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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济悯听到这儿的时候就明白了。
    感情,邢濯在这儿等着他呢。
    贺济悯现在还能零零星星听上几句,等到了最后,直接连自己是不是还站着都不确定,就觉得身上软,软的跟小时候吃的一块钱一坨的棉花糖一样。
    操,还是拉丝那种。
    贺济悯最后彻底是没了知觉,视线意识全部重归黑暗。
    津南感觉身上变重,就象征性的喊了贺济悯两声。
    最后扶着人往沙发上趟,然后才扶着腰对着对面的邢濯喊,“快点儿完事,我还得拔罐儿,踢两脚得了。”
    “等等,你们不是想要那批货吗?我回去就可以跟我爸说,答应贺济悯的事也可以不作数,不作数,你别...别乱来,”吴昊楠说话开始走了调,因为他现在感觉一个冰凉的东西就顶在自己脖子上。
    他虽然摸不准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但是现在自己脖子上的压迫让他不敢侥幸,只能先服软,“真的,我就是年轻,我刚才的意思就是气话,都知道吴家仰仗邢爷沾了不少好处,现在正是报恩的时候,我们怎么会忘本呢。”
    邢濯就蹲在这儿静静听着他说话,然后慢慢站起身,但是那只踩在吴昊楠身上的脚倒是没挪地方,搞得底下的吴昊楠不敢动。
    津南的眼睛还是盯在邢濯身上,想再插句嘴,但是看见邢濯现在的表情还是忍住了,只不过是朝着吴昊楠所在的地方多走了几步。
    邢濯现在站着,就低着头往吴昊楠身上看,最后抬手拎了把椅子,直着朝下,砸在吴昊楠腿骨上。
    “跟你老子也说一声,以后动作大大方方做,关于撕破脸这事儿,我替他先干着。”邢濯扔了这句话,才朝外走。
    吴昊楠抱着腿在地上滚,嘴里尽是些脏词儿。
    津南过去,看吴昊楠死不了才轻微松了口气,然后对着那张叭叭的嘴又是一脚,“嘴巴要是不想干净,不如每天拿鞋蹭蹭。”
    之后津南想把沙发上的贺济悯拉着走的时候,发现邢濯已经早一步站在那儿了,最后伸手把人重新往肩膀上扛。
    然后自己就走在前头。
    津南手指在下巴那儿快蹭出火儿了,对现在邢濯脑子的东西现在揣成了十二分的好奇,“你行不行,我看着你可都出汗了。”
    邢濯没回头,就说了句没事,接着往前走。
    “阿濯,”津南临近进电梯的时候喊了一句。
    邢濯回了头,但是进了电梯在安静的环境里说了一句,“别这么叫我。”
    “我现在已经不知道你到底在帮贺济悯还是在玩儿他,”津南摸着下巴继续猜,“但是现在贺家正受宠的是你那个小迷弟贺远卓,你就当真觉得贺济悯能抢过那个小鬼,而且我可听说了,贺济悯可是在家里表示过跟侯方元断绝关系的决心才出来的。”
    津南看邢濯脸上没表情,就继续跟他分析,“你没瞧见,现在他跟侯方元又想复合了,人家感情趋势明显都是朝上走,再说你不是还念着你那个过命的小梧桐吗,就不怕万一找到人家,再整误会了。”
    邢濯听见这个名字才有了点儿反应,“让你托人打听的,找到了么。”
    津南自己戳了根烟屁股往自己嘴上怼,然后靠在电梯间瞅顶棚,嘴里抱怨,“哪儿这么容易,但是我最近想向你确定一件事,你当时确定位置没记错,你眼睛耳朵都——”津南说到这儿停了一下,斟酌用词之后继续,“反正你能确定么?”
    “说,”邢濯把肩上的贺济悯往上抬了抬。
    “那个地段的房子,有贺济悯的。”
    邢濯把头扭了一下,接着门口叮的一声。
    大厅安静,邢濯因为一手捞着人所以大片人都往这儿瞧,里头就包括坐在靠近电梯座位额文恩。
    “贺总?”文恩叫了一声看见贺济悯没反应,就第一时间质问邢濯,“你把我们贺总怎么了?!”
    “哎哎哎,怎么说话呢,”津南凑上来把文恩扯着胳膊拉开了,“具体你得问吴昊楠把你家主子怎么了,要是这次没有邢爷,那贺总才算吃亏了。”
    文恩抬手就要打电话,但是又被津南扣下,“小兄弟,这么大个人了,这么点儿事儿都得叫家长,那传到贺老耳朵里,你们贺总还要不要面子了,要是我记错了,这是你们贺总在贺老那儿要的第一个项目吧。”
    文恩被津南这么一劝,心里也冷静下来,然后就要扶着人去医院。
    “我处于对贺济悯的考虑,”邢濯开口说话,但同时也没让文恩碰人,自己边扛为抱,朝门口儿走。
    朝文恩扔了句,“去我那儿。”
    第21章
    贺济悯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就习惯性蹭着脸睁眼,只不过这次,他下意识摸脸的时候眼角还是干的。
    但是这次眼睛干得难受,最开始贺济悯以为是吴昊楠玩儿药,但是现在看见正襟危坐在自己对面的邢濯他就清醒了一半儿。
    他还有甩锅的本事呢,自己这次一直提防吴昊楠,但是一直忘了自己身边的邢濯,起先贺济悯以为邢濯玩儿这套是因为吴炳建手里的那批货,但是现在看来,明显要不要都对他影响不大。
    而且这种迷药除了有点儿后劲,贺济悯没什么不舒服,他抬着比往常沉了不少的胳膊往自己屁股底下一撑,让自己微微坐的直了点儿,至少在视线上贺济悯要跟邢濯齐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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