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上班吗?”
“我那个班,去不去没关系。”
林贝贝心说怪不得都削尖了脑袋往国营单位里钻呢,铁饭碗,还自由。
“刚我看了下门锁,撬的有点松动了,一会儿我去买把锁换上。”
林贝贝扬了扬手里的锁,“我已经买来了,下午锁匠就会过来换锁。”
“不用等锁匠,我来换。”说完,怕林贝贝对他的换锁技术不放心,赶紧又补充了一句,“我跟建筑队的师傅学过,我家的门锁都是我装的,你可以放一万个心。”
林贝贝被逗乐了,“我就是不好意思总麻烦你。”
“不麻烦,三两下就好了,你先跟肉包在这儿玩会儿,我回家拿工具。”韩东阳说完把一条绳子塞到林贝贝手里,然后就一溜小跑的回家拿工具去了。
林贝贝摸了摸肉包的头,“肉包,你说要不要给你改个名字啊,这天天肉包肉包的叫,你馋不馋啊?”
肉包冲她汪汪叫了两声,也不知道是很满意这个名字,还是让林贝贝赶紧给它改个名字。
林贝贝想了想,然后拍了拍肉包的头,“算了,你主人给你起的,留着吧,说不定叫的次数多了,你对肉包这俩字就免疫了。”
白天店里人来人往的,总不好放只大狗在里面,林贝贝便领着肉包去了后院。
服装店后面就是街道居委会的院子,院子挺大,居委会又没几个人,只占了西边一小部分办公,服装店后面这一块基本上没啥人,林贝贝跟居委会主任打了个招呼,准备以后白天的时候把肉包拴到这里。
居委会主任姓王,是一个圆脸盘一脸和气的老太太,二话不说就同意了,“就栓院子里,也能帮我们看看门。”
林贝贝找了棵树,把肉包拴到了树上,然后拍了拍肉包,“店里还有事,我就不陪你玩了,等我忙完了咱俩再一块儿玩。”
肉包汪汪的叫了两声,林贝贝又摸了摸它,站起来正要走,裁缝铺的后窗打开了,花大娘从里头探出头来,“这是哪儿来的狗?”
“我朋友的。”
“往后就一直拴这儿了?”
“嗯。”
“那可不行,我最烦狗叫,它要是一天到晚的在这儿叫,我心脏病都要犯了,还一天到晚拉屎撒尿的,臭都要把人臭死了,王主任也是,咋能同意你在院子里拴狗,她咋一点儿都不为人民群众的健康着想,她就是这么为人民服务的?”
林贝贝:……她是真没想到,只不过是拴了只狗,咋就上纲上线到为人民服务上去了?
不过再一想,花大娘说的好象也在理儿,要是狗一直叫,搁谁都烦,而且狗拴在这儿,也避免不了会拉屎撒尿,确实有可能影响到别人,便耐着性子跟花大娘说道,“屎尿我勤清理点,保证不会熏着你,要是它一直叫的话,我也立马就把它牵走。”
“你拴都拴了你还会牵走?要我说,你干脆就不要开这个头,趁早把它弄走……年轻人现在都是说话不算数,当面说的好听,一转脸就该干嘛干嘛,一点儿都不为老年人考虑……”
花大娘一直在那儿哔哔哔,林贝贝也不高兴了,“花大娘,这儿可不是你家,这是居委会,只要居委会同意了,我就可以在这儿拴狗。”
“贝贝,你可别抬出居委会吓唬我,我一把年纪的人了,我啥没经历过,我给你说,我吃过的盐都比你吃过的面多……”
林贝贝懒得再跟她费口舌,拍了拍肉包,跟肉包说道,“肉包乖乖的不乱叫,一会儿我给你拿好吃的。”说完就不再搭理花大娘,回服装店了。
花大娘在那儿嚷嚷,“哎你这孩子,我正跟你说话呢,咋一声不吭的就走了,你得把这狗给弄走啊,老王,老王,王主任,在这儿拴狗是你同意的?你咋事先也不征求一下人民群众的意见……”
方老先生听不下去了,过来把花大娘给扯走了,“你嚷嘛个啥,孩子想拴就让她拴呗,这又不是咱家的地儿。”
“我心脏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一直在那儿汪汪汪,我心脏病犯了咋办?”
“人贝贝刚不是说了,要是一直叫的话就把狗给弄走。”
“她现在说的好听,说不定到时候就变卦了。”
“行了,有这功夫,你还不如帮我挑下线头,没看我都忙不过来了吗?”
花大娘嘀咕着帮方老先生挑线头去了。
韩东阳拿了全套的工具过来,正拆旧门锁,林贝贝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去给锁匠说一声,叫他下午不要过来了,不然大热的天,他白跑一趟。”
“是不是喇叭胡同里的那个刘锁匠?”
林贝贝点了点头。
“一会儿我拐那儿给他说一声,我骑着自行车,快。”
天热,林贝贝其实也不想动,便向韩东阳道了谢。
韩东阳换锁的手法还挺娴熟,不到半个小时,连拆旧锁带锁新锁就全搞定了,而且新装的锁看着也特别牢固。
当初装修店铺的时候,林贝贝就让装修工人给窗户那儿焊了铁棍,相当防盗窗,门锁也换了个更牢固的,而且还有肉包帮着守店,往后晚上睡觉就能睡个安稳觉了。
林贝贝向韩东阳道谢,“总是麻烦你,要不我请你吃饭吧。”
韩东阳当然求之不得,“南门新开了一家餐馆,咱俩去那儿尝尝,看看他们做的菜味道怎么样,以后你三哥四哥也开餐馆的话,咱们也能给他俩个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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