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他于清晨醒来后, 身侧总是空落落的。
如今,一睁开眼, 身侧就躺着个温软的美人儿, 这感觉属实令他倍感安沉。
思及,慕淮又吻了下女人的额头。
这番,原本就眠浅的容晞彻底清醒了过来。
觉出额上,男人薄唇的微凉触感,容晞渐渐想起了昨夜的事。
记忆再显, 她觉双膝有些泛疼,那些影影绰绰亦让她觉得羞赧。
她真是被毫不留情的吃.干.抹.净了。
容晞分明记得,男人嘴上答应的好好的, 可最后还是哄骗了她。
醉意醺醺的她也实在是太容易被人宰割,昨夜的她就像只弱小的兔子, 被凶猛的狮子按在地上无情的蹂.躏。
若她清醒时, 还能想些办法不让慕淮那般张狂肆意。
容晞双颊愈红, 自是也知道慕淮已然清醒。
他又又又这样,真是羞死人了。
怪不得之前他曾威胁过她,让她在晨间不要轻易招惹他。
纵是她闭着双目,也能觉出慕淮看她的视线稍带着灼意。
这时的男人兴致依旧旺盛,而且比平日更甚。
慕淮的嗓音带着尚浓的睡意,低沉地问她:“醒了?”
容晞缓缓睁目,红着小脸软声回道:“嗯…”
话落,男人又将她娇小的身子拥紧了几分,让她靠在他的肩头处。
慕淮赤着矫健阳刚的上身,她的身上却披裹着明黄的寝衣,上面还绣着祥云和瑞龙。
容晞觉出自己竟是穿着龙袍时,心中不禁一惊。
慕淮怎么还把龙袍披她身上了?
见女人的羽睫正上下翕动,眼睛眨动的速度也是奇快,慕淮便知她定是在忖着什么心事,便低声问道:“还早,怎么不多睡会儿?”
话落,便用臂一捞,再度禁锢住刚要钻出香衾的娇人儿。
容晞心中一急,扬声便对寝殿外的宫人唤道:“进来伺候本宫梳洗。”
慕淮听罢,用凌厉的墨眸瞪了她一眼。
丹香是个有眼力架的,知道这时辰宫人是不宜进殿等候传唤的,便立侍在雕花飞罩外,半屈着双膝问道:“娘娘,现下刚卯时,要叫水吗?”
回她的是新帝冷沉的声音:“出去,没朕允许谁都不许进内。”
丹香心跳一顿,慕淮的声音一向不怒自威,虽说她的主子是容晞,可却又不得不先听从皇上的命令。
便恭敬地应了声是。
容晞被男人制伏着,动弹不得,她觉裹着龙袍实在让人心生惶恐,且这样太不合规矩,便想着先将这龙袍换下来。
她边在慕淮的怀里挣扎着,边糯声问道:“夫君怎么把您的寝衣套臣妾身上了?”
慕淮淡淡回道:“你睡觉不安分,朕怕你冷。”
他那双狭长清冷的眸子很深邃,以往他用这种眼神看她时,便是动了那种心思。
慕淮松开了她,容晞心中却是暗感不妙。
果然,她刚要掀帐逃开这处,慕淮便将她横着身子抱了回去。
容晞在男人宽阔的怀中蹬了几下赤着的白皙玉足,直晃得慕淮的喉咙又干涩了几分。
他哑着声音同女人讲着条件:“时辰尚早,朕尽量快一些,你乖一点。”
容晞转着水盈盈的眸子。
她压根就不能相信慕淮的鬼话!
便赧然地推拒道:“皇上…您这样,上朝肯定会迟的。”
椒房宫这处温柔乡,让一贯勤勉的帝王都不思朝政。
慕淮前世上朝从未迟过,容晞同他讲完这番话后,他竟是觉得,迟一回又有什么关系?
怨不得都说美人儿是红颜祸水,属实会迷人心智。
但慕淮终归存了几分理智。
这女人说的有道理,他不能轻易沾她,一沾就会上瘾,一时半会根本结束不了。
这般想着,慕淮心中却生起了戏谑,她仍俯身睇着美人那双慌乱的眼,假意一本正经地道:“朕欲罢朝三日,每日都陪晞儿在椒房宫,可好?”
容晞听罢,大惊失色。
她面上的恐慌更甚。
完了。
慕淮大有往昏君发展的趋势,她真的好害怕,这男人竟是为了同她敦伦,都不去上朝了。
自己难道就要变成祸国殃民的妖后了吗?
慕淮从前是那样勤勉且自律的人,怎的就因着她,变成了这副模样。
容晞暗觉,既是身为皇后,那便得如言官一样,随时纠正慕淮身上的毛病。
便细声细气地同男人道:“珏儿虽小,却已经开始记事了,夫君对珏儿的期望那么高,自是不希望他变成一个懒政的东宫太子…所以夫君,您不能罢朝,得给珏儿树个榜样。”
这般说着,容晞已然从男人的怀中挣脱。
慕淮眉眼含笑,又听容晞用那副甜柔的嗓子道:“夫君东巡回来后,还没好好看过珏儿呢。珏儿入睡早,起身也早,让乳娘将他抱过来,你看看他可好?”
容晞坐在床侧,披散着如绸的乌发,同他讲话时,可谓是明眸善睐。
可是那张娇美的小脸儿,瞧着却有些过尖。
慕淮原本耐心地听着她讲话,见女人属实过瘦,不禁蹙起了锋眉。
容晞趁此扬声,唤丹香道:“皇上醒了,要看太子,去东宫将他抱过来。”
慕淮稍作惩罚地掐了下她的脸蛋,语气故作微沉,道:“还敢假传圣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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