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敛眸:“问你自己。”
“我自己?”许泰宁更加不解:“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你却让我问我自己?”
什么道理!
谢沉握紧许泰宁的手:“还记不记得你与我同住一间房的时候?”
许泰宁点头,当然记得,那时候他都快紧张死了,生怕谢沉脾气不好会跟他动手,而他修为不够,根本打不过,他最怕的就是谢沉这种,整天黑着脸,好像天生不会笑一样。
谢沉却轻轻一笑,那时候他也跟讨厌许泰宁,晚上非要用水沐浴,不肯用法术,说法术不干净,还是要彻底洗过才好,明明是许泰宁先勾搭的他,偏这人还装什么都不懂。
谢沉天生就喜欢可爱的事务,只是从不敢表达出来,小兔子,小猫一类,他都很喜欢,但因为规矩森严,没有碰过那些东西,而许泰宁在他面前,就像一只小兔子,害怕的眼神,毛茸茸的头发,谢沉半夜睡不着,想着轻轻摸一下许泰宁的头发,就只摸一下,却摸到了发凉的床铺。
谢沉心里一惊,他明明没有睡着,却没有感觉到许泰宁什么时候离开的,起床就发现了蹲在墙角干坏事的许泰宁,脸色更加黑了,当即烧了许泰宁手里拿着的那本春宫图。
看着许泰宁受了惊吓的样子,谢沉那句安慰的话始终憋不出口。
一开始他只是觉得许泰宁可爱,忍不住想要欺负两下,也很不耻许泰宁的做法,居然在自己的乾坤袋中藏满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书,本以为许泰宁还会像小兔子一样躲起来,却没想到这人会跳起来咬他,那个时候谢沉的心跳突然就不一样了。
谢沉早慧,本就聪明,虽然对于感情懵懵懂懂,但很快就全明白了过来,所以才会各种拦着许泰宁,不想让人离开,他很庆幸,许泰宁也是喜欢他的,否则谢沉也不会逼迫许泰宁强留在身边。
他受过的礼教也不会允许他那么做。
许泰宁见问不出来,只能换个话题:“那你知道朴前辈什么时候能消气吗?”
谢沉一定很想回去,他不想整日看谢沉这样自虐。
“不知道。”谢沉摇摇头:“别担心了,就算师父消气,我也回不去了。”
烛龙观的门规就是要断情绝欲,他回去了,等于公然藐视门规,师父也会很为难。
看着许泰宁闷闷不乐的样子,谢沉捏了捏他冻得通红的脸:“好了,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
“回不去怎么办?你从小在烛龙观长大,那里就是你的家,我虽然不喜欢那里,但只要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许泰宁看着谢沉道:“要不咱们去找白白?他说不准有主意。”
“找他?”谢沉想起容漓:“他和容漓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说不准自己都顾不过来。”
但是季盏白和容漓,比他和许泰宁容易被接受。
许泰宁皱眉:“不要小看白白好不好,他其实很厉害的!”
不管哪方面,季盏白一直都很出色,只是不喜欢张扬,还很喜欢示弱,也正是因此,他才能跟季盏白成为朋友。
“你怎么能当着自己郎君的面夸别的男人?”谢沉一把抱起许泰宁:“说,到底谁厉害?”
许泰宁咯咯笑着:“跟自己的师弟争风吃醋,我要是跟白白有什么,还有你的份?”
“那可不一定,毕竟你们属性一样,是没有未来的。”谢沉摇摇头,季盏白跟许泰宁只能做好朋友,不可能成为别的什么。
许泰宁瞪着谢沉:“还不是你不让,又不是我不愿,老子当初可以一夜……”
“咳。”
许泰宁干咳了一声,在谢沉审视的目光下,气势瞬间萎靡下去:“没什么。”
一夜多少次什么的,还是不要说了,谢沉经常为这事吃醋,他可不能火上浇油。
“说啊,说完。”谢沉盯着许泰宁,那些过去他虽然吃味,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只能怨自己没有早点把人追到手,如果小时候见到许泰宁,就把人绑起来,不会发生后来那些事。
许泰宁心虚的笑着:“没什么,我说完了,我真的说完了!”
“当初一夜可以那么多回,现在身体怎么越来越不行了,昨天才两回,怎么就哭了,还哭着求我停下,你有本事说,有本事就真的那么做啊!”谢沉道。
“莫不是你对她们的喜欢,比对我的还多?”
许泰宁赶紧摇头,都怪他,他的嘴怎么就那么不中用呢!提什么以前!
“没有没有,你知道的,我根本不喜欢她们,我只喜欢你。”
那都是年少轻狂,他怎么知道后来会遇到谢沉,如果知道,那他一定会守身如玉,等着谢沉的到来。
谢沉把许泰宁抱回房间,看着许泰宁着急的模样,顺手揉了揉许泰宁的头发:“好了,我是开玩笑的,我若是介意,就不会跟你去龙泰,更不会违逆师命。”
不介意是真的,会吃醋也是真的,谢沉道:“你要是真的怕我生气,不如今天主动一些。”
“我什么时候不主动了?”许泰宁翻了个白眼,语气越来越软:“人家明明一直很主动的好不好。”
谢沉:“……”
“相公,来嘛,你看外面的天都黑了。”
谢沉无奈:“你正常点。”
许泰宁勾住谢沉的脖子:“好了,不闹了,不过现在天真的黑了,你不打算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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