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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木榻是庄莼甄让人搬来的,方文艺十分高兴,大佬还是第一次主动关心他。
    “若不然睡在地上着了凉,我还得给你熬药。”
    好吧,想太多。
    方文艺看着庄莼甄炼药,发现他比昨天轻松了许多放下心来,只是没人为他讲解,那些医书没看几眼他就开始犯困。
    庄莼甄收丹后又是同样将药给了方文艺,这次是头痛,可以忍耐却一直痛的那种,吃了药之后庄莼甄又给了他一颗灵果,倒是减轻了不少头痛感。
    晚间吃饭,方文艺才发现这天已是初五,初六张松逸夫妇就要前往靖阳府,他这个便宜儿子还没表示什么不舍,那边张斯成已经缠住了张松逸,什么多久写一封信啊,把他送的礼要摆在书房……
    方文艺越看越烦,再加上他头痛的很,非常急切的想回去,偏偏张斯成在那里没完没了,越想越气脑袋也越来越痛,他知道这种状态不正常却控制不了,他紧紧攥住双手双眼发红,自觉下一秒就要忍不住暴发出来。
    恰在这时,一只冰凉的小手覆到他的手上,那股凉意似乎钻进身体在四处游走,方文艺的意识瞬间恢复清明,凉意最后进入他的头部,安抚着那里的疼痛。
    他用另一只手将庄莼甄的手紧紧抓在两手之间,庄莼甄动了动手指,最后安静的任他握着,好一会方文艺觉得疼痛终于消下去后才放开了他,起身与张松逸和孙氏说话。
    他双眼发红再加上头痛折磨,样子很像是哭过,张松逸到底放不下亲生儿子,走过来与他说话,被丢在原地的张斯成瞪了方文艺一眼,想要上前却被孙氏拉住他交待事务。
    方文艺有时候都怀疑自己笔下这个主角到底是怎么坐上的天下之主之位,看来当初写颜色文真的很没三观,张斯成这货脑子里成天想的最多恐怕就是怎么勾搭男人。
    张松逸拍了拍方文艺:“斯齐,你也不用太逼自己,修为可以慢慢来,炼丹也一样,我听说你这两日都在炼丹,若是不确定药效……还是找些小动物来试药之后再用。”
    “爹,我炼的药都是用些补药炼的,你放心不会有事,最多也就拉拉肚子,用不着试。”开玩笑,我可不敢把大佬的药给耗子吃。
    张松逸看他说的肯定也不再劝说,儿子修为不行炼丹也是条路,总比去炼器要好,他转而对着庄莼甄叮嘱:“小甄往后就辛苦你多盯着他,你炼丹方面比他在行,千万别让他乱来,也别让他太急功近利。”
    “是,老爷。”
    方文艺笑看张松逸:你儿子就是被这小子害的拉了一天,你还委托他照顾你儿子!
    初六一早,张松逸带着妻子走马上任,与他同行的还有另外一位官员,城主府也派了人来送行,狼噬和吴孤皆在人群之中。
    一行人依依不舍地在城门口耽误了一段时间,方文艺与张斯成又往城外送了一程这才回返。
    钱老虽然被留下来照顾张家,但他平日里都只在自己屋中修行,所以张松逸夫妻一走,家中再无人管束兄弟二人。
    不过初九便要回学院,学院每年都会办一个元宵会,所有学子齐聚一堂参加各种中比试。
    方文艺还是和庄莼甄一个炼药一个打瞌睡,每天吃一颗不知道是什么效果的药,反正不是这疼就是那疼,他觉得庄莼甄一定是故意的,然而就算是故意的他也会吃,大佬愿意给他一个获取信任的机会比什么都强。
    初八,方文艺带着庄莼甄出去采购一些回学院要用的东西,回来路过花园时好巧不巧遇到了张斯成和狼噬在花园中鬼混,赶紧捂住大佬的眼睛:“别看,容易长针眼。”
    他准备带着大佬从别的地方绕开,却被眼尖的张斯成发现,他对狼噬说:“看见没,那个脏小子吃住都在我那好弟弟的屋里,打着伴读的名号我看就是养了个小童。”
    方文艺听了他的话,愣了两秒才明白意思,恼火道:“小甄是我弟弟!”
    “弟弟?人家可是有亲哥哥的,算你哪门子的弟弟,养了就养了,装什么蒜啊?”
    狼噬也冲着庄莼甄开了口:“看什么看,小心我把你那双狗眼挖出来,别以为你勾搭上了张家的二少爷就飞上枝头了,不过是个玩物罢了。”
    方文艺把大佬挡在身后:“张斯成,你别太过分!”
    张斯成看向狼噬:“瞧见没,我的好弟弟说我过分呢,真是越来越胆大了,以前哪次看到我不是跟个老鼠见着猫似的?”
    狼噬看向方文艺,从他身上传来的压力让方文艺不由自主向后退,身后的庄莼甄伸手抵住他,让他勉强站在原地。
    狼噬站起身:“看来你忘了什么叫长尊有序。”
    张斯成伸手拉住狼噬:“算了算了,让他走吧,我这个做哥哥的自然要让着他的。”
    方文艺知道他是因为钱老在家中不敢太过分,转身带着大佬回去,憋着一肚子气灌了一杯冷茶,稍微冷静后对庄莼甄说:“你别听他们胡说。”
    大佬一脸天真:“小童是说我这样的仆人吗?”
    方文艺咳了一下不知道怎么说,想了想解释道:“差不多,只是他们说的方式不好听,对你不尊重。”
    庄莼甄笑着说:“没事,我不在乎称呼。”
    方文艺一手握拳一手为掌击在一起:“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揍他们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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