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江摸着下巴说:“像是专门在等着我们。”
齐棋说:“他们会把东西藏到哪里?不会全都销毁了吧?”
唐玉书摇摇头,“不清楚,我们先想办法在岛民家里找一找。”
齐棋挠了挠头, 有些心虚的小声说:“真当梁上君子啊,有点…不太好吧。”
秦泽江拽着他的小辫子说:“都什么时候了, 你还担心好不好呢?这个鬼游戏里杀人都是常事,何况偷点东西?”
齐棋一脸认真的说:“迫不得已的时候只能这么做,但是在有选择的时候还是不要了, 不然习惯了这些东西, 回到现实的时候混淆了可怎么办?”
秦泽江沉默一会, 拍拍他的头, “你还挺有原则。行了, 走吧,先去看看情况,等渡过了眼前的难关你再考虑道不道德的问题吧。”
“我就是说一说,警醒一下而已。”齐棋拍开他的爪子,“又不是傻。”
秦泽江刚做了一分钟人,又恢复了装模作样的狗比嘴脸,“你难道不傻?”
“我去你的!”
三人左挑右选,终于找到一户家里有工作室,但是暂时只有老人孩子在家的岛民家。
胆小怕事运动神经还不怎么发达的齐棋被留在外面望风,唐玉书和秦泽江踩着院子里的树爬进宅子。
看着秦泽江敏捷的爬树翻窗,齐棋有点羡慕他的身手,但他是不会夸这个傻逼的。
他蹲在院墙外小声嘀嘀咕咕:“啧,动作熟练得跟个猴子似的,平时没少□□翘课吧,一看就不是好学生,哼!”
秦泽江从树上爬进二楼窗户里,二楼没有人,他回头帮唐玉书爬上来,然后两人分头搜索屋内。
老村长明明说他们岛上有做娃娃祈福的传统,但家家户户做娃娃的地方都被尘封,而屋里上上下下都找不到一个娃娃的影子,连小姑娘的房间都看不到。
村内所有的娃娃似乎都在玩家手上。
秦泽江猜这中间肯定发生过什么事,但现在他没有时间去深究。
两人翻箱倒柜寻摸了半天,除了找到一些针线棉布,还有几件小姑娘的衣服可以给娃娃套上外,其他材料全都不见。
“难不成真被销毁了?”唐玉书皱眉道。
“或许是藏到了别的地方。”秦泽江说,“待会去祠堂还有老村长家看看。”
唐玉书点头,祠堂就是他们之前拿到娃娃的大宅子,这两个地方特殊一些,藏东西的可能性确实比较大。
两人正谈论着,忽然楼下传来“咚、咚”的声音,迟缓沉闷,隐约有一点金属摩擦的声音落在其中。
秦泽江眉头一跳,“不好,有东西上来了。”
他们正要翻窗出去,窗外又传来急促的哨声,像是鸟鸣。这是他们跟齐棋约定的信号,看来外面正有人回来了,要是这时候翻出去会被堵个正着。
“先躲!”唐玉书迅速做好决定。
“咚、咚”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咔哒”一声,那人打开了房门。
“嘻嘻嘻嘻,在哪呢?”小孩天真稚嫩的笑声让人无端背脊发凉,“我来找你们了哦,找到你们就……吃掉!”
“当啷”
沉重的铁斧尖端磕在地板上,被小孩拖曳得留下一线白痕,刺耳的刮擦声折磨着神经。
秦泽江趴在满是灰尘的床底下,忍着想要打喷嚏的念头,小心的挑起垂落的床单往外看去,一双脚就停在他前方。
他先是心头一紧,很快发觉那双脚是背对他的。
还好,还好。秦泽江松了口气,就看到狭窄视野中那把沉重的铁斧被人缓缓举起来,他猛然意识到了不对劲,斧头抬起的方向就是朝他来的!
他顾不得床底的灰尘和污渍,飞快地朝着边上一滚,后腰撞在什么东西上,不是墙壁,而是一个大木匣子。
他脑子里关于木匣里有什么的想法只转悠了半圈,“砰”的一声,斧头劈开了床板,微弱的光混合着扬起的灰尘出现在中央的破洞中。
铁斧被缓缓抬起,片刻又狠狠落下,落下的位置离他不到十厘米。
秦泽江满头冷汗,木匣靠着墙壁,位置应该在床头下方,匣子跟床板之间还有一段距离。他估算了一下,床头是有床屏的,这个位置除非外面的东西把整个床拆了,不然这里是相对安全的,只看他的身材能不能挤进去。
又一斧头落下,这种暴虐的行为似乎让外面的东西更加兴奋,秦泽江听到了它兴奋的嬉笑声,仔细听时会发现那笑声是重叠的。
他吸着气小心挤进木匣上狭窄的空间,高挺的鼻梁正贴在满是灰的床板上,难闻的味道和弥漫的灰尘让他只想打喷嚏,但他连用手捂一下都做不到,只能强行忍着。
砍了十多下,外面的东西没了耐心,拖着斧头慢吞吞去寻找其他地方。
秦泽江松了口气,等了一会见它没有回头,这才小心翼翼地爬下来。
木匣上灰尘很少,似乎是最近才搬过来的,想到他们要找的东西,秦泽江连忙打开匣子。
黑暗中看不清匣子里的东西,他只能去摸索。
他摸到了一些圆圆的球体,有些软有些凉,在往旁边摸是柔软细长的柱状体,好几个连在一起,摸了好一会后他终于意识到这是些什么。
秦泽江头皮发麻,像是被火燎了似的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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