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镇心说那什么朋友,白什么、尹什么来着,他之前都见过了,没他长的帅,也没他高,还没他帅......
他记性很好,几乎到过目不忘的地步,又怎么会记不起白宁和尹连云的名字,只是心底那些微的不忿,连那几个人的名字都不愿意提完全了。
两人一路往酒店去,遇到的演员何止白宁和尹连云两个,纪廷森人缘又好,几乎说了不下十遍:“这是秦镇,我的男朋友。”
......
这天下午,剧组没有拍戏。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纪廷森的男朋友来探班。
这位土豪男朋友不单包了剧组午饭和晚饭,连饭后水果都是空运来的凸顶柑,单个价格一百元,一筐一筐的放在路边任人拿。
有好事的打听到纪廷森那位巨有钱男朋友的名字,在网上搜索“秦镇”两个字,并没有找到匹配的资料。
......
纪廷森也不知道严特助怎么安排的,总之下午的戏停拍了,全剧组放半天假。
秦镇请了导演和副导以及几个主演,一起吃了顿饭。
也没去剧组附近的餐厅,将住宿酒店的待客厅收拾了出来,上的菜包括餐具都是秦镇的人带来的,大概是厨师水平太好,整体下来居然和五星级酒店的差不了多少。
既是秦镇请客,他在席间少不了说几句。
纪廷森看他大大方方的以男朋友的身份自居,说承蒙剧组的人照顾自己,顿时有一种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感觉。
这其实是一种错觉,秦镇十五岁混社会,二十岁执掌秦氏集团,一个小小的剧组,若不是因为纪廷森的缘故,便是严特助来都是该被供着的人,又怎么会玩不转。
只是纪廷森一直觉得秦镇身上有前世的亲弟弟南初的孤勇,又从原着中知道秦镇的坎坷经历,难免多几分长辈似的关怀。
再有,两个月前他们二人还仇人一样,现在秦镇却能做到这样的地步,哪怕是假的呢,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正神思游移间,一筷挑了鱼刺的鱼肉就放进了盘子。
夹了菜过来的秦镇却不看纪廷森,正非常“虚心求教”的向尹连云讨教几年前大红时的一部武侠剧。
尹连云眼圈微红,显然是说到了动情处。
听秦镇和桌上几个人说话,纪廷森就知道他是做了功课的,一边吃鱼一边听。
秦镇应付这一桌人跟玩似的,一面将尹连云勾的掉眼泪,一面瞄了几眼正在认认真真吃东西的纪廷森。
后者墨发乌眉,红润的唇瓣沾着一点雪白的鱼肉,吃相文雅而缓慢,非常的赏心悦目。
他眼底不禁带了点温软的意味,收回目光的时候一扫,发现封迎凯和白宁也似有若无的看过来,心头不禁冷笑一声。
也不至于瞪回去,那太低级了。
只是一边对尹连云说:“我当时就觉得仗剑渡江那一幕拍的特别好,没想到底下有这么多故事,人都说艺人来钱快,有时候也是拿命搏的。”
说着话,顺手一抬胳膊,就将手臂搭在了左手边纪廷森的椅背上。
这是一个极具占·有性的姿势,说不上嚣张,但意思很清楚:这人是我的!
尹连云深感遇到了知音,接过一个副导递来的纸巾擦了擦眼:“秦总,您这话可说到我心里去了......”
白宁胸口堵的慌,视线落在面前的碗筷上,一点胃口都没有。
坐在他旁边的封迎凯,默不作声的喝了一杯酒。
纪廷森没注意到这些,只是稍往后一仰身,后背硌了一下,才看到秦镇嚣张至极的手臂,心里有些好笑,演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他拍了秦镇几乎横亘整个椅背,从左边搭过来,还垂在自己右边肩膀处手背一下,让他收回去。
很微小的动作,但封迎凯立即抬眼看了过来。
秦镇极敏锐的人,顺手就捉住了纪廷森拍他的那只手,抬眸对封迎凯一挑眉。
这一桌子人,其他不过尔尔,唯有封迎凯让秦镇极不舒服,尤其是他那副好像纪廷森掉进狼窝的同情和怜惜,掩藏的再好也瞒不过他的眼睛。
不过这会儿,秦镇倒懒得欣赏封迎凯乍然变色的脸了。
他只是顺手一抓,所有的神智都不自觉的集中到掌心里握着的那只手腕了,比他的凉一些,也更嫩,像豆腐像冷玉......更像兔子一样不安分要挣脱。
真是奇怪,秦镇觉得自己心口也像揣了个兔子一样,有点莫名其妙的慌乱。
手腕在挣扎,他心里也上来点倔劲儿,顺着劲极有技巧的将那一只手都攥紧掌心,本能的想:指尖比手腕还凉,血气不足,得补补。
其实纪廷森身体好的很,最大的不好就是昨晚做了一宿噩梦,是秦镇自个身体血气太足,摸别人十个有九个也热不过他。
纪廷森看桌上的人都有意无意的瞅,简直哭笑不得。
他手肘轻杵了秦镇一下:“放开。”
这样子看在其他人眼里,不是打情骂俏也差不离了。
有一个副导不禁道:“秦总和纪老师的感情真好,真是让人羡慕。”
他也不知秦镇这号人物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随随便便就戴着几百万手表的主儿,能巴结就绝不能得罪。
秦镇还挺谦虚:“我平常太忙了,这么晚才过来看一眼,是森哥体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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