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今晚特意做了功课,不仅将自己处理的干干净净,甚至喷了据说清冷撩人的香水,混着一点点的酒精味,意外的还不错。
他浑身赤\\裸,漂亮的蝴蝶骨下倾,慢慢的爬到赵端面前,特意用那仿佛浸在冰水中的调子叫了声:“赵哥。”
没曾想他赵哥像只被惊着的猫,一蹦三尺高,迅速将抱在怀里的被子罩在林暮头上,声音因为受惊猛地拔高,“你别动!”
林暮嘴角扭曲,好不容易把盛君迁气走,轻易放弃这个机会他实在不甘心,索性把被子一掀,换了个风格,尾音上扬,像个勾人的妖精。
“赵哥。”
“你,你给老子穿起来!像个什么样子?!”
赵端不仅不色/欲熏心,而且满脑子都是拿着酒精的盛君迁,专往他眼里喷还不够,冷着脸拿手术刀挽了个花,直直的朝他眼珠子捅过来。
冰棱棱的声音把他冻的抖了一下。
“你这眼珠子看了脏东西,不如我把他抠下来泡酒精里好不好呀?”
不好!!!
赵端闭着眼,拿着枕头挡着自己的眼睛从床上跳下来,狼狈的不像个要睡人的,反而像个被睡的。
别说被盛君迁看到会笑话他,就连他都觉得这怕是这辈子最丢人的事了,没有之一!
他和个被抓奸在床的渣男一样迅速穿好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门,“啪”的关门。
自从当了明星,摆脱了盛君迁的阴影之后,林暮从没再受过这样的屈辱,他跪在床上紧紧地攥着被子,差点把唇咬出了血。
“嘎吱。”
门开了。
林暮眼神重新亮起了光。
就见赵端见他和见鬼一样,全程低着脸蹲在地上摸走了一个东西。
林暮看到了。
是盛君迁给的润滑剂。
那个让他和男朋友好好玩的东西。
赵端怎么能……这么、这么……
贱呢?
林暮把浴袍重新穿好,“赵哥。”
差点关门的赵端背对他停住了,“小林对不起啊,之前我们就说试试,但我试了,确实不行。”
“赵哥,您现在的地位要什么没什么,为什么非要爱的这么卑微呢……”
“盛君迁要真喜欢您,不会让您受一点委屈的。”
林暮低着头,凌乱的头发遮住视线,将系带一点点系好:“赵哥,他那个人没心的,您不妨和我试试吧。”
“我会爱您,敬您,和您组成一个家,早晨叫您起床,给您早安吻,我们可以养一条狗当宠物,您如果不喜欢我的工作,我也可以留在家里——”
“够了。”
不得不说,林暮说的,就是赵端所想拥有的全部。
可是。
他并没有心动。
世上只有一个盛君迁,也只有一个能让他光听声音就能高/潮的人。
一个从来不会叫他“您”的人,一个在菩萨没看见的地方看见他光鲜背后所有痛苦的人。
一个总是冷着脸怕病毒怕得要死,但会为了他丢掉酒精喷雾的人。
一个会给他糖,会叫他小朋友,会给他奖励的人。
一个会在和他打雪仗,堆雪人,比世间万物还要美上几分的人。
他喜欢盛君迁。
从一见钟情到很喜欢。
之后或许会上升到爱,很爱,然后就是一辈子。
他要给自己一个机会。
还要给盛君迁一个爱上拥有着无敌魅力不嫌弃他龟毛的好男人的机会!!
哈!哈!哈!
赵端掐腰在心里大笑三声,觉得没必要和外人解释这些,便在关门前说:
“小林,你别学盛君迁了,自己就挺好的,别把你困在他的影子里。Lisa答应你的资源还是你的,不过我建议你可以选些别的,盛君迁是盛君迁,林暮是林暮,你喜欢演戏的话,可以饰演这世间千千万万的人,别只演一个,一辈子还长,套着别人的壳多闹心啊。”
“更何况,我看着也挺膈应。”
林暮沉默片刻,挤出一抹笑,带着大男孩独有的阳光,“谢谢赵哥,我会仔细考虑的。”
赵端开着车回到家,不管是公司还是别墅都堆满了礼物,偏偏没有想要的。
他最后还是没忍住,即便是润滑剂,老子也得打开看看。
他三下五除二暴力拆箱。
是个马应龙痔疮膏。
幸好。
幸好你麻痹啊……赵端红着眼,都把盒子都攥的扭曲了,先是闷闷的笑,最后忍不住在床上打了个滚继续笑。
笑完有点不确定了。
自己难道真的有痔疮?
赵端也不知道盛君迁是不是在故意搞他,照着说明书涂痔疮膏,但也不知道要涂多少,用多大力气,这种精致活他整不来,一不小心反倒是把自己娇弱的菊花搞破了。
第二天一整天都坐立不安,像是被日了一样。
正躺在床上休息,就收到了赵景诚的电话。
要和他吃饭。
还带着一位姓盛的朋友。
姓盛的朋友能是谁?
不就是送他痔疮膏的那个混蛋吗?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我写完了,肥不肥!!我真棒!
小彩蛋:
盛君迁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冷静自持,从来不让家长操心,盛家父母一直很担心儿子这么酷,这么冷,以后会找不到女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