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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不言,寝不语。
    福晋还未说出口的话直接堵在了嗓子眼里,只好也拿起了筷子,却是食欲不振并没用多少,拿着筷子时不时吃上一口罢了。
    福晋向来知道胤禛口味,即便是新菜式也是为胤禛准备的。胤禛吃得顺心,气息也平和了许多,放下筷子问道:“可是后院里出了什么事?”
    福晋也跟着放下了筷子,轻声细语的说了一遍今早请安的事,接道:“妾身知道因着李妹妹的事爷心里不舒坦,只是后院这么多人,还有额娘亲自赏的,爷总不能一直不管不顾的。”
    提起李侧福晋倒是一点停顿都没有,李妹妹也叫的顺口得很,苏培盛装聋作哑地听着,若是他没记错,这么多年,福晋叫李侧福晋妹妹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清。
    这可真是……
    胤禛大刀阔斧地坐着,漱了口道:“我知道了。”
    福晋还想同胤禛多说几句,却见他目光一直往外看,犹豫了一会儿到底是请辞了。
    当天夜里,胤禛便抬脚去了后院。
    可是去的却不是福晋想的居兰院或是停春轩,而是听雨轩。
    可不是,魏紫也是康熙发话,德妃从当年大选的秀女里给胤禛挑的。
    福晋气得捶了桌子,“魏氏当真好手段。不是说行宫里惹了爷吗?”
    气过之后又反应过来,之前那种样子确实是生了嫌隙没错,只是没想到都这样了还能勾的胤禛去看她。
    狐媚子!
    .
    之前福晋带着膳食去书房的时候,苏培盛已经派人去了听雨轩说了今晚贝勒爷不去用膳了,已经跟着养成习惯的魏紫便独自用了膳。
    这一晚上,听雨轩里伺候的人都格外小心,生怕魏紫发怒。
    魏紫知道胤禛今晚不来时也是愣了一下,又随意地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摆膳吧。”
    平静地用了膳,平静地沐浴完毕,平静地让人把小鱼抱过来。
    魏紫让伺候的人离远一些,鼓着脸低头看着睁着大眼的小鱼,戳了戳他软软的腮,低声气道:“你那没良心的阿玛,不要他了!”
    小鱼天真无邪地望着魏紫。
    魏紫继续跟他说:“你阿玛是坏蛋,听到没?”
    管小鱼听不听得懂,魏紫絮絮叨叨跟他说了好多胤禛的坏话,说得低着头脖子都有些酸了才抬起头扭扭脖子。
    这时余光瞥到门边站着一个人靠着门框,抱手而立,不知来了多久了。
    魏紫面色一僵。
    能在深夜,不经通报直接进了听雨轩寝屋里的人,整个四贝勒府也只有一个。
    她最近也在赌气,刻意不听不闻胤禛的消息,在听雨轩里又放松太过,竟然都不知道他来了多久。
    四目相对。
    魏紫面色渐渐变红,耳根都烧了起来,咬着唇先扭开了头,倔强地不发一言。
    胤禛只看着她,眼中说不出是什么情绪,良久出了寝屋。
    魏紫气得砸了下床,差点把在两人对峙时睡着的小鱼弄醒。
    就在魏紫思考着要不要把胤禛抓回来时,宋嬷嬷进来了,“给侧福晋请安,贝勒爷让奴婢把四阿哥抱回去。”
    魏紫立刻问道:“爷呢?”
    宋嬷嬷一头雾水,她以为魏紫知道胤禛去哪儿了,回道:“贝勒爷……去沐浴了啊,方才苏公公还说呢,明明贝勒爷之前在前院已经沐浴过了。”
    魏紫听着,眼里渐渐带了笑意。
    这不还是因为她嗅觉灵敏又计较,上床之前必须得沐浴过才行。
    魏紫强撑着冷漠脸,娇矜地指了指小鱼,“把四阿哥抱回去吧,动作轻些,他睡着了。”
    宋嬷嬷应是,轻轻地抱起小鱼,除了寝屋。
    屋内再无别人后,魏紫才露了笑容,站起身负着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屋子里若是还有别人怕是已经被绕晕了。
    走了好几圈,魏紫才咳了一声,别别扭扭地解开了听觉。
    淅淅沥沥的水声顿时传入耳朵里,她听着听着忽然有些遗憾,行宫里的白玉池……真真是浪费了。
    魏紫痴痴地听了许久,直到水声停了,穿衣声也停了,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才猛地拔步往床处跑,钻进被窝里,闭上了眼睛,却竖起了耳朵。
    脚步声进了堂屋,进了寝屋,珠帘被挑开,走到了床边。
    魏紫的心扑通扑通地跳,她后知后觉自己竟然在紧张。
    紧张什么?!
    没出息!
    下一秒却再无闲暇去想这些了,因为胤禛脱了鞋,躺在了床外侧,拽了被子盖到了自己身上。
    魏紫想,要不了一会儿他就要伸手把自己搂过去了,放在胸前的手颤了颤,魏紫耐心等着。
    等着,等着。
    等到身侧之人的呼吸声变得舒缓而绵长……
    胤禛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好。
    大家要信我啊,我是个爽文作者
    第八十二章
    眉芳第二日伺候魏紫起床时, 惊诧地发现自家侧福晋脸上竟然出现了黑眼圈,那淡淡的青黑色在吹弹可破的皮肤上格外的显眼,让人想忽视都不成。
    魏紫直接拒了眉芳要服侍她起身的动作, 撇开了脸,背对着她闷声道:“今儿别叫我,我要继续睡。”
    声音里甚至还带着股郁郁之气。
    眉芳一呆, 她分明是听见侧福晋拉了铃以为她醒了才进来服侍的。纯粹的直觉让她咽下了即将出口的疑惑, 听话地带着满头的雾水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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