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遗忘了关于大比的一些事情?他猜到。
裴渡他边想着,边往归云殿的方向走去。
他一进去,才发现里面已经有了不少的人。
还没等他仔细看,一个人就朝着他的方向扑了过来,那姿势和身形略微有一点熟悉。
裴渡直接后退了一步,让扑过来的那个人扑了一个空。
沈易楠差点扑在了地上,吓得他脸色微白,毕竟若是扑在了地上那可是脸找地的,他的脸多么重要。
他微皱着眉,委委屈屈地朝着裴渡道:“裴渡哥哥,你怎么躲开了。”
裴渡面无表情,看也没看他一眼地冷漠道:“我之前好像说过,我们并不熟。”
就差把嫌弃这两个大字贴在脸上了。
沈易楠却愣是完全没有看出来,还满是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没关系的,裴渡哥哥,过两天我们就熟了,反正接下来的日子,我们都会在一起的。”
他笑眯眯地朝着裴渡说道,手又想要揽上裴渡的胳膊。
但裴渡那略微有些带着冷意的眼神,让他伸出去的手微僵,随后讪讪地收了回去。
裴渡听到他的这话,神色一凝,视线微透着冷意,“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沈易楠微愣,回答道:“就是字面意思啊。”
裴渡:......
是他问错人了。
他直接略过了沈易楠,穿过了这些人,向着木清辞的地方寻去。
找到了木清辞之后,还没等让问话,木清辞先说道:
“对了,阿渡,之前为师忘记和你说了一件事,这次的门派大比,大家都很重视,所以召回了很多在外面历练的弟子。”
“他们都是和你年龄差不多的,也是咋们云山派这一代比较有天赋的弟子,接下来的一个月,你需要带着他们一起修炼。”
“所以那沈易楠?”裴渡直接问道,毕竟这才是最让他头疼的人。
“哦,你说易楠啊,他在外面这么多年了,终于回来了,你不应该很是高兴吗?毕竟之前你们可是经常在一起的。”
但木清辞见裴渡这个表情却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难道是他想错了?
裴渡微垂眼眸,语气冷淡:“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也对,也对。”木清辞点了点头,却还是继续说道:“但易楠做为我们云山派仅次于你的修为的弟子,所以大比之前的这段时间就靠你照顾他了,毕竟沈长老现在在外面做任务,没有时间,而易楠最熟悉的人应该是你了。”
木清辞自觉得是从小长大的情分,照顾几天应该是没有太大的问题,所以他便这样说道。
裴渡听着木清辞都这样说了,若是再拒绝那就太不符合原主的人设了,只能恭敬地回道:“知道了,师尊。”
接下来的一下午,裴渡他们都在一起商讨着关于一个月后的门派大比的事情,不知不觉间,月亮已经爬上了树梢。
裴渡出了归云殿,发现身后还跟着一个尾巴。
他眉头微蹙,眼中逐渐浮现了一抹不耐,他停下了脚步。
身后跟着的沈易楠也只能停下了脚步,躲在了身后的草丛中。
裴渡厉声道:“出来。”
一听到裴渡的声音,沈易楠身体微僵,随后只能一步一步地挪了出来,小跑两步凑到了裴渡的跟前,细声细语地道:
“裴渡哥哥,你怎么知道我在后面?”
裴渡抬眸,那双墨色的眸子看着沈易楠。
沈易楠脸上的笑意逐渐变得有些微僵,他尴尬地笑了两声。
这时,裴渡脸上尽是冷漠,道:“不要再跟着我了。”
“可是,掌门说让我和你在一起啊。”沈易楠小声地嘀咕道。
裴渡微眯着眼睛,语气中带上了一抹警告,“你可以回沈长老的院子,那里有你住的地方,你若是再跟着我,不要怪我不客气。”
说完,裴渡再也没有理会沈易楠的表情,直接朝着回去的路走去。
沈易楠站在原地,待了几秒,才颇有些气愤地转身走了。
边走,他还边念叨着:“有什么大不了的,回去就回去,哼。”
却没有发现的是,有一个淡淡的黑影,慢慢地跟上了他。
回到了院子里,裴渡先朝着青年的房间望去。
里面竟然没有一丝的烛光,一片漆黑。
他心中感觉有些不对劲,毕竟按照道理来讲,封云景不应该休息地这么早的。
心底升起了些担心,他推开了青年的房门。
一阵酒香瞬间弥漫了他的鼻尖。
...
封云景醒来的时候,只感觉自己头晕地不行,周身之间满是酒气。
他有些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桌子上显眼的一个酒壶。
怎么回事。
他微微撑起了身子,手撑着有些发昏的脑袋,慢慢地接收着白天的记忆。
看到一个陌生的青年往裴渡怀里扑时,他的心一紧,感觉一种微微的酸意从里面泛出。
但又看到白日的那个自己竟然因为这个事情哭了,他心底满是感觉不争气,这有什么好哭的,有什么事情直接说不就好了。
他低头看着旁边的酒杯,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这是借酒消愁吗?
不知怎的,封云景也拿起了酒杯,轻轻地抿了一口,但接下来却是一发不可收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