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梓鸣。
如此能够自说自话把别人的意见当做空气的人,着实是让小生不知该如何应对啊。
贺梓晟说完,便是俯身在贺梓鸣唇上蜻蜓点水的掠过了一个吻,紧紧将人抱在了怀里,便是格外安心的阖上了双眼,进入了睡眠。
贺梓鸣动弹不得,只得被迫躺在他怀里装死。
宿主,你感觉怎么样?就当这时,系统的声音却是又一次在贺梓鸣脑海当中响了起来。
贺梓鸣维持着面瘫脸,道:就一个字爽,我本以为贺梓晟长得柔柔弱弱的跟个娘们一样,这具身体的活儿肯定不得劲儿,没想到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他居然这么器大活好,真想以后天天都过这种生活,让他加大力气来蹂躏我这朵娇花。
系统。
看着贺梓鸣现在用着这么一副硬朗的身体,嘴上却说着这么恶心的话,说真的,它真是有点想吐。
系统又问道:那么,宿主没有使用春宵醉是已经决定了选择贺梓晟作为您这个世界的配偶吗?
那当然了,我可不是每个世界都能遇上这么对我感觉的人的。贺梓鸣邪魅一笑,十分的想要来根事后烟。
系统道:好的,我知道了。
那宿主对这个世界结局的打算呢?它又问。
贺梓鸣明媚一笑:当然是be了。
啊?系统一时之间有点没能反应过来。
它还以为有了爱人,贺梓鸣会想要在这个世界终老
贺梓鸣轻轻笑了笑,道:我可没忘了,我们来这个世界要做的任务是让顾琛刻骨铭心,若是不死,又如何能让顾琛刻骨铭心,成为他永远的白月光呢?
哦,好的。蠢萌的系统不是很能理解宿主这么复杂生物的思维模式,只得乖乖应好。
系统消停了下来,动弹不得的贺梓鸣见贺梓晟呼吸均匀,俨然一派睡熟了的模样,当即放松了自己,再不继续去装生不如死,紧跟着也进入了睡眠。
他这一睡,再醒过来就是日上三竿了。
贺梓晟为免贺梓鸣想不开或者做出什么事,不单在宫中安排了诸多宫人看守,在贺梓鸣所居住的宫内还终日点着软筋香,叫他终日使不上什么力气,没法逃跑不说,就连吃个饭,如个厕都要用尽全身力气,还得累得气喘吁吁。
贺梓鸣很不喜欢这一点。
但除此之外,贺梓晟还是一个颇为令他满意的情人,一代帝王在他面前任打任骂,给他端茶递水,洗澡,洗脚伺候妥当,除了不能离开,要什么给什么不说,晚上还自动充当按摩棒,弄得贺梓鸣小日子过得惬意到不能再惬意了,整个人比之先前在自己王府里的时候都要胖上了一圈。
可偏为了维持人设,贺梓鸣还不能露出半点欢愉姿态,只能装生不如死拼命压抑着自己的洪荒之力。
贺梓鸣不喜欢自己跟前宫人过多,在宫里待了两月有余,便是借故让贺梓晟遣走了他宫里本来负责小心看守着他的大半宫人。
贺梓晟见他渐渐听话妥协了,倒也不忤逆他的意思。
这一日,贺梓鸣在用膳的时候装作被软筋散所迷,气力不足的模样撞倒了桌子,打碎了一桌子的饭菜。
剩下的宫人听见声响赶忙进来收拾,却不知贺梓鸣趁着乱子偷偷藏起了一块陶瓷碎片。
贺梓鸣将锋利的碎片藏在了袖子中,又接着午歇的时候将碎片藏进了被褥中。
宿主,你想干什么?你该不会想要弑君吧?每个世界的命运之子就是世界的支柱,贺梓晟可是这个世界的命运之子,他死了,世界也会崩塌,我们的任务也就完不成了。看得系统吓了一大跳,急忙出声提醒。
贺梓鸣却不理他,依旧我行我素。
贺梓晟每日都会和贺梓鸣睡在一起,哪怕他不做什么,也会抱着贺梓鸣入睡,唯有那样他才会睡得安心。
到夜晚,贺梓晟照例和他云雨一番后,进入了睡眠。
在他睡着后,在一片漆黑当中贺梓鸣却是睁开了眼。
因为,贺梓鸣的强烈要求,在他们入睡后,他们的寝宫之中是无人服侍的。诺大的寝宫中,除却了他和熟睡的贺梓晟,四下无人。
贺梓鸣积攒了些气力,缓慢得从床上爬了起来,摸索着找到了自己下午藏在被褥当中陶瓷碎片,就是对着睡熟的贺梓晟就是抵上了他的白皙的脖颈。
宿主!系统在他脑海里尖叫起来,几乎以为自己的宿主疯了。
贺梓鸣却根本不理他,完完全全的入了戏,神色复杂的看着躺在床上呼吸一起一伏的贺梓晟,手上几乎就要用力将陶瓷碎片割下去。
他知道,只要一下只要他一下手就能要了贺梓晟的命。
贺梓晟就会死。
贺梓鸣定定看了贺梓晟片刻,拿着瓷片的手颤了颤,双眼赤红几乎能滴出血来,但终究是没能下手。
而是选择了移开了抓着瓷片的手,几乎自暴自弃的将瓷片丢到了一边去
就在系统以为自己劝服了自己的宿主,让他恢复了正常的那一刻,本在床上躺着呼吸一起一伏,俨然陷入了沉眠的贺梓晟却是突然睁开了眼,坐起身,一把抓住了贺梓鸣的胳膊。
贺梓晟你?本自暴自弃不知该如何是好的贺梓鸣惊诧的看向了贺梓晟。
正对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贺梓晟含笑看着他,声音比之蜜糖还要甜蜜:我就知道大哥舍不得杀我,刚刚只要大哥手下稍稍用一点力就能要了我的命可大哥终究还是舍不得,哪怕我对你做了这样的事,大哥还要说你不爱我吗?
他之前也总说这样的话,但那话说出来,不说别人就连他自己也是知道自己是在自欺欺人的,可现在他的语气却是肯定。
他抓着贺梓鸣的手就好像是抓到了什么铁证。
你一直是清醒的?刚刚是你装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到了这种时候,贺梓鸣若再不明白贺梓晟刚刚是在装睡,并且一直是知道自己藏了陶瓷碎片意图刺杀,那他就是傻子了。
贺梓晟痴迷得看着他,眼神就像是个高兴的孩子:我是不是装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了大哥舍不得杀我,就算有了机会你也还是舍不得大哥果然是对我最好的人。
他从军几年,又岂能没有半点警惕之心?
贺梓鸣这几日的异常,处心积虑的寻找机会他都看在眼里于是,他将机会送到了他手中。
可归根结底
贺梓鸣还是从来不曾变过,舍不得动他一根汗毛的。
这个发现让他高兴极了,比吃了蜜糖还要甜。
让他在整日看着行尸走肉一般的贺梓鸣的绝望和苦涩中窥见了一种可能,一种他和贺梓鸣能够好好走下去,相携一生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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