄的衣冠冢……”
    还没说完,双又灵就打断了他:“他是个极为惊艳的人,见一眼就终身难忘。至于亲自带你们来……别误会,只是这片鬼域边缘接近死地冥墟,我怕你们把那个煞神招来。”
    “死地冥墟?!”!青衫男震惊无比瞳孔猛缩,“您说的是陵光煞神燮风?!”
    懒洋洋斜他一眼,双又灵淡淡道:“你若不怕把他招来,尽管大声喊叫就是了。”
    这下青衫男彻底安静,不再说话。虽然燮风也曾做过他一段时日的师兄,但如今地位是断然不能惹的。明明已经到达神境却不入古宇当中,守于死地冥墟中销声匿迹。但死地冥墟却是到处游荡,每到一处都会将周围的生灵剥夺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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