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
高煦深吸一口气,说道,“惠兰,这些日子以来我能感觉出来你对我有好感,我对你亦然。如果你不介意我不能站起来这事,我们就试着处一处?”
就这样,没了?周徽嵐无奈地叹了口气,一脸认真地和他说,“高教授,你这样会追不到姑娘的,会注孤生的。”
高煦:???
“追不到姑娘这意思我懂,但什么叫注孤生?”很不耻下问。
“注孤生就是注定孤独一生。”
高煦:……
这字还带展开的?他是长见识了。
“那我应该怎么做?”高煦一脸乖巧地请教,眼中满是无奈和纵容。
周徽嵐不咋满意地噘了噘嘴,“换一套说辞叭。”
因为长期服用灵液稀释的井水的原因,周徽嵐不自觉露出的娇嗔模样,和她现在的模样竟然一点也不突兀。
他本身人就聪明,专业是金融和刑侦,这两个专业都深谙人的心理学和行为学。他刚才有点紧张,话一秃噜就出来了,但周徽嵐的态度让他跟着轻松了起来。
高煦想了一下,说道,“周总,在下高煦,目前任职于金陵大学,主职金融导师,兼职刑侦办案。结过一次婚,目前处于离异的状态,有一个女儿,今年十七,跟着前妻,目前就读于京城大学。家中父母早逝,有外公外婆两位长辈。”
这时周徽嵐才知道他的家庭情况竟是这样的,家里就他外公外婆了,难怪年前他外公摔伤了手他就立即赶回去。
“目前资产:在京二环有一套四合院主宅、京郊还有个休闲小庄园,在香港新界有一处庄园……”
周徽嵐眨眨眼,她能说高教授不愧是金融学博士,在八十年代就拥有了这么多的资产财富。
“自打在西省庆南市大坳村遇见周总,渐被周总的聪慧、坚强、孝顺、不同于时下女子的宽广胸襟所吸引。如果周总不嫌弃,余生请和我在一起吧。”
这还差不多。
不过,“你刚才说这些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我会因为你这些资产财富而答应和你在一起吗?”周徽嵐看着他的目光有些凉。
高煦任由她闹,一本正经地反驳,“你当然不是这样的人了!咱周总高风亮节,在下可不敢以为周总是为了这区区的资产而和在下在一起的。主要是咱们周总又不是没本事赚到这些,只不过还需要一点时间而已。我将这些说出来,是我的诚意,我心甘情愿与与你共享我的所有。”
他低声说道。
他刻意压低的嗓音低沉又性感,特别是说着这么撩人的话时,真的让她心砰砰直跳。
“你说你在庆南的时候就被我吸引了?”周徽嵐直接粗暴地断章取义。
高煦对她的调皮已经很了解了,顿时无奈。
“不过你口味好重哦,我那时又黑又瘦的,你都喜欢上。”
“我是那等只在乎皮囊的人吗?”高煦顿时一本正经地为自己反驳。
周徽嵐斜睨他,编,你继续编。
不过她随即噗嗤一笑,破功了。
看她这样,高煦也忍不住眉眼染笑。
小黄助理远远看过来,只看到一个画面,那就是高教授和周姐两人在柳树下相视而笑的样子。
“那你的回答呢?”
“看在你喜欢了我那么久的份上,我答应你试一试。不过,我发现你刚才两次提起了介意和嫌弃这两个词。我不得不表明一下我的态度。”
周徽嵐正色道,“对于你的腿,此时此刻我真不觉得是很大的问题。我之前也说过,生活中谁都不是十项全能的,谁都有需要帮助的时候。你这腿并不是太严重的问题,况且以后医学发达了,我们还可以做手术不是吗?”
“你是这样想的?”高煦问。
“是的,这是我此时此刻最真实的想法,我真不介意,但以后会怎么样,我也不敢保证会一如既往。我只能说,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介意或者觉得是个问题的时候,咱们尽量地去克服。其实两个人在一起,在磨合期间肯定会遇到很多问题的。对于遇到的问题,我觉得既然在一起了,我们要积极主动去解决,而不是逃避。如果我们两人之中,真的有很大的问题经过双方努力仍旧克服不了,我指的不仅仅是腿的问题,那我们就坐下来说清楚,然后彼此从对方的世界撤离,谁也不耽误谁,也不要相互伤害好吗?”周徽嵐这话很理性,却也展现了极大的诚意。她潜在意思就是,可以开始,但双方都拥有着随时叫停的权力。
高煦无奈,未谋胜先谋败,她还真的挺理性,“我答应你。”
随后,高煦陪着她去附近的饭店吃了一顿饭,才将她送了回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相比于周徽嵐和高煦两人将话说开了的轻松,钟家的气氛就比较凝重了。
吃过饭,韩惠竹就迫不及待地追问起女儿考得好不好的事来了。
“今年的试题偏难,我以及我的同学,没一个人是觉得容易的。”钟思语只说难,但大家都感到难的话,她应该还可以。
韩惠竹回想,好像她这几天陪考,真的没见到哪个考生脸上是轻松的,偶然一个,估计也只是遇上自己的强项了,其中一门考得好。
只有周徽嵐,全程轻松,整个人无事人一样,且有好几门都提前交卷了。这是她偷偷观察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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