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后,云璐终于恢复理智,从霍勤身上离开。
两人一分开,他便软软地倒在椅子上,阴精难得可怜兮兮地缩着,铃口还在一张一合吸吮孕水,更多的都从她的两腿之间流下,滴落在车厢的地板上。
量多得夸张,像是弄翻一壶刚泡好的茶水。
凌乱长发将俊美的脸孔遮去大半,他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情欲泛起的红还没退去,狼狈非常,却仍g魂诱人。
这男人就长在她的性欲上。
情不自禁地,她伸手拨开他的发,他不知是累了还是无所谓,任由她动作,垂着眼没看她,眼眸湿润眼角嫣红。
方才哭得太厉害了。
愧疚感油然而生,她如脱缰野马,甚至不记得要了他几次。好好一个征战沙场的男将军,成了她泄欲的道具。
「对不起,我……我过份了。」
今天她所做的早已超出受孕生子的范围,好几度失去思考能力,沉迷于他的肉体无法自拔。
「……你和从前判若两人。」
迷惘了会儿,他马头不对牛尾地说。
她笑,不以为意,「那就当我们是不同的两个人吧。」
翻出了座椅下的白纱布,往上头倒了些开水,简单地帮他擦拭身体,他想挡,手却反而被牢牢抓住。
她力气虽大,但他较真起来不会是对手,心里胡乱想着,他却没有再挣扎,任凭细软的布料滑过身躯,直到她松开他的手,将阴精翻起小心地擦拭时,才慌了神色。
「我、我自己来……」
「没关系。」她的拒绝很干脆,要求很直白,「屁股抬一下。」
「……」
面对他无声的抗议,她手拿纱布面带微笑地等着,漫长的沉默后,他双眼一闭,做出了羞耻的指定动作。
绷紧的t线和更加鲜明的腹肌,眼前如此美景,她悄悄咽了口唾液。
如果是齐子陌,她肯定会再骚扰两句,桑奴的话,她会做出更过份的事情,不过他是霍勤,她没底气胡来。
一板正经地帮他清理完,顺手擦了擦弄脏的椅子地板,将衣服递给他穿上,才开始打理自己,最后将使用过的纱布绑成一包放在角落。
他默默观察她,一连串流利又细心的动作,才发现他真的不了解她。
他们的婚姻是一场算计,陛下让他嫁她,他便嫁了。
结缡两年多,不管婚前婚后都形同陌路,她对他说最多话的时候,是指着他鼻子责怪他骗婚骂他丑人多作怪。
她讨厌他,他更不喜欢她,后来正式驻扎边疆,有空闲也不愿意回来,她也放任不闻不问,彼此当对方不存在。一月前,收到她寄来的简单问候,甚至只觉得毛骨悚然。
后来,辗转得知她摔坏脑子时,还有些幸灾乐祸。
现在,他却是庆幸了。
越是和她接触,越是看见她的好,好到他竟开始自惭形hui……
每面对一次她转过身的背影,心中的黑暗便渐渐扩大,到后来他开始会躲避她的目光,不想她看他的脸。
从前云禄厌恶的神情闪现眼前,他无法再无动于衷,失落地附和,是啊,如果不是被逼迫,谁会想亲吻拥抱如此丑陋的男子?
没有人会喜欢他。
从小到大,身边的人都向他彻底证明这事实。
只有陛下和边疆真正需要他,陛下信任他重用他,唯守住边疆,他才有存在的价值。
他一如往常地坚定,眼神却黯淡了下来。
这就是他存在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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