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了一眼四周,掩住嘴巴,偷偷在男子耳边说:“她的追求者里,甚至还有火之国大名的儿子!”
男子倒吸一口冷气。
朋友打了个补丁:“当然,具体是哪位殿下并不清楚,而且这都是小道消息,谁知真假?不过这都与我们无关,你只要知道,自己绝对没戏就行。”
被朋友连敲几记警钟,男子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我就是问问……”
“……好吧。”朋友一瞧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仍是不肯死心。无奈,还是将自己知道的告诉了他:“我听说,夕雾花魁的爱好是调香。如果是香料的话,无论数量、贵重与否,只要是喜欢的、品质好的,都会收下。”
“香料……?”男子摸摸下巴,陷入沉思。
另一边,他们话中的主人公,也在与人谈论香料的问题。
“怎么换了一味香?”
“嗯?”注意力从新获香料上收回来的夕雾……不,应该叫他泉,抬起头,轻轻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说,“近日新调的,当然要拿出来在殿下面前显摆显摆。”
盘腿坐于上位的男人微微一笑,伸手将人拉到自己怀里,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怀里的人娇娇小小一个,双手一环就能将他整个人都包裹起来,极大地满足了男人的保护欲和占有欲。
他声音低沉地说:“用我给你的香料调一味新的?下次我来的时候,再拿到我面前来显摆?”
泉握住他置于自己腰腹上的手,对喷洒在自己脖颈上的热气恍若未觉,眼波流转,意味深长地说:“我这人喜新厌旧,说不定您再来的时候,我又调了几味更喜欢的呢?”
搂着他的男人非但不生气,反而亲昵地点点他的鼻尖,说:“这是怨我来得没别人勤了,嗯?”
泉哼了一声,嘴上却是说:“我哪敢?”
他的声音轻柔婉转,哪怕是抱怨都听着像在撒娇。那声轻哼更是如艺伎手中的拨片般,“铮”地一声拨动了男人的心弦。
男人看着近在咫尺的漂亮脖颈,喉头不自觉地上下滚动。
他将头埋进泉的肩窝处,轻轻嗅着他身上的熏香,声音沙哑地说:“这你可冤枉我了,因为各大国新建忍村的事情,父亲已经和众位大臣商议多次了。你也知道,我上头还有个大哥,他既然都参加了,我不去肯定不行……”
说到这儿,他蓦地反应过来,这种事情不该跟一个游女屋的花魁讨论才对。
“哎呀。”泉抬手捂额,眉头微蹙,一脸头疼地说,“总算不说了,不耐听这些,听了就脑袋大。您来我这儿是找乐子的,还是倒垃圾的?”
本来还有些懊恼的男人顿时被他逗乐了,掐了他的脸一下,说:“你也知道自己是乐子?那你怎么尽吃醋,一点都不体贴人?不知道哄我开心就算了,还说我是倒垃圾,不乐意听?”
“您想要做什么,谁能拦着您不成?您看我在您说话的时候敢打断您吗?”泉撅了下嘴,不情不愿地说,“不就是倒垃圾嘛,那您继续倒呗。”
“那我可不了。”男人紧了紧抱着他的手,语气暧昧地说,“有这时间,我们还不如做点别的?”
“想做什么?”泉嘴角微翘,明知故问。
“做……”
眼看人就要亲下来,泉突然往旁边一躲。
男人也不恼,只是看他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
泉扶着他的肩,转过身,从背对着他的姿势,转为面对面。一只手搂着他的肩背,另一只手的手指在他脖子处上下滑动。瞧见他的喉结滚动了几下,泉短促地笑出声。
男人被他笑得面上一热,猝不及防一股大力将人推到了榻榻米上。正准备亲下去,那只作乱的手陡然朝上,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他眉眼含笑,嗔怪道:“您这么急干嘛?不是说让我逗您开心吗?”
听完,男人也不急着动作了,挑了下眉,意思很明显,等着泉逗他开心。
泉松开捂着他嘴巴的手,转而一只手捧着他的脸,一只手描绘着他的五官。双目相对,主动地、慢慢地靠近。
男人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放松惬意,等着美丽花魁的“取悦”。
然而在嘴唇还差一指距离就能碰上的时候,泉的眼睛陡然变成了红色。
那抹红一闪而逝,快得让人以为只是错觉。
套出想要的情报后,泉推开中了幻术的男人,轻声哼着歌,赤脚走到梳妆镜前坐下。
他拆下头上的发簪,随手扔在地上。拨乱了头发和衣服,面无表情地在脖子和锁骨处掐了几道痕迹出来,配合着在榻榻米上独自滚成一团、丑态毕露的男人,对着障子门甜腻地叫了几声。
做这些的时候,他没有丝毫别扭和不适,表情自然,内心平静,很显然他已经相当熟练了。
可熟练并不代表他不会厌烦,只是他现在还不能离开这儿。
宇智波泉奈虽然已经死了,可他还有个哥哥——如今实力位于忍界金字塔顶端的强者。奈何,这样的强者还是被更强的千手柱间给打败了。
然而强若千手柱间,不还是会受到家族、村子的掣肘吗?
所以真正的强者到底是指什么呢?
泉恍惚了一阵,忽地又想起了已故上司留给他的密信。他忍不住叹了口气,腹诽道:宇智波泉奈那个害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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