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曦,你要干嘛?”秦婉问他。
裴曦拿着小钥匙,将它放进秦婉的肚兜里,再上来说:“娘子不是说将军在上吗?你自己想想平日干的事儿?”
平日自己干的什么事儿?哦!兴致太高,容易反客为主,欺压良民。
裴曦一寸寸闹腾,直到他跟条二哈似的,嗅来嗅去,全部都嗅遍了,才将那小钥匙叼在嘴里,秦婉想笑着骂他一声憨憨!
秦婉以为他会给自己开锁,没想到他吐在了边上的枕头上:“娘子,好戏刚刚开始呢!”
拿了丝巾把她的眼睛蒙住,秦婉想着一件事,混球,等着!他死定了……
好不容易,这个混球过足了当家做主的瘾,这才给她开了锁,出去传了水进来,擦洗过后躺在床上,秦婉认为自己这个亏吃得太大,睡不着,想要继续干点儿啥,裴曦撑着脑袋看着她,一脸得逞的奸笑,秦婉伸手过去将他浑身上下一顿搓揉,裴曦乖乖就范……
门外的丫鬟急得直跺脚,珠儿对梅花说:“你再去问隔壁讨些水来。”
“没了!”
“没了,换一家要。”小姐自幼娇生惯养,爱干净,不弄干净,她肯定睡不着。知道今日的姑爷回来,已经把水缸挑满,就怕两人不够用,最后还是不够用。
梅花无奈,谁叫她是山头上的土狗,珠儿和环儿都是外来地呢?跑隔壁去,敲开了大门:“婶儿,你们家水缸还有水吗?”
“不多了!”
“给我来一桶。”梅花把水桶递过去。
隔壁婶子把水缸里剩下的水舀给了梅花,递给她的时候说:“我刚才可是看见你们挑了好多水上去,怎么就没了呢?”
梅花脑子一下子找不出好理由,只能实话实说:“用完了呗!”
里边闹腾完,又传水,珠儿把梅花出去讨来的一桶水给提了进去,实在没法子忍了,走到床前。
秦婉裹着薄毯,双颊飞红,双眼泛着水光,裴曦从秦婉身边探出身来,被秦婉一把按下,他此刻见不得人。秦婉正在想,要不要去系统里找一包烟出来抽一口,不是说事后一支烟,快乐赛神仙吗?
不过看着珠儿一张不太妙的脸:“珠儿,你这是干什么?”
珠儿冷着一张脸:“少爷,少夫人,隔壁两家的剩下的水,都被咱要空了,你们要是再闹腾,要么忍,要么自己爬河里去洗!”
说完小丫头片子,翻了个白眼,走出了房间。
呦呵,这个牛气劲儿!谁给宠的?
裴曦等珠儿出去,才探出头来,伸手指着秦婉,指指自己的身上:“你又赖皮。我明天校场上怎么见人?”
秦婉左右端详他那张脸:“不,挺好?”
“你知不知道现在天气热了?校场上的兄弟们,不是穿了背心,就直接赤膊了,你让我裹到领口?”
秦婉探过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蹭在他胸口,难道阿曦不喜欢?”
喜欢是喜欢,但是裴曦依然觉得有点……委屈。
第二日,河边洗衣服的那群妇人,看见有人在打水,挑水,就在那里说了:“哎呦,听说了吧?昨夜咱们将军回来,把家里的水都用空了,梅花没办法去隔壁讨了水来。”
“啊!?”
“可不是吗?咱们将军那多能耐的人?咱们少夫人也是这般厉害,两个人干柴烈火的……”
“说什么呢?”
“说昨天晚上将军回来之后……”
“……”
直到秦婉喝着莲子羹,听见那些添油加醋再加辣的传闻,一口喷了出来,居然被说成,一宿未眠,传水无数次,她那是在洗泥猴啊!哭!
裴曦倒是张开嘴,听着这些夸大其词的话,他还很乐呵?男人啊!就是死要面子。
小夫妻俩把这个事儿一笑了之,并不在意,可却是传到了钱世镐的耳朵里,裴曦去见老钱说话,老钱劝过他几句:“将军少年英雄,当知温柔乡,英雄冢。切不可耽搁在女色上。”
“钱老,你胡思乱想什么呢?我只有媳妇儿一个,又没三妻四妾的,怎么就耽搁在女色上?”裴曦不想听老头子瞎说。
没想到,过了几日裴曦的师傅上山,他上次来见了钱世镐之后,两人颇为投缘,老牛鼻子原以为裴曦娶秦婉是无奈之举,当时也想秦婉好歹出身大家,端庄持重,而且是秦贺昌的女儿,也算是他能看得上的人的女儿了,娶了也就娶了。
此刻听钱世镐这么一说,心头烦闷,论情论理,他这个师傅从小把裴曦带到大,带他游历江湖,带他拜访名师,他花了多少心思在他身上?
当年二十万裴家军,因为中宗皇帝的猜忌,派了太监来监军,有派了新进将领来辖制,最后导致二十万大军在面对蛮夷铁骑和居心叵测的新进将领双重夹击之下,虽然大了胜仗,老侯爷生儿子女婿,就死剩下老侯爷和裴遇二人,裴家父子回京,中宗皇帝重赏,却也知道裴家从此在大陈再无重用可能,父子俩退出军中,朝堂越来越乱,老侯爷心头对死伤的兄弟耿耿于怀,决定将裴曦交给当年军中的亲信,也就是裴曦的师傅。
一是为了避祸,当时谁知道中宗会不会对裴家下狠手,总归要保住裴家的根,另外一个确实是让裴曦能拜访名师。
大陈大败,道宗皇帝,也就先帝流落敌国,秦婉的爹单骑走漠北将他,在中宗皇帝咽气前救回,也算是延续了大陈这些年的国祚。毕竟先帝刚回来的时候还是励精图治,可到底一人难以挽回颓势,再说道宗皇帝那个多猜多疑的性格,又是个那种自以为是的脾气,想要靠他改变,完全是秦贺昌一厢情愿,白白丢了自己的性命,间接也害了妻女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