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容貌,更是半点影响都没有,反而越发耀眼了。
反观荣嫔,脸上扑着厚厚的粉都盖不住斑点,身材也走了样,再不复往日的青春貌美。
这几年皇上已经很少召她侍寝了,她在嫔位中的地位也日渐衰弱。
“惠嫔姐姐就不要说这些了,赫舍里贵人现在怎么样了?”玛琭可不知道大家在想这些,一来就询问赫舍里氏的情况。
因为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因此没有急着指责惠嫔。
惠嫔答道:“就是呛了水,御医已经把水颠出来了,人也醒了。德嫔妹妹,一起进去看看吧。”
玛琭暗自松了一口气,人醒了基本就没多大问题了。
二人进去后,钮钴禄氏、宜嫔等人也立马跟上,西配殿很快就被挤满了,宫女们都只能在殿外等候。
一进去,就看见赫舍里氏无力的躺在床上,面部苍白肿胀,时而还剧烈咳嗽、呼吸困难,确实是溺水的症状。
“赫舍里妹妹,你感觉如何了?”玛琭坐在床边,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脸,这么小的孩子,如果真是有人故意针对,也太丧心病狂了!
“德嫔姐姐,我没事,让你忧心了……咳咳……”赫舍里氏可怜巴巴地看着玛琭,很快又咳嗽了起来。
“姐姐不问了,你先好好休息,等你身体康复了再说。睡吧,姐姐就在这里陪着你。”玛琭原本想询问她落水原因的,但是看见情况如此严重,只能先忍着。
赫舍里氏这才放松下来,缓缓合上眼睛,不一会儿就传来平稳的呼吸声,进入了睡梦中。
众人面面相觑,只好悄声退出去。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通报,皇上来了。
玛琭给赫舍里氏掖了掖被角,也走了出去。
康熙的脸色不太好看,见众人都堵在门口,不悦地问道:“都站在这里做什么?赫舍里贵人情况如何了?”
“回皇上,赫舍里贵人醒来之后,在德嫔妹妹的陪伴下已经睡着了。御医说没有大碍,吃两副药就能康复。皇上,此事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没有照顾好赫舍里妹妹……”
惠嫔面色苍白,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不断滑落,愧疚的认错。
“皇上,臣妾也有错,若非昨日跟赫舍里妹妹说今日去御花园玩,赫舍里妹妹就不会遭此大难了。”钮钴禄氏抹了抹眼泪,也跟着跪了下来,形容悲戚。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给朕说清楚。”康熙听得一头雾水,后面出来的玛琭则扬了扬眉。
昨日钮钴禄氏跟赫舍里氏说过今日去御花园玩?
为了不吵到赫舍里氏,众人一起去了主殿,康熙高居主位,玛琭等人则站在殿中,没有一个敢落座的。
“都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康熙面沉如水,先看着玛琭,问:“赫舍里贵人怎么跑出去了?不是让你好好照顾她?”
“回皇上,臣妾因为一直坐月子,赫舍里妹妹在永和宫呆的烦腻了,就说想出去走走,臣妾只能请来惠嫔姐姐代为照顾。这次的事是臣妾失职了,臣妾保证,以后一定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
玛琭心生惭愧,皇上因为信任她,才将赫舍里氏交给她照顾。出了这样的事,她确实推脱不掉责任,而且,皇上也不喜欢推脱责任的人。
果然,听她这么一说,康熙面色稍霁,语气也和缓了些:“你还在坐月子,这事朕确实苛责你了。赫舍里贵人年纪小,在永和宫待不住也正常。”
说完便盯着惠嫔,问道:“惠嫔你既答应好好照顾赫舍里贵人,为何又出现了这样的纰漏?”
惠嫔一怔,心里颇为懊恼,原以为这是个美差,哪料到是个烫手山芋啊。
到现在,她也没办法去责怪德嫔,毕竟这事她当初是满口答应下来的。
“皇上,这事是臣妾失职了。臣妾这几日带着赫舍里妹妹拜访了各宫娘娘,大家都很喜欢她,昨日好几位娘娘聚在一起,还说今日要去御花园里赏花。臣妾想着这阳春三月,御花园中花开的正好就同意了。”
“哪知道今日上午还没出发,宫女就前来汇报,说赫舍里妹妹掉进浮碧亭下方的池子里了……还好赫舍里妹妹被救了回来,否则臣妾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啊。”
惠嫔说着,就抹起眼泪来,一方面是吓的,一方面是出于愧疚。
这种事,她也料不到啊。
“你是说,今日还没到约定的时间,赫舍里贵人先去了御花园,然后就掉进了池子里?”康熙凝眉,若是这样,倒也不好责怪惠嫔了。
“不敢欺瞒皇上,昨日姐妹们约定的时间是巳时三刻,可今日才过巳时不久,御花园就传来了消息……”惠嫔觉得自己很冤,是赫舍里氏提前过去了,才出了这事。
“赫舍里贵人落水时,你们谁在御花园?”康熙扫了一眼众人,在场的除了德嫔,其余人应该都是参加今日赏花宴的,他不信没有一个在现场。
钮钴禄氏、宜嫔、荣嫔等人对视一眼,皆摇头道:“臣妾不在场。”
她们要么还在宫里,要么就是在去御花园的路上,还真一个到场的都没有。
康熙眉头皱得更紧了,全都不在场?也就是说无人知晓赫舍里氏是如何落水的?
“皇上,要不问问赫舍里妹妹的宫女?”钮钴禄氏提出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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