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年纪大了,他身体又没毛病,容漓天天黏着他,整天跟他待在一起,或许正是因此,心里才会想那些有的没的,更何况容漓的美貌不输给女子,甚至所有人站在他面前都要逊色几分,这么想着,季盏白心里好受了些。
用完膳后,季盏白教了容漓几个阵法,眼看着天便黑了下来,明明什么也没做,时间却过得飞快,两天眨眼便过去了,几人也已经准备好出发的装备——几套女装。
许泰宁本想跟着季盏白一起,听说要穿女装,立马怂了,躲在谢沉身后不敢出来:“不是哥们我不讲义气,穿女装这种事,还是你自己来吧。”
季盏白挑眉,两天时间,许泰宁跟谢沉的关系怎么突然变好了,发生了什么?
这难道过得不是两天,而是两年吗?
萧开麒也终于出现在季盏白眼前,面色晦暗,想来这两天过得很不好,季盏白没有机会问他,黎天河一边嘱咐着一边盯着萧开麒,很显然,这次去紫焰谷发生的一切,都被萧开麒承担了下来,大师兄在惩罚他。
这让季盏白很愧疚,可他越是求情,萧开麒的处境越艰难,破云宗的人都很不喜欢萧开麒,都是因为他,就算他解释,师兄们也不会听。
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萧开麒会黑化,说不准现在已经黑化了。
许泰宁和谢沉把一行人送到山脚处,许泰宁抱着季盏白恋恋不舍,许久才分开:“白白,你可一定要早点回来,我在这里等你,哪也不去!”
“之前说不喜欢烛龙观的人是谁?”季盏白拍了拍许泰宁的肩膀:“好了,我知道你是怕我回来找不到你,放心,回来后我一定先来烛龙观。”
许泰宁用力的点头:“嗯。”
他是不喜欢烛龙观,也不想留在这里,但这不是……情况有变嘛。
那些话他没办法说出口,更不敢跟季盏白提,谢沉以他的那些春宫图相要挟,他就是想走都走不了。
可恨!
谢沉就是个伪君子,长得人模人样的,却比妖怪还丑陋。
三人就此与黎天河他们分开,季盏白、季灵心和容漓往南,而黎天河跟萧开麒还有袁奇往东,这次袁奇没有说恼人的话,只叮嘱他们要小心,眼神一直在季灵心身上。
季灵心把自己的浮光舟拿出来,她的浮光舟比季盏白的要大,多了一个房间,于是季盏白不得不继续跟容漓住一起,总不能去跟季灵心去住,就算是亲姐姐,那也是男女有别。
而季盏白也不得不考虑,要不要用容漓之前说的那个方法,恶心是恶心了点,但对容漓的身体没坏处,起码不用放血,他这么一天天喝下去,容漓有多少血够他喝?
可如果要喝……那个东西,季盏白实在是说不出口,就算要提,也必须再次由容漓先提起才行,这要是传出去,肯定是惊天地泣鬼神的事,能让整个修仙界都为之一震。
容漓不知道季盏白的纠结,早把那件事忘在脑后,每天照样起早贪黑的修炼,然后包揽了季盏白和季灵心的饭食,季灵心吃过几次之后,就开始在季盏白面前夸容漓,还想跟着容漓学习,被季盏白拉走。
这种东西,应该袁奇去学,季灵心在一旁等着吃就行。
季灵心思索着季盏白的话,舍不得打自己的亲弟弟,只能翻白眼:“那你怎么不去学,将来有了道侣,你能让人家一直照顾你吗?”
虽然她也希望自己的弟弟能被人照顾,可那样对另一方不公平,季灵心不想季盏白成为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
“我这不是……没想找道侣吗?”季盏白讨好道,他知道自己什么德行,所以找道侣的事,他早就自动放弃了。
季灵心皱眉:“胡说!难不成你想孤独一辈子?”
“阿姐,反正不着急嘛,大师兄现在不还是一个人?大不了到时候我就去陪着大师兄!”季盏白道。
容漓在一旁听到季盏白的话,眼睛眯了眯。
什么叫去找黎天河?师尊心真大,若是知道宗主的心思,肯定不会说出这种话。
季灵心终于没忍住敲了一下季盏白的脑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师兄早晚也会有道侣的,到时候一定会嫌你烦。”
“那我不是还有容漓?”季盏白吃痛:“阿姐你这暴脾气也该改改,也就三师兄抗揍,你看上的若是凡人,肯定早被你打死了!”
“再说就不仅仅是打你一下了!”季灵心瞪着季盏白,也就是从小宠惯了,舍不得下手,这要是换做别人,早就扔出去了。
季盏白偏不闭嘴:“反正我有容漓,阿姐你一定是嫉妒我有这么好的徒弟,才说这种酸话。”
“我酸你?别逗了,容漓早晚也会有道侣,到时候肯定会以道侣为先,你还指望着他照顾你一辈子不成?”季灵心冷哼,她这个弟弟真是榆木脑袋!
季盏白沉默,想到将来容漓也会有道侣,突然就不开心了。
容漓长得这么好看,也不知道会便宜了谁,在季盏白心里,谁都配不上容漓。
季灵心见季盏白突然不说话,感觉自己说的太严重,伤了季盏白的心,连忙去哄:“好了好了,放心,你绝对不会孤独终老的,你若找不到道侣,姐姐便一直陪着你!”
季盏白很感动,但还是摇了摇头:“阿姐担心我,就不担心三师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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