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杨建平和顾嘉两人就出去了,面上周徽岚秉承着原主一贯的性格,并不过问他的事。
而且今天她也有事情做,那就是收拾后院那些丰收的蔬菜。
虽然秋收快到了,秋收完之后也会发粮食。但现在的粮食产量都不高,那些稻穗她看了,比起后世抽得长长的稻穗,压根不够看,估计亩产量都没有后世的二分之一多。幸亏队里还种了不少的红薯木薯和玉米,交完公粮之后,凑合着也能糊弄着过下去。
周徽岚不觉得他们能分到多少粮食。杨建平常年不在家,杨闽是个半大的孩子,素日里又被他爹宠着,也不是个勤快的。搁别人家里,这样大半的孩子干一些轻省的活,除草或者打猪草什么的,也能挣三四个工分了,他是压根就没怎么干活。原先一个家里就原主一个人在挣公分,可想而知分粮能分到多少?
有时一年到头,他们家还要倒欠一些工分。
杨建国家倒是壮劳力多,他们夫妻俩加上杨老头两老还有两个儿子,一家六口都是拿七八个工分的,每年工分都有剩下。杨建平一家欠的工分都是由杨老头两老帮忙填补的。
虽然有净水台在手,她不用太担心口粮的问题。但她想过了,只要她还在杨家一日,她就不打算使用净水台了。
不用净水台,那么不出意外,后院的那些菜都会是她的口粮。
茄子可以蒸一蒸然后切块晒干,豆角可以腌制起来,还有辣椒、萝卜……
至于韭菜苦瓜等不耐储存的蔬菜,如果可以,她还想做点吃的拿到隔壁村那个四等火车中转站去售卖,不过这事等杨建平不在家后再琢磨。
而且那些蔬菜浇灌过稀释后的灵液,多少也能改善一下体质,她得好好想想怎么利用,特别是她意识到净水台一天只能凝聚三滴灵液之后。
晚饭的时候,杨建平顾嘉两人回来了。
周徽岚按照自己的口味做了几道菜,主食是木薯。西省的木薯产量很高,这玩意搁后世就是喂猪的玩意,但此时却成为活人的主食。
这玩意的饱腹感不错,不像红薯,吃多了还会冒酸水。但一定要经过处理,不像红薯那么方便。
周徽岚做的菜味道依旧很棒,大家都很捧场。
顾嘉在饭后依旧称赞了几句,他的称赞是真心的,中午的时候,他们给了钱票在老乡家凑合了一顿,老乡家特意做了一道腌鱼,但吃着都不如她炒的几道素菜。不仅菜肴不如,连水都不如杨家的甘甜。
吃饭喝足,加上回来后周徽岚确实很给他长脸,杨建平心里高兴,早上的怒火下去了不少。
再一看,灯光下的她皮肤白皙,眉眼平和,颇有几分当年初见的模样,他心中一动,眼睛微眯。
饭后,周徽岚朝杨闽看了一眼,他倒乖觉,立即站了起来动手收拾碗筷。
却不料,被杨建平拦下,“儿子,去给你顾叔和老爸各打一桶水,洗完好歇息了。”
“好咧。”杨闽立即扔下碗筷,高兴地应道。
杨闽不收拾,周徽岚也没动。想让她家务全包?美得他们!而且天黑了,睡觉的问题摆在她面前,不容忽视。
“爸,我想你了,今晚你就在东屋睡好不好?”
闻言,周徽岚挑眉,杨闽,这是在帮她?
“臭小子,昨晚爸不是陪你睡了吗?”
“你昨晚回来得太晚了,儿子困得很,都没说上几句话。”杨闽抱怨。
听到这话,周徽岚心里一松,她知道杨建平挺宠这唯一的独苗的,对他这个小小的请求应该会答应才对。
果不其然,杨建平没有拒绝。
因为家里多了两个成年男子,周徽岚只略加洗漱就回屋了,闫上门,她就安心睡下。
半夜睡得深沉之际,周徽岚突然觉得身上很重,那种被什么压在身上的沉重感让她喘不过气来,她睁开眼,就看到一道黑影趴在她身上。
察觉到她醒了过来,骑在她身上的人影咧嘴一笑,对被压在身下的她低声说道,“别怕,是我!”
紧张的她什么也听不进去,下意识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啪——
这一声在万籁俱静的夜里特别的响亮。
啊呸——
杨建平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水。
“臭婆娘,你真是瞎了眼了,连自己男人都打?”说话的时候他双目阴翳,一只手就朝周徽岚的脖子扣去。
周徽岚直接将另一个枕头底下的菜刀取了出来,就迎了上去。
雪白的菜刀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一道亮光,意识到危险,杨建平的手急急后撤,但他刚才出手太快,周徽岚握着刀也是发了狠。所以即使他意识到危险后后撤了,还是挨了一刀子,伤口没有见骨,但还是很深的,血汩汩地往外流。
他捂着伤口跳下了床,离她远远的,“你疯了!”
“对,我疯了,我就是被你们逼疯的。杨建平,我告诉你,你要是再逼我,大不了咱们同归于尽!”说话间,周徽岚还挥了挥手上的菜刀。什么玩意,还想强迫她干那事?
求欢被拒,没有什么比这更让男人感觉到羞辱的了。
恼羞成怒的杨建平几乎口不择言地道,“你这是在为你前夫守着?你还一心想着回去?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十八年了,你的前夫早就另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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