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迹手劲特别大,若是不收着,就那几竹条,能把谢之钦打的站不起来。
“算你有点良心。”风迹哼了声,躁怒的脸色正经下来,沉声道,“虽然不知道钟未凌喜不喜欢你,但我必须承认,他对你不错。”
说完,风迹从怀里掏出一瓶伤药,扔到谢之钦怀里:“这是我找魔族医修要的,比你随身带的伤药疗效要好。”
风迹起身,正要出房门前,再次顿步,没回头,只是看着门缝,淡声道:“仙魔联姻势在必行,但邃明还小,就由你这个做师叔的去吧。”
谢之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师兄说什么?”
风迹不耐烦道:“我说让你去跟钟未凌成婚!他肚子里毕竟是你的孩子,你难不成想让你邃明师侄给你这个师叔的孩子当后爹?”
谢之钦难以置信:“可师兄先前不是说,仙魔联姻,有损云都名声吗?”
“你们俩狗狗祟祟的把孩子都搞出来了,还有名声吗?”风迹翻了个白眼,“而且,谢之钦,钟未凌怀了你的孩子,他现在是你的人,你满心满眼都是让他跟邃明成婚,你能不能有点骨气?”
谢之钦低头:“他不喜欢我。”
风迹反问:“他亲口说的?”
谢之钦:“那倒没有。”
风迹差点被气死:“那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你?”
谢之钦固执道:“他宁愿为了邃明师侄去死,还在自己最危险的时候,护着邃明,我还听他亲口对邃明师侄说,他爱他。”
“那他为你,不也敢威胁我,给我扣屎盆子么,我还说他喜欢你呢。”风迹脱口而出,“而且,他就不能同时喜欢你们两个?”
谢之钦愕然,感觉三观被颠覆:“还能这样?”
风迹嘴巴僵硬动了动,虽然知道自己一激动,说错了话,可已然骑虎难下:“应该、应该能吧。年轻人,好几个蓝颜知己也很正常。”
虽然真算起年龄,钟未凌比风迹大了不少,非要说年轻人,也是风迹是年轻人,但谢之钦并没在意这些细节,只是单纯道:“师兄也有很多蓝颜知己吗?”
我特么要是有那么多,我能今日还没个道侣?风迹潦草嗯:“年少轻狂时,我打街边过,那也是满楼红袖招,蓝颜知己红颜知己都数不清,你自己好好上药,我走了。”
说完,风迹就飞快走了,出门后不停拍自己的嘴,他这都在胡说八道什么啊。
几名小弟子打门口过,见状,懵逼。
“师尊为何自己抽自己?”
“不知,兴许是知道自己打小师叔下手太重,在自责吧。”
几人路过谢之钦房门口,便见谢之钦端着木盆,木盆中放着一件红色衣袍,不解:“小师叔要去浣衣?”
谢之钦嗯了声,便下楼去后院了。
小弟子们面面相觑:“虽然小师叔的日常杂物都是自行处理,可那盆里的衣服,好像不是他的吧。”
另一名小弟子摸着下巴:“那不就是魔君今日穿的那件么。”
其余人倒抽一口气,所以,他家小师叔这是在给魔君洗衣服?!
钟未凌离开的悄无声息,再者,没他的吩咐,外面的魔兵和仙门之人也不敢进去打扰,直到桑铃儿、宿央和邃明带着一众仙门魔族之人从城郊回来,才发现,钟未凌不见了,只看到留在桌上的一封信。
信中只有简单一句话:宿央暂留,协助桑铃儿处理霁陵之事,本座先行回去,勿念。
桑铃儿和宿央尽皆茫然,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走了。
“风迹,是不是你又当着我家殿下的面提孩子,他被你气走了?”桑铃儿瞪着风迹。
“关我什么事!”风迹全然不解。
宿央皱眉:“那殿下为何离开?”
“回去问你们殿下去,”风迹说着,摆摆手,示意其他闲杂人等暂行退避,可云都之人乖乖走了,魔族的人死死守在门口,风迹皱眉,“我有话跟你们圣女和右护法说。”
见风迹神色认真,桑铃儿一招手,暂时让身后之人走了。
片刻,屋内只剩桑铃儿、宿央和风迹三人。
“风掌门,你如此神神秘秘,到底要说什么?”桑铃儿抱胸道。
风迹清了清嗓子:“我想跟你们聊聊仙魔联姻之事。”
桑铃儿切了声,想起刚得知钟未凌有孕时,风迹说的那些话,冷笑:“风掌门是又要推辞邃明与我家殿下的婚事了吗?”白眼一翻,桑铃儿不爽道,“我还是那句话,邃明与我家殿下成婚,已然是高攀,按照我家殿下的身份地位,除非你愿意把你那两位师弟送出来,否则免谈。”
风迹是宝贝邃明,但沈棠和谢之钦,也是他的眼珠子。
桑铃儿笃定他绝对不会答应,故而才出此言,就是想噎风迹,可万万没想到。
“我答应你。”风迹认真道,“我愿意让谢之钦替邃明与魔君联姻。”
桑铃儿身子一僵,差点平底打趔趄。
风迹全然不顾桑铃儿与宿央的呆滞神情,继续道:“既然圣女一直觉得邃明地位不够,那谢之钦应该算是跟魔君般配了吧。”
桑铃儿回过神,震惊道:“风迹你疯了吧?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风迹严肃道:“我当然知道,倒是圣女跟右护法有件事还不知道。”
宿央追问:“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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