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天人五衰成员吗?”
见果戈里如此热情地打招呼,大仓烨子借助附着物跳到天台上,和她口中的队长并肩而立,眼神极冷又狠厉地看着白鸟绘里,“好,这下子天人五衰的成员差不多出现完了。”
被她提到的白鸟绘里只是平静地给了她一个眼神,然后转头看着西格玛,眼里带着纠结,轻声中微带犹豫地问西格玛,“你特别想要家人,所以在人给了你安身之所后,就觉得赌场是你家吗?”
“被您听到了吗,”西格玛突然被人直接在面前提到这个问题,脸色有些羞赧,但是对于救了他的人,他还是有着感激之心的,“是的,赌场就是我的家。”
“哦。”
白鸟绘里平平地回了他,最后想了又想,才对西格玛说道,“倘若你是我看到的那样的出身,那你应该有家人。”
“谁?”西格玛激动出声,“我的家人在哪里?”
他找了那么久,都快已经放弃自己的出身了,才会安安心心地呆在赌场这里,但是他真的很渴望见到自己的家人啊。
在他迫切的眼神里,白鸟绘里的手抬起来,然后指向了自己。
“你的家人就是我,按理来说,我应当是你母亲。”
“什么?”
原本满怀期待地等着白鸟绘里说出自己家人的西格玛脑袋当场宕机。
饶是天性善良胆怯,不擅吐槽,西格玛此时也彻底地感到怀疑,想要吐槽一下听到的话。
与他一起震惊失语的,还有在场听到白鸟绘里说的话的所有人,他们眼神漂浮着,在娇小到看起来不足双十的白鸟绘里和一看就成年的西格玛两人身上来回打量。
和儿子一般大的母亲?
究竟是这个世界出了问题?还是他们的耳朵犯了罪?
第84章
在天台众人纷纷沉默的时候,鹤丸国永捂住了自己的头,一脸不忍心看的模样,主人啊,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需要进化一下语言模式,这个加载的有点问题啊。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西格玛,他略微有些无奈,“请你不要这样开玩笑了,怎么看我都比你年长吧。”
“是这样没错,但是那是对正常人类而言,”白鸟绘里很诚恳地解释,随即伸出手点在西格玛眉心,她的指尖泛出金光,将她刚收到的信息输送给他,“而你不是。”
【你是说西格玛不是人类?而是书创造出来的非人存在。】
饶是早有些猜想,真正听到陀思明确提出时,太宰治还是为这个做法感到疯狂。
他穿着一套连体囚衣,坐在全透明的玻璃式囚牢里,和正好在他对面和他一起当狱友的陀思用只能两人听懂解析的话交流,而听到这里后,他的嘴角忍不住轻微一抽。
天人五衰这群人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奇葩玩意。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正是因为这样,一无所有的西格玛才会为保护赌场付出任何代价。】
陀思也是一身白色囚衣,他随意翻着一本书,优雅自在地坐在简陋的床上,用密码语言回答了太宰治,然后眼神凝下来,默然地看着太宰。
【我已经回答完你的问题,现在是我提问的时间,请问,您觉得世界存在神明吗?换句话说,白鸟绘里,究竟是神明还是人类?】
被他这样询问的太宰治,看着认真无比,眼神严肃的陀思,突然忍不住捧腹大笑,笑得眼睛都眯起来,而他笑意中又夹杂着居高临下的嘲讽,微微弯腰看向陀思。
【神明是否真的存在,重要吗?所谓的神明啊,要么永远高高在上,不在意世间万物,把偶然性和不公平当做常态。要么可能比人类活得还像人类,根本不把自己的身份当回事。】
他想起两双色泽不同的蓝色眼睛的主人,一个工作认真关爱下属,脾气暴躁却能够冷静地判断形势,对自己的人生有着觉悟,活得比人都像人;一个因为各种事情,总是在黑暗中禹禹独行,却将自己在黑暗里开成一朵美丽的花,把经历过的事藏在心里,然后更加温柔地对待她遇见的需要帮助的人。
那颗温柔而真挚的救世之心,每次让他见到,都像是落入了一场温暖无比的梦中,让他不由自主地想去接近它,屏息看着它静静地散发光彩。
巧的是,两个都称得上神明的人,偏偏最为排斥所谓的神明称呼,仅仅觉得自己是个人类罢了。
所以神明是否存在,真的不重要啊。
【与其在意神明,不如来看一下,那些在这场战斗中拼尽全力、为自己的理想和信念迸发出强烈灵魂的人类,那才是我们也只能默立观望的对象。】
【是吗?感谢您的回答,我明白了。】
在听完太宰治的对话后,陀思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失语片刻才继续和太宰治交谈起来,他再次静静地翻了一页书,然后抬起头,看向太宰治。
【只是,这场夺书争夺战里,我不会输。因为......】
他的脸上浮起一个神秘的微笑,【国王出现了。】
“哎,那边那个小姑娘,你真的是天人五衰成员吗?看着不太像啊,要是不是你就让开一下,他也是我们猎犬的拘捕对象。”
在一众人沉寂看着西格玛在被白鸟绘里点在眉心后滑落到地上难以置信的样子时,一个爽朗有力的声音打破现有的对持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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