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芥川不明所以。
藤乃说:“他一个年纪轻轻的男孩,如今却熟练运用女性用词,也真是不容易。”
对,也许轰焦冻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在回应彭格列这些人的问题的时候,用词遣句很多时候非常的女性化。
看来在离开大名府后,他还要好好地适应一段时间。
虽然没有从白兰的这群下属口中问到些什么,但是他们还是得到了一个真相。
白兰和入江正一在一起了。
深夜。
入江被白兰抱到了床上,看着满脸红晕安静地躺在那里的爱人,白兰轻笑出声,用沾湿的毛巾擦拭着入江的脸颊,“明明都已经是三十多岁的年龄了,但很多时候还跟十几岁的少年没什么区别。”
这些话语入江都没有听见,他现在睡得正香。
白兰的手轻轻摩挲着入江正一的脸颊,从兜里掏出一根线在男人的食指上绕了一圈,然后在起始和终点的位置坐了标记。
将线放回了兜里,白兰附身在入江正一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晚安,小正。”
入江正一睡得正香,但是他的手指,却抓着白兰的手,没有松开。
第二天,入江正一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只觉得头痛不已。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大口,他准备去食堂吃早饭。但不知道为什么,遇到的彭格列家族的守护者们在看到他时,脸上满是笑意。
整整一天都在这样的表情包围中的入江最后拦住了蓝波,询问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蓝波自然没有拒绝入江正一的询问,一五一十地将事情全部告知给了对方。
于是,入江正一将近两天没有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来。
不过最后,把他拉出来的锲而不舍的了平。他在那天晚上,关注的重点不是入江正一和白兰的爱情,而是——
“白兰这家伙还能有这种性格?变成英雄?你可还真有点厉害,怎么教孩子的?”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的了平追问着入江,“我家那两个小捣蛋鬼让我简直没办法,天天跟在花的屁股后面喊来喊去,入江,你快教教我,你怎么管孩子的?”
作为彭格列的守护者中为数不多家人都幸存下来的人,沢田纲吉曾想过让了平远离彭格列,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带着妻子与儿子远离纷争。但是出于对伙伴们的情谊,了平婉拒了这一要求。为了避免杰索拿家人威胁他,他将妻子和儿子们接到了地下,而自己的妹妹京子则是在很久之前就嫁给了一个中立小国家的商人,生活非常幸福。
虽然了平这么问,但入江正一其实自己也说不上个所以然,毕竟白兰的成长虽然处处都有他的影子。可是白兰从小到大就有自己的主见,他也从未过多的干涉他的选择。
没有得到答案,了平有些失望,不过他也知道,入江说的不是假话。
就这样,在大家故作开心的气氛中,最终决战的日子越来越近。
“你们都准备了什么?”一次会议之后,白兰找到了沢田纲吉,在这段日子和沢田纲吉的相处中,他倒是有些佩服眼前的这个男人。无论自己经历了多少痛苦,但是在面对他人的时候,他露出的只有笑容,让他人安心的笑容。
将一切的痛苦都自己吞下,然后露出令人放松的笑容。
真是一位了不起的首领。
沢田纲吉用每次都在会议上提到的那些话语,回到了白兰。
“不,我想问的是,你们……不,应该是你,真正准备了些什么。”白兰看着沢田的眼睛,等待着他的回答。
长叹了一口气,沢田纲吉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座位,“还真是不能把你当成孩子来糊弄啊。”
“你把我当孩子?”白兰勾起唇角,看向沢田纲吉。
“恩,我在你这个年龄,也许比你再小一点的时候,经历一系列事情,但是到了这个年龄,我倒是希望那个时候的我能够没有经历这些。”沢田纲吉嘴角的笑容带着几分苦涩,“即使现在,我身边围着我的伙伴们,但是因为这份羁绊,伙伴们自己的生活……”
沢田纲吉很少跟他人说到这些,或者说,他在自己的恩师死去之后,便再也没有向他人展露心扉。
但是现在,沢田纲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对方说这些,尤其是,还是对一个白兰。
而夺走这些的,也是白兰。
“你倒是有一种魔力,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对你吐露心扉。我很庆幸,那一个白兰身上没有你这种气息,不我们恐怕撑不了多久,这个世界就要全部变成白兰的天下了。”
白兰笑了笑,“我其实并不想将那个变态看作是白兰,毕竟他的做法太过龌龊了一些。”
沢田纲吉笑出了声,“你不疑惑为什么我们要一直反抗吗?”
“不疑惑。”白兰靠在那里,“你先别说,让我来猜猜杰索那家伙都对你们许诺了什么。”
“你们不反抗,他让你们的亲人朋友们回来,对吗?”白兰说。
沢田纲吉点点头,“恩,是这样。”
“但其实,处于我对那家伙的了解,你们即使是按照杰索的方法去做,但他也不会放了你们,甚至于……”白兰抬起头,“没有了抵抗的这个世界,大概对他来说已经没什么意思了,他会随便寻找个理由将这里毁灭,然后跑到另一个白兰的世界中,找到新的有趣的事物,继续将生活进行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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