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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廊道中,一双剪影被月色给拉长,交叠在了石砌的墙面之上。
从白发恶魔的卧室到书房不过几十米的距离,也因此,魔族的王者以及丞相选择了徒步前行。
在去往书房的路上,为首的黑发恶魔正斟酌着该如何开口。
原本不到五分钟的路程,愣是被他走了将近十分钟之久。
跟在魔王身后的白发恶魔哪里看不出来对方的异常。
即使没有看见柯瑟特的正脸,波萨顿也大概猜得出对方此刻肯定紧皱眉头,嘴巴开阖蠕动,想转身跟他说些什麽,不过似乎觉得自己的问题肯定会被驳回而又作罢。
他好歹也认识他有万年之久,哪里会不知道他的尿X呢?
黑发恶魔站在绘有特殊浮凋的大门前,迟迟没有任何接续的动作。
也就在此刻,他听见了属于魔族丞相平稳且淡漠的嗓音。
「陛下您有什麽想同微臣说的?」
「波萨顿吾辈若能向你保证,即使你不将吾反锁在书房内,吾辈也会好好的完成公文的批阅的话,能不能??」
带笑的湛蓝眼眸不过是微微阖上几个角度,瞬间就扼住了魔族王者接续的话语。
波萨顿度着面前的上司兼挚友。
前些日子还安分着,怎麽近日又动起歪心思了。
白发丞相怎麽会不明白,若是对方若真有倾心于公事,就算房门没有上锁,对方也不会有想逃跑的心思,反之他既无心于公事,即使替他安上了无数道锁、加固了房门,他都会想尽办法逃出书房外。
然而他的禁锢法术可不是对方说想破解,就可以破解得了的。
波萨顿并不是一定得为对方安上禁锢术的,当初这个规矩还是魔族王者自己定下,如今对方要想撤回,他也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身为丞相,他唯一该尽到的义务便是打理好皇室的所需并加以辅佐。
既然王可以保证自己在没有他的监管下好好完成份内的工作,他便没有理由去质疑对方。
不过让他好奇的是,对方是出于何种理由要撤回这样的规定。
「陛下此番作为,所谓何事?」
黑色的眼眸幽转,他的大脑正在高速运行。
理由吗?
他怎麽能说,因为这样他才方便好在任何时刻,去偷窥他的皇后呢?
有了。
魔族王者突然灵光一闪。
「波萨顿你也看见了,吾辈近日来勤勤恳恳的办理公事,丝毫未曾懈怠,当初也是害怕吾辈挨不住性子,才让你下得禁锢术,不过如今看来,吾辈早已经可以耐住脾性,安生度日,想来也没有必要再日日将自己反锁书房内,这样被限制着,怪像个心性未定的崽子似的,更何况这样,就无需日日劳烦你了。」
你的心性还不像个崽子吗?
白发丞相维持着往日的淡笑,静静的望着魔族王者,老想戳破对方的理由藉口,让它们像是艳艳下的七彩泡泡那般,化成离析的泡沫,点点滴滴摔向地面。
见对方不愿诚实招供,他忍不住想要捉弄下眼前丝毫没有一族之王模样的黑发恶魔。
「不麻烦的。」波萨顿以简单的几字带过。
很快便见对方突来的惊慌。
在没有其他人的情况下,他并不需要刻意将自己包装成西亚一家的魔族丞相,只需要以波萨顿的身分去面对对方即可。
柯瑟特慌乱的组织言语,还想要再说点什麽,但有道平稳的声线早他一步缓缓响起。
「不过既然陛下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只要陛下能保证在魔界始祖诞辰前的每一日确实完成该日的公文,那微臣便不再日日到您这儿下禁锢术。」
听见白发丞相的但书,柯瑟特点头再三的与那脸上依旧维持淡笑的恶魔挂了保证后,随即便推开了书房的浮凋大门,佯装认真的埋首审理公文起来。
波萨顿的脸部表情总算松懈下来。
他走近埋首案前的黑发恶魔时,即使隔着一张办公桌都可以察觉到对方就连毛孔都战战兢兢的。
他与对方说了些什麽,然而整段问答下来,却没有任何一句的否决。
站在书房的大门前,白发恶魔只手扣在了门把上,迟迟没有压下门把。
「陛下,」
波萨顿回首便见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黑发恶魔又一次屏住呼吸,双目眨也不敢眨的望向他,深怕他收回前言,对他下禁锢术似的。
「还有何事?」
「晚膳前,需要微臣前来提醒您吗?」
柯瑟特那被吊起来的心,总算是松懈下来。
他眨巴着乾涩的眼,朝白发恶魔摆了摆手。
「不必了。」
万一到时候他刚好不在书房内,那可怎麽着。
「微臣明白了。」
走前时带上了凋花大门,下意识高举的手,在半空停了下来。
身体记忆还真是可怕呀!
因为太过习惯,总会忍不住在特定时间做出某些事情来呢!
想起了魔族王者那张强装镇定的脸,白发恶魔笑着晃了晃脑袋。
也不知道是何原因,打从初识开始,他便一直觉着黑发的恶魔似乎挺害怕自己的。
可他明明始终挂着淡笑才是呀!
回到卧室时,波萨顿忍不住来到淋浴间,对着镜子去看自己的脸。
他左瞧右看,也没觉得哪儿奇怪了。
他的脸并不骇人,甚至就魔族各个都长得张狂,过份艳丽的脸蛋作为基准,他这张脸皮都可以称得上是无害了。
可是为何黑发恶魔平日里看着他,总像是看见魑魅魍魉似的?
白发恶魔怎麽也就想不明白了。
平日里,他也没对魔王做什麽事儿,对方怎麽就觉得他可怕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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