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要回来。”柳忆气得眯起眼睛,恶狠狠盯住齐简寝殿方向,“他人呢?”
这?世子妃看见和离书,怎么气成这样了?世子和离书里,都写的什么?想到齐简胡作非为起来的可怕,晓斯默默洒两滴同情泪:“世子去上朝了。”
“还没回来?”柳忆微微一愣。
他路上算过时间,昨天已经定好出兵事宜,今□□会不应该会上太久,怎么自己都已赶回齐府,齐简却还没下朝?
晓斯点点头,想到齐简昨天吩咐,虽千不愿万不愿,到底也不敢违抗:“世子昨个儿交代,您今日如回来,就同您说,让您回柳府再住几日。”
柳忆错愕。
晓斯不太想再刺激他,吞吞吐吐没把话说全。
“为什么?”柳忆这会儿倒是气消了一些,联想到齐简还没下朝,以及自己之前猜测,微微皱起眉。
难道,刚定下西征的事,背后那人就开始动作,逼柳家站队了?可是不应该啊,就算是要出手,从利益角度考虑,也会等柳家先离开。
那会是为什么?难道还有什么,自己没料到的变故,齐简才打发自己回柳府?柳忆眯起眼睛:“今日朝上,还会发什么?难道和柳家有关?”
晓斯连忙摇头:“不是不是。”
“不是?那是为什么?”柳忆追问。
“是…”晓斯犹豫半天,一咬牙,“是,世子,世子说您不爱干净,连、连里衣都不知道换…”
第30章 为何回来
柳忆:……
愣了良久,柳忆掏掏耳朵,不敢置信又问一遍:“他说什么?”
“世子说您,不爱干净,不换里衣。”晓斯破罐子破摔,“罚您回娘家反省。”
“不、不换里衣?不爱干净?”柳忆简直要气笑了,“到底是谁不换里衣,是谁不爱干净啊。”
少年齐简背着身子,身上只有层薄薄里衣,里衣白色丝制后襟上,还绣着同色暗花。
柳忆好奇地戳戳那暗花:“你这衣服上x还有花啊,不磨吗?”
背上被轻轻一点,少年齐简身体僵住,他吞口口水,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不磨。”
“真不磨啊?”柳忆偏着头,对着暗花打量半天,怎么能不磨呢?真不磨还是假的?疑惑间,他行动主义做派上身,干脆利落摸上一把,“好软。”
从没见过这么柔软的丝线,他玩心大起,又摸几爪子,满意地点点头,好奇心作怪,他在氤氲水气里,用指尖轻轻划着花纹,一点点感受着它的柔软,想辨认清楚,这到底是什么线。
这线手感可太棒了,以后要告诉老妈,小悦衣服全用这线来绣,这么想着,他又摩挲两下,直到感觉出齐简后背僵硬,他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好像调戏小姑娘的恶霸。
柳忆不自在地收回手:“那什么,我就随便摸摸,你别介意啊。”
齐简根本没体会出柳忆话里话外的不自在,他只是一个劲儿在想,柳忆那指尖,是不是带了火?怎么被摸过的地方,都滚烫得仿佛一壶开水?
硬扛着本能里的颤栗冲动,少年僵直着背脊,鬼使神差回道:“继续。”
还、还让继续?丝质里衣柔顺垂着,少年挺拔身姿,若隐若现,柳忆不知道想到什么,脸颊微红。
换个人在面前,这场景就太过暧昧,可齐简不一样,想着齐简白嫩脸颊,和一向坦荡的目光,柳忆为自己无端猜测深深忏悔,这就是只是个半大孩子,自己想哪去了。
他笑着拍齐简一把:“摸什么摸,赶紧脱衣服,洗澡了。”
一起沐浴的要求,还是齐简提的,今天是沐休,两人去京郊骑了一整天的马,回到柳家时,天都黑了。
原本是应该分开洗的,考虑到时间太晚,齐简建议一起洗。可是真把浴桶准备好,水也预备妥当,该下水时,齐简突然别扭起来。
“你洗澡,怎么不脱里衣啊?”柳忆坐在浴桶里,没一会儿就忘掉摸人家衣服的尴尬,看着地背对自己,连里衣都不脱的人,他又开始冒坏水。
怎么会有这么好玩的孩子呢?
他上辈子,住在孤儿院的那些年,最烦的,就是十几岁半大小子,闹腾起来简直要翻天,而且一个个欺软怕硬,专挑比自己小的欺负,他就曾被按在墙角,打得满脸是血。
回想起那些灰暗日子,柳忆神色微冷。
刚满十岁的孩子,没哭没喊,只是冷漠地抹把脸,拎起砖头,把对方往死里砸。那时候的自己,哪知道十几岁的半大男孩儿里,还有齐简这么可爱的?
想到这里,他玩心又起,嘴上开始不安分:“喂?小朋友,你害羞啦?你有的,我都有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齐简垂着头,拉拉裤腿。
“呦?真害羞啦?”柳忆戳戳齐简背脊,心说这小子穿衣服时,看着文文弱弱,这衣服一湿了,身上线条,居然还挺硬朗?
他又不服气地低头看自己两眼,都是十四、五岁的身体,自己还比人家大个一岁多呢,怎么自己看起来,就像个木板?反观齐小简同学,搞不好人鱼线都有了。
撇撇嘴,柳忆不甘心,又戳齐简腰窝一把:“转过来,给我看看呗。”
齐简听话地转过身,居然是成年后冷峻面容,柳忆吓一跳,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按在桶壁,接着脖子上狠狠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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