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太子命令的人,他们还能放心?太子脑袋没毛病吧?
“到底为何跟文贵仁打起来?是谁先动的手?”宗祯又问。
“是我们郎君先动的手!”尘星气道,“谁叫那个狗东西嘴上没有一点遮拦,对我们郎君不尊重,活该!就该揍死他!”
“知道了……”宗祯倒也不拖延,直接往外走,边走边说,“我明日再来……”
他们走得很快,尘星目瞪口呆,回身问殷鸣:“他刚刚说啥?”
“他说他明日再来……”
“?”
宗祯离开姬昭家后,得知文贵仁还在城外的知县衙门里,直接带上人出城。
好几位目击百姓,包括那名翠丫,都还在衙门里关着,这是知县防着万一宫里要提人去问话。因他们到底不是犯人,也不能关大牢,都关在空柴房里,也没有派多少人看守,尤其翠丫是女子,直接捆了手脚,门口连个守门的人都没有。
他们几人趁夜找到翠丫那间屋子,翠丫瞧见有人过来,吓得立即缩到角落。
保庆与程深推开门,宗祯走进屋子,看了眼角落里的女子。
甚至没有何七娘长得好,他心里一松,又是一紧,跟何七娘有什么好比的?他又为何要在意这种事?
翠丫已经颤抖着声音道:“你,你们是谁……我什么也没干,他们真不是为我打架的!真的!”
宗祯上前,叫保庆把她扶起来,轻声道:“我相信你,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原因。”
翠丫看他长得好,说话又和气,多少有几分安慰,红着眼睛说道:“那位郎君夸我的花篮做得好看,说要十个,接着他便站在我的摊子跟前,等我给他做。做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又来了一群人,为首的郎君,他们都说那是文相的儿子,他似乎是认得这位郎君,上来就叫「美人」……”
宗祯的脸立马就黑了,脸上的几丝温和荡然无存。
翠丫不敢再说话,宗祯这才又平静道:“你继续说……”
“他们都说,这叫的是我,才不是呢!文相的儿子是冲着那位郎君叫的!我亲眼瞧见的!叫了好几声,那位郎君才下手揍他的!”翠丫哭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半点不敢隐瞒啊这位郎君!真的与我无关的!”
“我知道了……”宗祯低头看她,“感谢你,你放心,你很快就能回家。”
“多谢,多谢……”
宗祯往外走,走到一半,宗祯回身,说道:“他要的篮子,还请姑娘回家后重新做一回。”
“好好好!您要多少?”
“能做多少,做多少,过些日子,我使人去你家中取。”
“好!”
门在身后关闭,宗祯走到院子里,对陈克业道:“你去抓个文贵仁的小厮来,我问话。”
宗祯就站在院子里等,不多刻,就有个小厮被带了来,陈克业直接将他扔到地上,按住他的头:“我们郎君有话要问你!你若是不说实话,拧了你的脖子!”
那人吓得尿都出来了,眼泪也直往下落,和着地上的土,点头:“您问!您问!”
宗祯直接问:“文贵仁为何要纠缠驸马。”
文家的大管事来了之后,已将他们这些随侍一起打架的人打了顿,昏死过去好几个,全都关了起来,此时管事在文贵仁的屋子里,文贵仁痛得哭天喊地,也正因为如此,陈克业才会一点功夫也没有费地就把人带来。
这名小厮是唯一一个还算清醒的,被打得脑袋已经不清楚,听说还要打,立马开始招:“前些时候,我们郎君去山上看荷花,偶遇驸马,我们郎君就害了相思病!”
“…”大家听到这话都纷纷一愣,不由立即抬头看宗祯。
宗祯双手背在身后,平静问:“后来呢……”
“我们郎君当时为了看驸马,掉进水里,还是驸马身边的人救他上来!我们郎君就说驸马是天上的仙子,说想把驸马关在家里,再后来就是赶集,终于又碰上驸马,我们郎君就上了!结果……”
小厮还在招,宗祯已经没再继续往下听,叫人就地处死,陈克业直接陪他前往文贵仁此时所在的屋子。
路上遇到的文家护卫,早就被陈克业给弄晕,他们畅通无阻地来到文贵仁的屋外。
还能听到文贵仁哭嚎,宗祯走到窗边,听到有人劝:“那是驸马!不是您可以想的啊我的爷!”
“我就要他!”
“他都将您揍成这样了!您还是死了这条心,快些随我回城去,进宫给陛下磕头赔罪!还要再去公主府与平阳侯府磕头!您长大了,也要体贴您的父亲才是!”
“我就要驸马!我就要驸马!”
保庆他们都不敢继续往下听,只有陈克业不知内情,轻声问宗祯:“殿下,这个文贵仁实在是不像话,要不——”
宗祯没听他说完,直接转身,站在窗前,影子落进屋内。
“谁!”管事慌忙回身,瞧见来人,因夜色太深,瞧不清他身上衣服,大怒,“你是谁!”
陈克业从窗户直接跳进去,一个手刀,管事便软倒在地,“是谁!”文贵仁躺在床上直嚷嚷,宗祯挥挥手,陈克业让开,宗祯走到床边,低头看他。
文贵仁愣了愣,他没见过太子,况且他眼睛也被姬昭给揍肿了,瞧得也不大仔细,却下意识就觉得此人不好惹,但他横惯了,他即便躺着,也趾高气昂地问:“你到底是谁!竟敢打扰小爷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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